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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家去。”謝羽飛突然說。
王二蛋走後,謝羽飛開始打掃院子,拿著掃把從臺階開始掃,落葉,蓮子殼,掃到院子唯一的一棵楓樹下的時候,院子門被推開。
玄衣黑髮,眉心一線金月熠熠生輝。
“明天我叫薰風過來。”羅弒說坐在樹下的石凳上說。
“不用了。”謝羽飛無奈,因為有客來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掃把,進屋倒了杯茶,“我一個人可以做得來。”
羅弒不置於否,喝了口茶,很普通的菊花茶,味略澀,喝不來,又放回石桌上,直直地盯著面前的人說:“你這樣,仍是讓我難以接受。”
不過兩年光景,從昔日名震江湖的無歡城玄長老變成了普普通通的小百姓,隱去了曾經的光華,褪去了以往的鋒芒,每日雞鳴時起日落時寢,教一群野孩子唸書認字,閒暇時也會在院子後刨土栽些青菜黃瓜什麼的,完全和普通百姓一樣,總之,這樣的謝羽飛讓他很難接受。
“我覺得這樣挺好。”謝羽飛說話的同時也沒閒著,取了斗笠任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肩頭,修長的手指翻閱桌上孩子們交上來的功課本,看到頁面上歪歪妞妞地字不禁彎了嘴角。
羅弒瞟了眼那些幼稚的字跡,不覺得有趣,也不明白他為何愉悅,冷冷地說:“我教你天文地理琴棋書畫武學醫藥不是為了讓你來當夫子教小孩子鬼畫符的。”
謝羽飛選擇歸隱這條路,他是最矛盾的,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辛辛苦苦教出來的孩子在短短時間裡變得如此頹廢,他一方面強調背叛無歡城的下場,一方面對謝羽飛的離開視若無睹,他對謝羽飛是縱容的,所以才會默許了他的舉動。
謝羽飛看著他帶著手套的手指毫無規律地敲打著桌面,慢慢地說:“雖然你是對我不薄,可是我從來不會感謝你,所以我會離開是必然的。”
羅弒不吭聲,有些事是彼此心知肚明的——十三年前,他在竹林裡揀到謝羽飛不是偶然,也不是突發善心,培育他成才引導他上位也不是為了無歡城。
他喜歡他的臉,和曾經的那個人很像,連氣質都像,他也喜歡冒險,追求刺激,他知道總有一天謝羽飛會離開他,甚至會反咬殺死他——因為他知道,所以他縱容。
“你加諸在我身上的,總有一天我會雙倍返還給你。”謝羽飛一字一頓地說。
羅弒不怒反笑:“你以為你現在這樣子能奈我何額?”
謝羽飛突然就拂袖欲而去,卻被那人緊緊地抓住。
羅弒說:“為什麼我們每次談話都能不歡而散?”
謝羽飛瞳孔收縮,冷笑:“我早說過了,你要找會迎合你說話對你胃口的人就去找南宮。”
羅弒微微地笑,鬆開他的手腕,“是我痴心妄想了,我這次是來看你,順便勸勸你,離開這裡,離開南平城。”末了又補充說:“當然我知道你不會聽的。”
謝羽飛不置與否:“又要開戰了麼?”
這一兩年來,陳國屢屢進犯,甚至在去年一舉攻破南部軍隊駐紮地南平城,所幸驃騎將軍火飛及時趕來,率十萬大軍在短短三月將侵略者逐出大華,這才有了短暫的安寧。
而不巧的是,謝羽飛身處的桃李村正是轄屬南平城的一個偏遠小村。
“上一回你們運們運氣好,陳國軍隊沒時間管你們這小村子,但難保這一次還會那麼幸運——離開這裡吧,羽飛,成千上萬的侵略者,不是你一人能抗衡的。”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些訊息的?”謝羽飛皺眉反問。
羅弒自信地微笑:“我當然知道。”
謝羽飛惱怒,轉身離去,又聽身後那人悠然地說:“別等陳國十五萬大軍捲土重來的時候再後悔,到時誰也救不了你——包括火飛。”
謝羽飛頭也未回。
☆、化險為夷
第二天醒來,羅弒已不在了,等晾完衣裳也到了每日早讀的時間,村裡的孩子們陸陸續續地來到學堂,開始背誦文章。
“采薇采薇,薇亦作止。曰歸曰歸,歲亦莫止。靡室靡家,玁狁之故。不遑啟居,玁狁之故。”
孩子們在朗讀,童聲清脆,驚起一群枝頭歇息地鳥兒。
巡過了學堂,謝羽飛步出庭院坐在院外的石頭上小憩,他買下的這座院子剛好是臨水而建,坐在石頭上剛好可以看見外面的河流,及清早出來溪邊清洗衣服的淳樸婦孺。
“謝夫子早啊。”有路過地村民對著他打招呼。
謝羽飛微笑著回應,眺望著天邊的藍天白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