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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虞豈寒也禁不住將眼光停在他的身上。
長袖飛舞,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轉身回眸。眉眼低垂,濃密的睫毛閃爍動人,如櫻花般的薄唇帶著淺淺的笑意。抬頭望去,雙眼如星辰般奪目,燦若蓮花的笑容讓人為之動容。風動衣袖,微微吹散了髮絲,笑意加深,妖嬈的如盛開的風荷,一顰一笑已是斷絕塵世。
“他……”虞豈寒不敢相信地看著臺上的佳人,眼神中是應有的驚訝還有撕心的痛苦。他雙手扶住欄杆,看著眼前的一切。怎麼可能?
杜慕玄這才淡然地看著虞豈寒,並沒有被臺上那傾國傾城之姿吸引。這才是杜慕玄帶虞豈寒來這裡的真正目的。
看著臺下傾慕自己的眼神,黎漠塵理所當然地接受。這副老天給的容貌當然要好好利用。漠塵很自然地瞥了一眼樓上,不巧卻碰上一抹奇異的眼神。所有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如同身在夢幻中,為什麼那個人的眼神那麼的痛苦?我見過他嗎?
黎漠塵笑著回望過去,而那個冷峻的男子眉頭竟然皺的更深,只見他的指甲都要抓破樓上的欄杆。不禁意間,黎漠塵甚至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淚……
這個人為什麼看到自己會那麼的痛苦?
杜慕玄倒了一杯茶,看著虞豈寒失神的表現。豈寒啊,怎麼樣?他是不是很像你的萱兒?除了他的男兒身,他的容顏幾乎和萱兒一模一樣。
“他是誰?”虞豈寒冷冷地問著。
“雲煙樓第一美人——黎漠塵。”杜慕玄早就準備好似的答道。
看著今天漠塵的奇怪反應,周倚闌隨著漠塵的視線望去。眼眸中出現一個深藍色的影子,這個眼神雖然痛苦,但卻是一往情深。漠塵,你什麼時候?
有時感情就在一眼之中氾濫決堤。一往情深,是周倚闌這輩子的最大的願望。凝視的眼神,植入骨髓的感情。若有誰能對自己這般,此生無憾。那個藍色的身影不知不覺中已經刻在了周倚闌的心中,難以忘卻……
“不,不是她。”意識到失神的自己,虞豈寒立刻跌坐在木椅上。悲傷的眼神顯得如此的空洞,幽藍色的眼眸就像是被磨過的寶石,沒有任何的光彩。
“要不要幫你找他?”杜慕玄試探地問著,儘量不去觸動虞豈寒的情感。
雙瞳閃過一絲光芒,但隨即又暗淡下去。他語氣平淡地說著:“不用了。就算一模一樣,他不是她……”沒錯,即使擁有相同的一張臉,不是終歸不是。他們沒有相同的靈魂,沒有相同的記憶,沒有相同的感情……
虞豈寒重新將視線投向舞臺:“我和他只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杜慕玄有點驚訝地看著他,但隨即陷入沉默,並沒有多言。感情是他的事情,旁人又怎能多言?
“我先走了。”說完,虞豈寒將茶杯放下。順手拿起桌邊的摺扇往樓下走去。離去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和寂寥。看著這樣的虞豈寒,杜慕玄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同朝為官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瞭解他心中的傷痛。
杜慕玄站起身看向臺上的漠塵,嘴裡喃喃道:“你怎麼可以那麼像?”隨後,也離開了這裡。只剩下還未喝完的半杯茶……
現實和過去,虞豈寒你為什麼可以分的那般清楚?看到此情此景,最痛苦的人是你不是嗎?
來到樓下的虞豈寒背對著喧鬧的賓客望向遠處的天空,停頓的腳步表明了他的遲疑。最終,他還是邁出了雲煙樓,毫無留戀的。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來這裡……
闌邊人
漠塵在臺上失了神,看著那抹深藍色的身影一步步地離開,最終踏出了雲煙樓。算了,不認識的人又何必去在意。隨即,漠塵又綻放開天然的笑容,美麗無暇,如一片瀟灑的雲煙。
臺下,周倚闌一直看著那抹身影不願回過神。性格一向溫潤儒雅,心思細膩的倚闌彷彿感覺到那個人心中的孤單和痛苦,與自己是如此的相似。以致於,想要再見到他,想去探尋那相似的悲苦。
“公子?公子?”看著周倚闌在發呆,旁邊的小童輕輕叫道。
“嗯?”周倚闌這才回過神。
“公子怎麼了?”小童睜著明亮的眼睛不解地問道。
“沒什麼。”周倚闌笑著答道,溫和的笑意柔化人心。而眼神一刻也沒有離開大門口。小童也看向同樣的地方,什麼都沒有啊,公子到底在看什麼呢?
漠塵站在臺上,如寶石一般奪目,無人能比。燦如蓮花的笑容帶著些微的柔情,長袖輕舞,已是紛擾紅塵。
墜入青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