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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緊緊抱著一件白色的披風。周倚闌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將狐裘重新披在漠塵的身上。兩人來到亭旁,倚闌接過蓮兒的傘,撐開,護著漠塵離開。
漠塵抬起頭看了看傘,唇角上揚,聲音哀怨:“沒想到,事到如今,為我撐傘的人居然是你。”
“但我希望,撐這把傘的人是你自己。”倚闌誠懇地說著。
只怕,以後都沒機會了……
送漠塵回了房間,倚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一個人坐在琴邊,有意無意地撥弄著琴絃,顯得心不在焉。
不求銘心刻苦,只求細水長流的平淡……
這句話在倚闌的腦海裡徘徊不去。倚闌一直想找可以用生命去愛的人,而漠塵的話幾乎是顛覆以前的想法。平平淡淡過一輩子,找一個愛自己的人就夠了,真的是這樣嗎?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幾分平和,淡然,是杜慕玄。
“沒什麼,只是想想漠塵的話。”倚闌站起身,想要去為杜慕玄泡茶。
聽到漠塵兩個字,杜慕玄皺了皺眉頭,試探地問著:“他還好嗎?”
將茶放在杜慕玄面前,倚闌搖了搖頭:“不好。”
“漠塵,真的很痛苦。”倚闌擔憂地說著。
“豈寒這麼做是有他的理由的,我們旁人沒有資格插嘴。”杜慕玄抿了口茶,嘴裡竟是一片苦澀。
“他有他的苦衷,也不該讓漠塵變成這樣啊?”倚闌有些不平。
杜慕玄放下茶杯,搖了搖頭:“命運糾葛,是理不清的。沒有誰是願意傷害另一個人的。”
“今天漠塵對我說,追求平淡,不要刻苦銘心。”倚闌說著,有意地看著杜慕玄。
“漠塵他是看明白了,還是已經死心呢?是啊,平淡是福,若是可以平平淡淡地和自己愛的人度過一生,死而無憾。”連杜慕玄的話都少了以前的調笑。虞豈寒和漠塵,明明相愛,卻因為誤會、命運相互錯開,以至孔雀東南飛。
“杜大人,我想讓你幫我改幅畫。”倚闌突然提議道。
“好啊,這可是我的本行啊!”杜慕玄笑著說道。
倚闌緩緩移到書架邊,拿出架子上的盒子,開啟。一張熟悉的紙出現在眼前,開啟紙張,青竹搖曳,一個“寒”字墜其上。
杜慕玄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幅畫說道:“你想怎麼改?”
“讓它變為原有的模樣。”倚闌將畫攤在桌上,看著杜慕玄。
杜慕玄走到畫前,思量一會兒,隨後,提起筆,將原先的寒字筆畫延伸,依照這些延伸,慢慢的就變成了塊塊的磐石,而青竹立於磐石,好有意境的畫。收筆,添墨,在畫的右邊題上名,瀟灑飄逸,這才是“杜慕玄”的字。
“從今天起,送周倚闌畫的人是天下第一才子‘杜慕玄’。”杜慕玄唇角上揚,笑的很好看。
“嗯。”倚闌臉上是淺淺的幸福。
如果這就是漠塵所說的平平淡淡,那麼我願意一直走下去……
杜慕玄順勢將倚闌摟入了懷中,緊緊地抱著。
不知道未來會如何,至少這兩人現在是幸福的,是願意在一起的。
聶雙和倚闌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遇到了可以去愛他們和他們愛的人,只要可以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刻都是甜蜜的。對方的懷抱,對方的香味,對方的笑容……當這一起屬於自己時,付出生命又算得了什麼?
而漠塵和豈寒,註定連見面都是最難的事情。上天給了他們相識的機會,給了他們相處的時間,卻剝奪了他們長相廝守的權利。他們就這樣被輕易地分開在彼岸。一段前塵的往事,一段難以放下的仇恨,就是他們之間寬到沒有盡頭的銀河。
回憶
月華初上,上官少彥回到楓葉山莊。夜色淺淺,硃紅色的大門顯得格外的壓抑。想見漠塵,卻總是見不到的沮喪讓他有些心灰。門外面無表情的侍衛為他開啟大門,上官少彥突然覺得,眼前這間人人羨慕的楓葉山莊就像是一間監獄。無論裡面是多麼的金碧輝煌,裝飾華美,都改變不了它這個監獄的本質。
“相公。”微光幾許,傳來女子溫婉的聲音。
“靈鳶?”回過神來的上官少彥反問道。
“是靈鳶。”微光靠近,纖纖玉手提著素雅的燈籠,烏絲垂落,遮住臉上斜長的疤痕,清秀的臉寧靜卻透著擔心。
“這麼晚了,為什麼不去休息?”上官少彥關切地問著,帶著些責備。
“我在等相公。相公一刻不歸,做妻子的怎麼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