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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付、扭轉並控制輿論的方法,便是用更強大的輿論來將其徹底扼殺,杜將離抬首觀天,這蒼旻之上星辰點點,氣象萬千,一點一處,都有著固定的軌跡,什麼時候該往哪動,動了之後會發生什麼,皆早在命數之中,陰晴雨雪,乃至世事變遷,有心之人,便可從中窺得一二。
杜將離仔細分辨著星點位置,他還記得十年前,謝如在牢中對著那一方狹小的窗戶教自己辨識星軌,而自己出牢後每每都在院中仰天溫習至睡著,現如今,不消熟知,至少也能看得一星半點,杜將離眼中定定觀望,口裡輕輕算著,他彎起唇角,倏然笑了起來,他已確認過太多遍了,毋庸置疑,一個月後的今天,便是天狗食月之日,他要在那一晚,讓一切塵埃落定。
終於,定勝負的那天即將來臨。
他已等了十年,而族人們,更是生生苦等了千年。
杜將離專心地斟酌著那日的前後過程,提筆詳盡地寫於紙上。難以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寫出的一筆一劃全是抖的,彷彿恨不得現在便是那決勝之夜。
月上高空,他回到屋中,隨地一坐,背靠著榻,發生這樣大的事,均墨居然夥同尋律等人來騙自己,若不是自己起了疑心去走一趟,恐怕會一直瞞在鼓裡,他知道對方是為自己著想,可既有關南巫族,均墨就該清楚,那才是自己最在意的。
杜將離嘆了口氣,大抵這也是自己未曾將打算告訴均墨所導致的。
而今均墨為了自己不再操心軍事,自前兩天讓傾城再去夏營打探過後,就再沒要求自己用過小蟲。杜將離稍正表情,此般也好,不知為何,小蟲現鮮少會離開他往遠處而飛,有時甚至趕都趕不走。
杜將離抬手撫了撫小蟲的背脊,轉念思量,照目前情況看來,夏將此訊息肆無忌憚地傳播開去,不消多久,即便是已被黎收進囊中的晴惠,亦會生出些不小的騷亂,可以想象在這一個月中最糟糕的境況,便是失了民心,被四方孤立。
若是度不過這個月,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搭。
他歪著頭一邊想著,一邊半眯起眸子,均墨回來時,他已是睡了一覺。
“如何坐在地上?”均墨微微搖頭,目中寵溺,上前抱起他。
杜將離愣愣地眨著眼,看均墨將自己扶至榻上,視線定定。均墨面目溫和,察覺到杜將離抓住自己的手腕,隨口道:“怎麼了?”
白髮男子側過腦袋,朝他笑了笑,末了,問:“你是……誰?”
均墨身子一震,眸中瞬間冷到極致,手指輕輕曲緊,終於還是到了如此地步,他垂下眼簾:“將嵐,我……是你的歸處。”輕吟出聲。
杜將離捏捏均墨的臉,見男人不曾制止自己,便變本加厲,既扯又拉,直把男人的臉擰得泛了紅,才笑逐顏開,喜滋滋地重複一遍:“歸處。”
均墨順著對方,他用力看了杜將離一眼,突然擁其入懷,兩條胳膊緊緊地環住他,忘情囈語:“將嵐……”手不經意間觸到他的腰脊,白髮男子戰慄了一記。
“別碰,那裡癢。”小聲嘟噥。
“癢?”均墨又抬手輕按。
杜將離一把推開男子,煞有介事道:“吾乃天上雷公,背脊為我雷神精元,不可亂動洩了真氣。”
瘋瘋癲癲,不知所云。
均墨盯了他半晌,眼中悄然閃過一抹黑:“將嵐,你可還記得傾城?”
“那是什麼?”杜將離隨口問道。
“那麼南巫族呢?”
杜將離依舊搖搖頭。
均墨不再言語,拉過杜將離就開始不由分說地剝衣服,後者一愣:“你這是……”
“什麼都忘了這可不能忘。”均墨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每天你可都是自己主動脫光了身子湊到我身旁的。”
“胡說!”杜將離忍不住氣道,話剛出口就意識到自己露了餡,當即掙脫開均墨,下榻雙手叉腰,“還不是你故意瞞我。這麼大的事,也不與我商量。”
“你知道了?”均墨眉心輕蹙,“這般下去,矛頭可都指向了你。也罷。”男人停頓了記,“你的處境極其危險,既然你已知情,從現在起,你就留在我房中不得出去。我會派人保護你。”
那不就等同於軟禁了嗎?杜將離瞪大眼:“不可能,你休想關住我。本公子生於天地,便屬於天地,集日月靈氣於一身,哪裡能被一座屋子絆住腳步!”
均墨也不著急,冷冷道:“妙味樓的廚子,蓮音閣的舞者,沉香坊的桃冽……”
還未說完,杜將離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