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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世家謀一條出路?窮則思變,若是隻一味尚清談、食民膏,最後只會負盡君恩,落得個大廈傾頹。殿下願用懷柔之策,給世家一條出路,臣感念無以。”
“若是世家中多些你這般的深謀遠慮的才俊,何愁落敗凋零?”軒轅冕扶他起來,“最遲三日,我猜這和光十三策諸世家都該看到了,聽聞世家之中亦有上品下品,如今看來是分出個優劣勝負的時候了。”
秦佩默然看著他們君臣交際,有個影影綽綽的念頭浮上心頭,卻又如同子夜流光,根本捉摸不住。
第65章 第八章:月滿空山可奈何
二人一番剖白之後,復又坐定。
秦佩繼續道:“下官有個大膽的猜測,有沒有可能當年阿史那烏木根本就還有餘黨留在中原伺機而動?從采女案看來,這些餘黨甚至染指了禁中。儲位早定,雍王以往又一貫忠孝悌誠,如今卻冒著這般的風險意圖奪嫡,難道殿下不覺得奇怪麼?聖上有心削藩,諸王均不得干涉政事,王爺血氣方剛,難免想做番大事業,加上和殿下政見不合,若是有心之人挑撥攛掇,亦會生出一爭之心。”
裴行止讚賞地看了眼秦佩,“不錯,林貴妃出身寒門,林尚書更是與如今的劉繒帛一般的寒門士子領袖,言傳身教,雍王對世家素有成見,如今看來更是勢同水火,除之後快。”
“他可以任性妄為,以一己好惡偏頗處事,孤卻不能。”軒轅冕淡淡道,“雍王先前還說孤是一心仿效父皇,可他自己呢?所提主張處處都在東施效顰,無非是打壓世家及開疆拓土。他卻未想到,父皇他老人家勵精圖治為我等鋪好了路,最終還不是為了與民生息,創個民康物阜、四海昇平的承平盛世。”
他語氣愈發急促,秦佩不禁上前半步,手撫上他的背心,心中憂急交加。
軒轅冕咳了一會,甚至微微有些喘息,“孤……孤絕對不會容忍有人以一己之私,害的民怨沸騰,天下離亂!”
喻老與裴行止均匍匐在地:“殿下聖明。”
秦佩依舊抵著他背心,憂心道,“雍王之事,不可操之過急。下官如今擔心的,是殿下的玉體。”
軒轅冕咳久了,又是一陣暈眩,靠著他方才好些,懨懨道:“孤以為,此番對方怕是有高人,千防萬防,竟還是著了他們的道。”
“屬下無能!”喻老請罪道,“太醫束手無策後,屬下遍尋江湖名醫,卻也查不出什麼緣由,辜負聖望,臣……”
軒轅冕溫和道:“無妨,今日聽以環一說,孤倒是有些眉目了。假設一切盡如以環所料,那孤怕是被突厥人暗中下了毒。”
沉吟片刻,他又道,“喻老,你派人雙管齊下,先去雍王府打探,看可有異族人行蹤。另外一頭,令人快馬至隴西涼州靖西王處,找尋突厥或是鐵勒醫書……必要時刻,巫醫亦可。”
秦佩心頭一凜,由古至今,多少宮牆之變由巫蠱始,軒轅冕難道已經對雍王失望透頂,懷疑他有謀逆之心?
“卑職遵命,只是這京中頻頻出事,人心惶惶……”喻老斟酌語氣,“還有人散播謠言,說殿下不是天命所歸,才屢屢出現妖異之象。還有人說殿下乃是史氏亂黨之後,一旦陛下駕崩您便會重用世家,將寒族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秦佩冷聲道:“雍王府傳出來的吧?想不到這麼下作的招數也用的出來。”留意到軒轅冕背部一僵,他給喻老使個眼色,後者也不再多提。
裴行止把玩手中茶杯,深思道,“設身處地,若我是雍王府的幕僚……”
“他們如今勝過殿下的,至少是他們自以為勝過殿下的——一是部分寒族支援,二是殿下尚未大婚,亦無子嗣,三便是聖眷了。”
“可林貴妃剛遭貶黜,聖眷之說從何而來?更何況殿下是顧相一手教導,以顧相在聖上面前的分量,論起聖眷,雍王哪裡有半分勝算?”秦佩打斷他。
裴行止低頭一笑,心道這秦佩果真護短得緊,從前與軒轅晉關係倒也過得去,甚至還有幾分將他當弟弟看,如今雍王意圖奪嫡,秦佩乾脆撕破臉皮站在太子這邊,倒也稱得上是赤膽忠心?
裴行止悠悠道:“君心難測啊。”
秦佩搖頭:“我還是不懂。”
“雖說儲位已定,可若是其間有個兒子得盡民心,又是天命所歸呢?譬如說雍王再做幾件大事,向聖上證明自己的能力,又得百官誠服,萬民擁戴,就算聖上再偏愛殿下,也難免會有幾分遲疑吧?”
見秦佩依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軒轅冕笑道,“以環莫慌,都說了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