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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指尖點點點點著他的鼻樑。
“沒什麼,”他眯起眼睛,“要是想見他,這就可以去。”
是很想去沒錯,再怎麼說也是曾經一起走過的朋友,儘管他騙過我,騙過惑影曄。
肯定是會恨的,但是恨就代表要放下過去的友情,放棄我曾經對他徹徹底底的信任。說實話,我捨不得。就像當初以為是惑影曄時,也不忍心下手,惑影曄說的沒錯,我若是想報仇,首先要放棄牽掛。但我是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所以他才會逼我。這一點,惑影曄清楚,沈劍浪也應該清楚。
所以我只是想問問,僅僅是想問問,如果那次混戰中惑影曄死了,他會怎樣。
會不會比我還要迷茫,會不會不知所措,甚至是後悔。
打定主意,我看向惑影曄:“凌霄閣在襄陽,你的身體能行嗎?”
“你真以為我那麼脆弱麼?哄你玩的,傻瓜。”他抿抿唇,笑的挺開心。
“你以為失憶時候的我真的怕吃藥嘛?我只是喜歡你哄我的感覺。”說完就跑去攔馬車。
惑影曄身體不好,不能騎馬,只能一路坐馬車去襄陽,反正路不遠。出門前又亦給了我一個小瓷瓶,裡面是他制好的藥丸,用溫水化了服下,惑影曄吃了後就在馬車上睡著了。
他本不必跟我折騰這一趟的,我捏捏他鼻子,把薄被蓋在他身上。
他的發掃在我腿上,軟軟的。娘跟我說過,頭髮軟的人好性情。惑影曄算得上是好性情吧,能對我容忍到這一步。
說句自私的,我更希望他永遠不要好起來,永遠不要去擔屬於渺塵聖主的責任,那責任是整個武林邪教,是半個江湖。
多麼希望跟他這樣過一輩子,等我們都老了的時候,還能像那對老夫妻一樣起早貪黑忙裡忙外恩恩愛愛。
跟惑影曄簡單的過一輩子,是我最大的奢求,也是不能實現的心願。
睡著的他面容恬和,唇角微微上翹,毫不設防的躺在我腿上,像個沒心機的嬰孩。
真不知道該說他聰明還是笨,明明什麼都知道,還甘願被沈劍浪騙的團團轉,明明知道我要殺他,還每一步都用心統籌,彷彿與他無關。
曄,只屬於我的曄。
大腦還沒轉過彎來,身體就彎了下去,印上他淡色的唇。
小時候每次要睡覺,都會要孃親的一個吻,做夢都是甜的。“以後每天每天,我都給你一個吻,你說好不好?”
夢中的他側了側身子,頭在我腰上蹭了蹭,發出一聲含混的“唔”。
剛走到第一層玄關處就聽到茶盞摔碎的聲音,伴著一聲火力全開的“你居然把他帶回來了?你怎麼不讓他去死?!”
是蘇唸的聲音,蘇念回來了?我和曄對視一眼,他攤攤手錶示不知情。
蘇念與陸雲霄面對面站著,沈劍浪側身坐在椅子上,面色灰白。莫吟不在,估計是出去躲難了。
“是我找到的劍浪,怎麼處置應該是我決定。”陸雲霄聲音很冷,不用看也能猜出他臉色一定很難看。
“什麼叫由你決定?換了別人我就不說什麼了,他是什麼人?他是沈劍浪,是叛徒,是差點害死聖主的人,是聖主發出江湖追緝令的人!是你能決定的?”
“麻煩你認清你站的地方,這裡是凌霄閣!是閣主的地盤!我把他帶來閣主都沒說什麼,你在這裡吼個什麼勁兒!”
“我也是凌霄閣的人,凌霄閣的事我也有知情權!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往凌霄閣領!一個叛徒你留在身邊,你就不怕他哪天把我們全都殺了?!”
“什麼叫亂七八糟,我告訴你蘇念,我是你師兄!”
“師兄?呵,”蘇念氣得臉都變形了,“我敬你是師兄,所以你常年不在閣中我不說什麼,你帶些鶯鶯燕燕來過夜我也不說你什麼,聖主在追殺的人你也敢往凌霄閣帶!為了一個叛徒公然與我們為敵,虧你做得出來!”
“叛徒?你說他是叛徒?他做了什麼事讓你認為他是叛徒?欺騙聖主,欺騙晟公子?聖主難道不知道劍浪的心思?聖主自己想這樣,別人也管不了!”
“你別抬出聖主來堵我,你敢說勾結武林盟,串通通天星宿二派這些事不是他做的?這還不叫背叛?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爛泥糊住了眼,是非不分黑白顛倒!”
“是非不分?咱們本就是邪教,叫得好聽點是奇門,自己人都知根知底的,談什麼黑白?你不也是邪教的?跟著臥龍山莊的偽君子說這種話,忘了自己是誰了?劍浪是做的不光明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