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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展燁軒一呆,隨即反應過來,“我是說真的……”
不過定遠侯並沒有給他解釋的機會,轉頭向謝羽飛道:“犬子頑劣,讓小公子見笑了。”
謝羽飛捻起一黑子,白紗遮住了眉眼間的笑意,“王爺言重了。”
這原本很平常的話語,在展燁軒聽來就特別不爽了,小聲嘀咕了句:“那麼客氣幹什麼,都是一家人了……”
“什麼?”定遠侯一時沒聽清,而謝羽飛耳力甚佳卻是聽得明白了,瞪了展燁軒一眼,解釋道:“小侯爺可真好客,叫我把這當家呢。”
“那是那是,還是羽飛你最懂我了,有道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羽飛你就在這裡多玩幾天。”展燁軒興致勃勃,“說起這京都好玩的好看的,估計沒什麼比我更瞭解了……”
話說到這兒,謝羽飛仍是淡淡然地笑,“改天南宮來了,你們可以一塊去,志同道合呢。”
定遠侯不懂二人在說什麼,只得嘆息不已,展家怎麼就出了這麼個只會玩樂的獨苗呢?指望他恢復展家興旺,怕永遠都是妄想了,於是轉移心思:“前天唐夫人來信說,月兒要來京都——你反正閒著是閒著,就多陪陪月兒,要是你再敢跑就不要再進我展家的門了!”
聞言展燁軒也急了:“爹!她沒事又跑來幹嘛?”
“你這是什麼態度?”定遠侯氣得瞪眼,“人家女孩子對你一片真心,一次次萬里迢迢來找你,而你卻跑了一次又一次,讓人家女孩子情以何堪!”
謝羽飛微微挑眼,靜靜地看著展家父子爭論不休,毫無痕跡地嘆息。
“我都說了幾百遍了,我根本就不想娶唐月兒!我只把她當妹妹看!”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
“反正我就是不娶!”
“你這個逆子!你這樣背信棄義,如何對得起你死去的唐叔?!”
“婚約是你們上輩人定的,關我什麼事?!”
“你這個逆子!!”定遠侯氣極,抬手就要一巴掌打過去,展燁軒也不躲,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到他臉上,一隻纖瘦的手握住定遠侯的手腕。
兩人這才發覺還有他人,一時都覺得顏上無光,又聽那清清淡淡的聲音說:“王爺,小侯爺年輕氣盛,一時不能理解您的苦心,我想,等他回頭想明白了,必然就能想明白,其實王爺是為他好。”說完就鬆開了手。
一字一句宛如春風,定遠侯神色複雜地看了這個神秘的白衣少年許久,終是利弊分曉,丟下一句“你自己好好反省”,就佛袖而去。
待定遠侯走後,展燁軒才鬆了口氣,累倒般坐到謝羽飛面前,“你怎麼和我爹碰上了?”
謝羽飛安安靜靜地收棋,“起床沒事,就出來走走,就這樣碰上的,你怕我們會有衝突?”
展燁軒“嗯”了一聲,他的確是怕,無論誰受到傷害,都是他不願看到的。
謝羽飛說:“我不是喜歡惹事生非的人。”
“我知道。”展燁軒垂頭嘆了口氣,接著瞅眼看他,希望透過白紗看清他的表情,卻無果,最後失望地趴在棋旁上,“你也要幫爹來說服我娶唐月兒?”
謝羽飛仍是波瀾不驚:“老侯爺一片苦心。”
“等我娶了唐月兒才是‘苦’心!”見他的這番態度展燁軒為之氣結,“你就那麼希望我娶別的女人?”
謝羽飛呼吸一窒,避而不答,“老侯爺是為你好。”
“什麼叫為我好?!”展燁軒氣得直跳腳,恨不得砸了面前的棋盤,“他有什麼苦心?無非就是怕無法向他死去的兄弟交待,所以才拿什麼婚書逼著我娶唐月兒。”
謝羽飛奇怪:“什麼婚書?”
展燁軒一呆,倒也回過神,重新坐下來,沮喪極了,“就是爹和他兄弟倆寫的婚書,說什麼指腹為婚,寫明瞭我要娶唐家三小姐……天啊,我可實在不想娶那麼一個任性刁蠻地姑娘回來天天面對。”
“原來如此。”謝羽飛點點頭,繼而微笑安慰:“辦法總歸是有的,你急也急不不來。”
“但我總不能坐以待斃,真的娶了唐月兒。”為此他真是心力交悴了,定遠侯對別的事都還算開明,偏偏執著著這個婚約,實在叫他無可奈何。
見他這樣,謝羽飛心生不忍,卻也無可奈何,“別想了,總會有辦法的,現在我們還要去宮裡見段公子呢。”
適時展安過來叫用早膳,展燁軒心煩氣燥,道了聲“不想吃”就回屋去了。
“玄長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