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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其妙,收禮的更讓人糊塗,赫連小姐一見那陳醋匕首便對身邊手帕交道,“秦以環知我,我不懼矣!”
大婚那日,太子諸王親至,秦佩在軒轅冕身邊隨侍。
軒轅冕本就酒量平平,近來又常抱恙,便滴酒未沾,他人所敬之酒多由秦佩代勞。
“皇兄。”自雍王在佔田事上發難後,三皇子軒轅曇為避嫌幽居府中,已多日未在朝堂露面,此時亦滿臉侷促,極不自在。
軒轅冕與他碰杯,嘴唇微微沾了沾,對他安撫一笑。
軒轅曇似是放下心來,開始問秦佩添妝的趣事。
軒轅冕心不在焉地聽著,目光在堂內逡巡。
那邊吹吹打打抬進了洞房,秦佩瞥了軒轅冕一眼,壓低聲音道,“冕哥哥後悔了?”
他喝的也有些多,撥出的氣息都帶著酒氣,但目光清亮,神智倒還清楚。軒轅冕喉頭不知為何有些發緊,笑道,“吃味了?”
一個酒意上腦,一個心猿意馬,二人愣是不曾發現這對話有多不成體統。
“雍王殿下。”遠方傳來不少人的行禮恭維聲。
秦佩微蹙眉頭,方才那怡然心境再尋不見。
軒轅冕不以為意,對著迎上來行禮的軒轅晉笑道:“小弟讓哥哥們好等。”
軒轅晉依舊滿臉笑嘻嘻:“還不是納錦這幾日吐得厲害,這孩子看來是個磨人的。”
話音一落,頓時又是一片賀喜之聲,軒轅曇微蹙眉頭,雖說他是親王,比他們這些嗣王是高上一級,可因桓表事太子東宮連正妃之位都是虛懸,四個皇子也只有太子膝下尤虛,軒轅晉這時候提起子嗣之事,不知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下太子的臉面。
軒轅冕不動聲色地看他,笑道:“不過納錦姑娘還是早些有個名分的好,小弟可向父皇請旨了?”
“那還不是得請二哥幫忙?”軒轅晉嬉皮笑臉地吆喝,“來,我敬二哥一杯!”
軒轅曇眉頭蹙的更緊,往常軒轅晉都喚軒轅冕“太子哥哥”為何如今突然改口,換以排行?其間可有深意?他與皇長子素來與世無爭,此時不禁萬分後悔為何方才不早早跟進去鬧洞房避避是非。
軒轅冕並未舉杯,只笑笑看了秦佩一眼,秦佩卻早先一步一飲而盡,笑道,“今日殿下玉體欠安,下官代殿下滿飲此杯,王爺隨意。”
軒轅晉嘴角耷拉下來,看起來還有些委屈的形狀,“看來是小王面子不夠,二哥都不願給小王這個面子。”
軒轅曇再立不住,尋了個由頭便匆匆往翰林們那去了,這麼一來,除去他二兄弟和宦官侍衛,便只剩秦佩這麼一個外人了。
軒轅晉看秦佩一眼,臉色倒是冷了下來,“那日曲池秦兄先行而去,小王還以為是什麼地方得罪而不自知,回去後納錦也說過小王幾句,不管過往有什麼誤會,今日小王都陪個不是,還請秦兄不要見怪。”
秦兄微微欠身,避過他的禮,只淡淡道,“王爺不曾得罪,不過那日未遇見投契之人,便先行告退了。”
“哦?那日雖沒什麼鐘鳴鼎食之家的王孫公子,可也都是苦讀十年,不靠祖宗不靠蔭封躋身朝堂的一時俊彥,秦兄竟不覺道同?”
他這麼說,簡直就在明指秦佩忘本負義,忘了他秦家寒門出身,而上趕著與世家公子為伍了。
軒轅冕不動聲色地笑,可仔細看,卻能看見他眼中淡淡的失望之色。
心裡已是不豫至極,秦佩冷笑一聲,“秦某不過牧人之後,自然不曉得這許多彎彎繞繞,也不似王爺天潢貴胄,與人相交竟還要挑著門第。就是太子東宮,亦是士族寒族一視同仁,哪裡有王爺這般的氣魄。”
軒轅晉眉峰一皺,正欲反駁,又聽秦佩冷冷掃了眼那些與軒轅晉過往從密的官吏,揚聲道,“佩雖不才,卻也記得聖人的教誨——君子不黨!”
原先還人聲鼎沸的堂內霎時靜了下來,甚至連遠處的閣老們都被驚動了,趙子熙苦笑著對旁人解釋:“我那門生愣得很……”
軒轅晉睜著一雙杏眼看著秦佩,彷彿不知原先還和和氣氣的秦家哥哥為何竟突然翻臉發難。
雖是初夏,夜風終究不免微涼,軒轅冕喉頭又有些發癢,又悶咳了兩聲。不知是否是得了前面的訊息,遠處小跑來了個王府的管事,跪稟道,“王爺要來敬酒了,還請殿下們入席上座。”
軒轅冕笑道:“那是自然,聽聞今日的酒筵還是問三弟借的廚子,這可不易。”
其餘諸人均是一陣附和,你推我讓三三兩兩地入了酒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