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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羽飛迅速在展燁軒受傷處點穴,這才抬頭看那人:“謝天堯?”
前些日聽謝老夫人說過,被驅逐出家門的謝氏嫡長子順城城主謝天堯,至於為什麼會被驅逐,他也清楚,和自己孃親叛出家門的原因差不多,因此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表哥不免有些親近之情。
謝天堯點頭:“小表弟,沒想到我們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謝羽飛抿唇不答,收劍入鞘,走到南宮清揚面前,伸手:“解藥。”
南宮清揚衣發凌亂,倒是甩手將一隻瓷瓶擲過去,看了眼謝天堯,又轉眼謝羽飛,咬牙切齒:“好一對情深義重的表兄表弟!”語畢拂袖而去。
謝天堯劍眉緊擰,快步追上去。
而謝羽飛聽得莫名奇妙,也懶得理他,轉身走到三人面前,將解藥給展燁軒服下,“宴席在前院,你們走錯地方了。”
流星淚還留在體內,展燁軒臉色發白,仍是努力拉開一抹笑:“我們是聽到聲音才來的……這暗器……”
謝羽飛不鹹不淡地說:“入了血肉,傷了筋骨,沒透就不錯了,不然你以為南宮精通暗器的名聲是假的麼?”
展燁軒無奈:“唉,我還不是沒留意麼?下回就注意了。”
謝羽飛定定地瞧著他,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你這人……算了,我等會給你拿點藥來,順便給你把流星淚取出來,你……”猶豫了一下,“還能參加宴席麼?大不了早些回來,如果實在不行,那就算了。”畢竟是謝老夫人的壽宴,能去是最好的。不知為什麼,他心裡隱隱有種希望謝老夫人認可展燁軒的感覺。
“誰說不能去了?”展燁軒立即叫道,勉力站起身來,“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回頭換件衣服就成。”
謝羽飛遲疑:“真的沒事?”他沒受過南宮清揚的流星淚,但傳言不會那麼沒用吧?
展燁軒笑道:“沒事,不過你家應該有止疼的麻藥吧?”
“那是有的。”謝羽飛點頭,“你先和展安回房去,我去給你拿。”
“好。”展燁軒應著,便讓展安扶著他往回走。
“小侯爺你——”剛走出後院展安立即焦慮地叫出來。
展燁軒抬手打斷他的話,一手捂著左胸,臉色蒼白,“沒事,你主子我沒那麼嬌弱。”
展安咬唇不語,那沁滿冷汗,臉色發白叫沒事?
展燁軒又覷了他一眼,調笑道:“再說我們是在以醫藥聞名的謝家,有事都會沒事的。至於宴席……那可是羽飛姥姥的壽席……”語到最後,竟有些莫名的惆悵。
展安不吭聲了,扶著他慢慢往回走。
花紅柳綠間,謝羽飛靜靜地看著那一主一僕相扶而去。
“何必呢?”輕嘆一聲,似在問他,又似在問自己。可惜沒有結果。
☆、再憶從前
謝羽飛敲門進來的時候展燁軒剛脫好把上衣脫了,只穿一條褲衩,露出精壯不失勻襯的胸膛,只可惜左胸的一個血洞猙獰可怕。
謝羽飛看著他的胸膛,面色有些古怪,只是隔著白紗展燁軒看不見,“以後不要管這些閒事了。”
展燁軒明白他是怕自己受魚池之災,便點了點頭。有了麻藥,取出流星淚的過程並不讓人難受,很快一枚小小的銀色淚滴狀的東西就被扔進了碗裡,謝羽飛手法熟練地給他撒上藥粉,纏上繃帶
纏的時候隱隱約約看見他傷口周圍還有一道舊傷疤,微微皺眉:“這麼大個人了還一點都不注意,這傷又是什麼時候落下的?”
聞言,展燁軒眼神閃爍了一下:“我也不想啊。。”
謝羽飛不再追問,纏好繃帶就開始收拾東西。
展燁軒揮手示意一直在旁打下手的展安出去,聽見門關上,才問:“羽飛你回無歡城了?你的傷……是羅弒治好的吧?”
謝羽飛頭也不回:“是,我不回無歡城能去哪?這天下,也只有他能幫我。”
展燁軒苦笑,“你從來沒跟我說過你的家在漠城,還是謝家。”
“有什麼好說的,謝家是我孃的孃家,幾十年沒回來了,算起來,我頂多算外戚,而且還是最近才認祖歸宗的外戚。”謝羽飛停了一下,語氣頗有些無奈,“再說,我這人仇家無數,若是讓他們知道我和謝家的關係,謝家還能安全嗎?”
展燁軒想想也是,不由悵然若失。
兩人不鹹不淡的說著話,卻始終不敢提三月前旗城分別前的話題——誰都不敢。一個愛字太沉重,他害怕被拒絕,而他害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