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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的人數並不會很多,杜將離邊想邊走,隱約能看到前方有幾個人影,他向那幾人行去,抬手似欲撥開眼前的濃霧。
那幾人頭戴鐵盔,右臂綁著紅巾,明顯不是黎軍的裝束,杜將離直愣愣站在他們身前,乾笑兩聲:“真巧。”心裡鼓點密集,怎麼辦?以他的身手別提對付他們了,跑都跑不過他們,不然——直接大喊救命?可這委實太丟人了。
就在杜將離苦想的一瞬間,對方已先於他做出了決定,五把刀齊齊向他砍來,杜將離連忙抱頭哇哇叫出聲,預料之中的疼痛卻並未襲來,定睛一瞧,已有數人與對方糾纏在一起,是自己的人馬,杜將離鬆了一口氣,冷不防被人用手從後方勾住腦袋,這是什麼?晴軍的新對敵方法?意識到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杜將離用力掙脫出對方的禁錮,扭頭,面上的不安頓時消失殆盡,喜道:“阿央!你們成功了!”
孟禾央以微弱到幾不可見的幅度點了下頭,拉著杜將離走到一旁:“還有些小魚要處理,這裡安全,你待在這。”說完轉身投入戰場。
孟禾央的話自然是要聽的,杜將離站了一陣,生怕又出現方才的情況,萬一有晴軍跑來便不妙了,四下掃視一圈,躺到地上,又撿了支箭插到自己盔甲的縫隙裡,兩眼一翻,似模似樣。
杜將離靜靜地等著,眼皮翻累了,就閉上眼吐舌頭,舌頭吐累了,就睜開眼繼續翻,偶爾箭歪了,杜將離便伸手扶一扶,在杜將離又一次扶正箭的時候,他的正上方出現了均墨的臉,四目相對,杜將離有些心虛:“我是為了觀察局勢才到處去看看的,沒有亂跑……”
均墨蹲下身,笑得人畜無害,格外溫柔,他滿目寵溺地伸出食指,在杜將離的額上使勁地按著,幽幽道:“你的《女禮》可抄完了?”
霧氣漸漸散了一些,杜將離一行成功進入達隴郡,進城後不久均墨召集起眾人,吩咐對抗晴軍的準備事項。杜將離聽了片刻覺得無趣,趁均墨不注意,偷偷溜出來。
達隴郡城門高豎,三面環山,得環境所庇佑。郡內並不大,杜將離繞著郡中邊沿走了一圈,回到住處,晚襄已在其中,作為除她弟蘇朗以外唯一知道她真實性別的人,這幾日這對姐弟就一直與杜將離住在一起。
杜將離從懷裡摸出一支步搖,遞給晚襄,晚襄停下手中動作,疑惑地看著他。
“我在路上看到的,想你總歸是女兒身,就給你帶了一枚,雖說現在用不到,但看著也會高興吧?”杜將離記得顏雀樓的女子平日裡最喜歡的就是此些玩意。
晚襄看向杜將離手中,冷冷道:“你知道在晴國贈女子步搖代表何意麼?”
“何意?”杜將離歪過腦袋錶示不解。
“沒什麼。”晚襄接過步搖,隨意放到正在整理的雜物盒中。
杜將離大咧咧坐下,從桌上挑了個最圓潤的蘋果往嘴裡送去,邊嚼邊問道:“蘇朗怎麼還沒回來?”
“他被我關起來了。”晚襄的聲音平靜。
杜將離懷疑自己聽錯了,瞄瞄對方,不像是在開玩笑。晚襄沉默許久,輕描淡寫道:“我與蘇朗是孤兒,曾被這裡的郡守抓來奴役,肆意凌虐,這樣持續了幾年,我發現山裡的密道,便同蘇朗逃了出來。達隴郡守對我們還有用,可蘇朗對其起了殺心,我怕他一時衝動,壞了殿下的安排,就將他暫時軟禁了。”
晚襄的語調波瀾不驚,放佛訴說的事與她毫無干係。難怪晚襄會發現其他人都不知道的暗道,杜將離吞進最後一口果肉,扔了果核,拍拍身子站起,拉住毫無準備的晚襄:“走吧。”
“去哪?”晚襄有些驚愕。
“蘇朗那裡。”杜將離的目光裡帶著抹讓人不易察覺的狡黠。
晚襄輕輕蹙眉:“你想做什麼?”
“別問這麼多,跟我來就是。”杜將離大步流星地邁步出門。
帶著晚襄和蘇朗,杜將離命獄卒開啟囚門,跨前兩步,蹲下,細細打量著身前的人,託著下巴琢磨道:“這不是好端端長了張人臉麼,我還當是哪裡跑來的野豬精變的呢。”
那人抬頭,看到杜將離背後的兩人,面上浮現一絲恐懼:“你、你們不能殺我。”
杜將離笑容可掬:“不要緊張,我們只是來同你做個遊戲,以報答你昔日恩情。”說著拉起對方的手,摸了兩把,“遊戲很簡單,我問你答,你答好了,我就給你獎勵,你答錯了或答慢了或答得我不愛聽,我就小小的懲罰你一下。”
陰暗的地下不時傳來似狼一般淒厲的嚎叫,聲音響得連欄杆都不住地震顫著,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