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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咯噔,感到分外難過,顫顫巍巍地在杜將離微笑的目視下,全數喝了進去。杜將離扭回頭,提著杯子往嘴邊湊,抿了一口,奇道:“咦?原來不是兔芽兒草啊。”
藍藝好半天才回過勁來,沉默了半晌,扭頭看向桌面,問道:“這兒只有我們兩人,卻為何斟了三盞出來?”聲音都沙啞了。
“原本是為母后準備的。”杜將離面上露出些許低落神情,“她最愛喝兔芽兒草,可這既然只是普通野草——那就給杜嵇罷!”未待藍藝反應過來,杜將離騰地站起身,提起那第三盞茶往地上灑了個半圓:“祝他早日下去飲我這杯涼茶。”杜將離咬牙切齒,擰著眉頭恨恨道。此刻他手上若是有個小人,定然被他戳爛了。
藍藝默默地扯扯杜將離的衣袖,後者抬眼,看到門口出現的不太陌生的身影,汗涔涔地便下來了,連忙開口耍賴道:“哎呀,光顧著拔草了,我還未開始準備!”心想這人本領通天,敢在杜嵇眼皮底下來去自如,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侍衛們居然都看不到。
均墨笑眼溫柔:“不打緊,需要什麼告訴我,我命人收拾好了再帶給你。”
“如此大張旗鼓,就不怕杜嵇發現麼?”杜將離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滿滿的不情願,就算自己放棄為祈國打天下,也得挑個合適的國家為其效力才行,黎國太偏,不是杜將離的首選。
均墨的眸中透出一絲狡猾:“涼帝已將你送與我。”
“什、什麼?如此……杜嵇不會同意的。”杜將離有些詫異。
“太子嵇的確很生氣,不過我一提出要你,涼帝便許了,他不願意也沒有用。”均墨頓了頓,繼續道,“我來祁,為的便是與你祁國結盟,涼帝與我達成共識,同時又將你予我以做結盟之好。”
果然是來結盟的,杜將離皺眉,涼帝一向厭惡他,眼不見為淨,均墨此次來要他,反倒成了涼帝之美。
他思忱了一陣:“我太瞭解涼帝了,他不可能直接便應了你,他是貪心之人,黎國在他眼中並不算什麼,你定是給了他別的一些東西。”
均墨不著痕跡地笑了笑:“白鹿吟。”
“白鹿吟!”杜將離心中驚愕,白鹿吟是黎國的鎮國之物,傳言由八翅鹿的頭骨製成,這鹿誕於冰海之間,踏水而來,生來便帶著極大的戾氣,食人骨而活,黎國軍民聯合圍剿了三年,死傷無數,才終將其殺死,取其頭骨,製成白鹿吟,吹之,可操控八翅鹿之魂,為持有者所用。傳說,吹一次,減三十年壽命,可傾一國,以一人之命換一國,再划算不過。所幸這只是傳說,按黎國現在的狀況,大概還未有人找到吹奏之法,不然以黎國手執白鹿吟這麼多年,其他國早就化為烏有了。
“竟以白鹿吟為換。”杜將離低聲道,這些年,九國戰事不斷,黎國卻能獨善其身,遠離紛爭,除了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以外,白鹿吟也是他國不敢冒然進犯的原因之一。
“這次結盟,我們給足了誠意,大益於祁國,涼帝沒道理不同意。”
杜將離不禁苦笑,事已至此,盟也結了,涼帝亦發話了,換而言之,自己是沒的選擇了?其實杜將離不願跟均墨走,還有一個最主要的原因,那便是對均墨由心而發的厭惡之感,換誰被周圍的人天天拿來比較,說什麼對方樣樣比他好,從小嘮叨到大,他都會討厭那個人的。
均墨正準備發話,仿若嗅到了什麼,神色一凜:“迷煙無覺!注意屏息。”
杜將離聞了聞,果然是,不動聲色地向藍藝身側靠了靠,言道:“杜嵇的那些護衛們該是已被迷倒了,無覺乃晉州公孫世家獨門迷煙,聞之即倒,且久不易散。公孫世家是南侯的人,看來南侯知我即將被帶往他國,沉不住氣,即便是違抗帝命,也要出手殺我。”
杜將離神色自若。無論何種迷煙,對他一點用都沒有,不止迷煙,控制精神的藥物,幻術,甚至海外能窺探人內心的秘術,都對他不起作用。七年前,他開始有意識地訓練自己抵抗這些,到如今,再也沒有人,能在他不願意的情況下,從他口中得知任何他不想說的事。
迷煙沉沉襲至,杜將離可不擔心均墨,練過武的人氣長,他看看藍藝,當即在袖上撕下一塊,往盆中浸了浸,塞給藍藝。
殺手衝進屋,均墨看了杜將離一眼,拔劍擋到他身前。均墨的護衛也紛紛現身,加入陣營。
“你們好大的膽子,我的人,居然也敢動。”男子淡淡笑著,眸中逐漸被深沉的冷意所佔據。
殺手們不言,徑直衝上前,均墨將杜將離保護得密不透風,左手劍使得迅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