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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也沒撒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放好了泡麵確定不會被碰倒,曾小帥才笑眯眯地湊了腦袋到小楠的面前,“哥,你咋啦?”
小楠一直睜著眼睛,他的世界還在天旋地轉,好半天才把湊在他面前的曾小帥的腦袋拼成一個完整的人樣,“沒事,不想吃。”
曾小帥應了一聲,爬下了床,順便帶走了床頭櫃的泡麵,站在臥室門口,三兩口就解決了,盒子一丟,他又回到了床邊坐下。
小楠把自己縮成了蝦米的形狀,眼睛閉起來了,呼吸也不急促了,曾小帥想摸小楠腦袋的手,停在了半空,算了,還是睡著吧,睡著了就什麼都不記得了,萬一摸醒了就麻煩了。
小楠一直在曾小帥的床上窩了三天,整整三天不吃不喝光睡覺,曾小帥在他的身邊繞著圈,數時間,半步也不敢離開,生怕他一個不留神小楠就從陽臺跳了下去。
好不容易熬到第四天,小楠一直緊緊閉著的眼睛終於睜開了,忽閃忽閃的和趴在床邊看著他的曾小帥看了個對眼,眼睛裡乾淨澄明的沒有半點悲傷,“小帥?”
曾小帥點點頭,沒動。
小楠撐了一下,沒能坐起來,下一句話,差點沒把曾小帥苦膽嚇破了,他說,“咱們跟外面人幹架,連長沒說什麼吧?”
曾小帥抖著手,把小楠扶坐了起來,又抖著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然後抖著聲音問:“哥,你是我親哥,你沒事吧?”
“沒事,屁大的事兒啊!不就是幹架的時候太入迷,讓人偷襲了一下嘛!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小楠扇了兩下翅膀,為了顯示自己很好,但他忘記了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再次歪倒,而他指著被人偷襲的地方,曾小帥愣了。
那是潘哥的傷口。那一年他們還在當兵,外出時有幾個流氓欺負人,曾小帥蹦了出去,結果被人家一塊欺負了,潘哥二話沒說抄起板磚就上去了,後來打得天昏地暗的,曾小帥他們沒注意,被流氓給偷襲了,潘哥的腦袋被人家開了瓢,縫了八九針,在醫院躺了十多天,好一陣子那塊都沒有頭髮,潘哥因此被嘲笑了快一年。
那次事情鬧的很大,要不是被流氓欺負的群眾聯名請願,他們估計就得回老家了。所以,曾小帥記得很清楚。
曾小帥也相信,潘哥肯定會給小楠解釋他腦袋上那條藏在髮絲裡的蜈蚣,但小楠腦袋上沒有傷口。可小楠此時正指著潘哥腦袋傷口的位置,強烈要求曾小帥給他檢查。曾小帥蒙了。
“哥,咱別鬧了成麼?”曾小帥快哭了,五官都皺在一起。
小楠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如是說道:“哭什麼哭!像個什麼樣子!等會兒連長來了,都我責任!走你!”
曾小帥真的哭了。埋在被子裡哭得差點悶死自己,“走你”是潘哥的標示,即使是一句話,沒完全用不到這兩個字,潘哥也要硬加進去,據潘哥說,這樣氣派。
“小楠……”曾小帥哭夠了,抹抹臉,突然喊了一句。小楠歪在床頭,對這兩個字沒半點反應,曾小帥聲音又抖了起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潘……哥……”
“恩,怎麼了?我又死不了!走你!不過,帥啊,我為什麼有點暈呢?”小楠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最終還是沒能靠自己力氣坐起來。
曾小帥再一次抖著手拿出了手機,再這麼下去他非帕金森了不可,撥通了潘哥的電話,曾小帥一聽到接聽的聲音,便喊了起來,“潘哥,小楠……”
“對不起,你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曾小帥把手機拿到了自己的面前,不死心的再撥一次,仍然是機械的聲音,曾小帥再一次懵圈了。
小楠搖著頭,指著曾小帥大喊,“我不就潘哥麼!帥,你怎麼啦?走你!”
“哎!您是您是,您老跟我出去吃飯不?”曾小帥沒有小楠父母的電話——這種東西連小楠自己都沒有,他父母徹底不要他了——也不敢把小楠送去醫院,總覺得進了那種醫院,一輩子就出不來了。
如果那樣的話,他要怎麼和潘哥交代?
週日下午,安逸敲開曾小帥家房門的時候,曾小帥正在和小楠解釋為什麼他們沒有在部隊而住在家裡,因為意見沒有達成統一,兩個人正在相對空曠的客廳裡追逐。
透過這幾天的相處,曾小帥覺得,也許小楠這樣是他最好的結局,那麼在找到小楠父母之前,就由他代為照顧小楠。
“你們在幹什麼?”曾小帥的門沒有關,安逸敲了兩下就自己開了,而安逸一進門就看見小楠抱著曾小帥,姿勢有些曖昧,安逸一秒面癱,周圍空氣立刻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