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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繞,我蹭蹭他胸口,收斂了所有脾氣。
“怎麼,想我了?”他笑的很狡猾。
“你說的陪我過這個春節的。”我的頭悶在他懷裡,“結果又去陪兩個姑娘。”
“姑娘?”他啞然失笑,“她們兩個的年紀加起來都可以做你外婆了。”
和莫吟說的話一模一樣。
我撇撇嘴:“聽說芨舞可是當年的天下第一美女,跟她比起來,軒轅黛羽都是庸俗脂粉。“
他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那跟你比起來呢?”我捏捏他的臉,他低頭咬了下我耳垂,“想什麼呢你。”
“我在想,你是怎麼處置的這兩個美女?”
“兩個?”他伸出食指,“只有芨舞是個美女,路袁彤長得很一般。”
我眨眨眼,再眨眨眼。
他摸摸我的發,“絕情宮宮主路袁彤,三代弟子芨舞,犯上作亂,罪同謀逆,流放獸潭谷。絕情宮少宮主路飛飛接任宮主。”
“不怕路飛飛替路袁彤報仇?”
“她沒有那個能力。”
有的時候我真覺得惑影曄料事如神。
一直到許多年後我做了奇門聖主,絕情宮一脈都相安無事。
路袁彤繼續流放,路飛飛繼續做她的宮主。
“其實你這麼做,只是表面上讓路飛飛當宮主吧?”我看著他牽著韁繩的手,“誰都知道,路飛飛不過是你的傀儡而已。”
他笑了下,點點頭。
“惑影曄,你真貪心。”我舒口氣,跳下他的馬,落地時的衝擊震得我身子一矮,驀然離了他的懷抱,鑽心的冷。
“貪心?”他歪頭看著我,“你說本座變相吞了絕情宮是貪心?”
我不說話,美如冠玉的臉上出現了一絲自嘲,他垂下眼睫:“你說的不錯,本座是貪心,本座自始至終貪的只有你的心。小析,我要的不多,只要求你也對我用心,就像我對你一樣。”
沒有了惑影曄的渺塵教縱是除夕也十分冷清,我抱膝坐在階前,和院中堆起的雪人遙遙對望。
昨晚下了一場大雪,綠袖興沖沖的跑來找我堆雪人,雪人堆完了,她垂了手,嘆了一口氣,臉上是不符合十三歲的深沉,“教主這次出去,沒有告訴我們他的行蹤。”
這有什麼奇怪的?“他以前都會告訴你們嗎?”
她很肯定的點點頭,“這次出去他只帶了大護法,還吩咐教中事務都交給碧砌姐姐和副教。”
大護法是赤練,副教是狼騰。
“說不定是得罪了什麼仇家,怕人來尋仇出去逃命罷了。”
“教主決計不會那樣,若真有他都畏懼的仇家,他會把全部教眾都遣散,決不殃及無辜。”
無辜?在這第一邪教教主眼裡還有什麼是無辜的?
真是嘲諷至極。
綠袖看看我臉色,小聲道:“晚上就是除夕夜了,按照規矩,是要在教中舉行祭火神典禮的,你會參加嗎?”
“祭火神典禮?那是什麼東西?”
“我也說不好是什麼,總之有包餃子放煙火舞龍舞獅那些玩意兒。”
包餃子,放煙火,舞龍,舞獅。
眼睛漲得發痛。
在我十歲到十六歲的光陰中,每到春節,般君顏都會帶我去北街看舞龍舞獅,每次都買一兜煙火回家放著玩,那時的北街總是熱鬧非凡,逛得累了就找家餃子館餛飩店將就一頓。
他記得我最愛哪家店的栗子糕,他記得我的餛飩裡不加香菜。
我的一切習慣,他如同自己生日般記得清清楚楚。
我晃晃頭,甩去一絲不忍,“莫閣主也會來嗎?”
渺塵教和凌霄閣距離很近,一個在樊城,一個在襄陽。
綠袖的俊臉凍得通紅,眼睛亮亮的,向我討了杯茶捧著暖手,“莫閣主自然是會來的,教主不在教中那六年,也都是莫閣主來主持的。至於他門下的百曉生和天涯萍蹤,就說不準了。這倆人啊,”她低頭喝了口茶,“一個在洛陽,一個流連青樓紅館不知到了哪裡,連莫閣主都找不到他倆。”
“我聽說莫閣主當年只有十二歲就接掌了凌霄閣閣主,他武功很高吧?”
綠袖一開始很不以為然,直到現在才露出正經表情:“怎麼說呢,如果沒有教主,三十六路奇門聖主的位置九成九是莫閣主的。”
“昔年莫閣主一支雪鳳仙鷺笛打贏三十六路高手,誰都認為那一屆聖主是他的時候,教主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