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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技怎可入殿下之眼?”
一旁軒轅晉早已不耐煩了:“以環兄,重陽佳節登高日,你成日呆在府裡,不悶麼?”
軒轅冕插話:“魏國公差人快馬從太湖捎來數十隻湖蟹,那可是稀罕得緊。皇兄今日約著登高,三弟帶去了他的家廚,就等咱們了。”
進京半年有餘,秦佩與諸皇子早已熟稔,故而也未推辭。
上了馬車,秦佩才想起來問道:“可是去終南山?”
軒轅冕與軒轅晉對視一眼,臉上均帶著些許詭異神色,軒轅晉道:“父皇在終南清修,若是以環兄想去覲見,倒也不無不可。”
“想去麼?”軒轅冕笑意促狹。
秦佩乾笑一聲:“聖上並未召見,亦不好擾他老人家修行,此番還是算了。日後若是有幸,臣自當沐浴齋戒,方不負體統。”
軒轅冕點頭:“玉臺山以環可曾聽過?”
“玉臺寺?”秦佩曾聽陳忓提過,那邊的香火極其靈驗。
“孤不信佛,但玉臺寺確是在玉臺山上,”軒轅冕忽而挑起車簾,“仲祺!”
果然有一騎應聲而來,是個英挺小將,秦佩還是在洛京遇險時見過,知道是先大將軍赫連杵的次子。
“兩位殿下都在呢?”赫連仲祺向車內探了一眼,抱拳道,“上次在洛京事態緊急,殿下又不曾引薦,在下赫連仲祺,秦大人亦可喚我二郎。”
柑橘怕是兩湖進貢來的,軒轅冕剝了個給秦佩,另一個自己還未吃到就被軒轅晉搶走了,後者毫無愧色,邊吃邊笑:“若是以環兄未去衡陽,單憑著父輩的交情,咱們早就該認識了。”
“如今也不遲啊,”秦佩對赫連仲祺作揖,“二……”
軒轅冕猛然打斷他:“叫他赫連或者仲祺就行,世上二郎那麼多,誰知道你喊得是哪個二郎?”
秦佩瞥他一眼,慢悠悠道:“二郎。”
赫連仲祺大笑:“人家做皇帝最多不過避諱,我們太子好大面子,還未登基,連排行都要避忌,我看哪,日後天下百姓都不許行二……”
半開玩笑地砸了個柑橘過去,軒轅冕佯怒:“孤看什麼都堵不住你這張嘴!”
“我倒是想起來件故事,”軒轅晉一撫掌,“赫連將軍晚年得子,把那小公子從小當小姐養大,彷彿還有個閨名。”
赫連仲祺被柑橘嗆了下,軒轅冕搭著秦佩的肩,“方才還有人怪孤不曾好好引薦,來來來,以環,這便是赫連侯府的千金小姐,閨名雅嵐……”
秦佩從善如流:“見過雅嵐小姐。”
赫連仲祺勢單力孤,便一夾馬腹走為上計:“臣為殿下開路。”
他倉皇逃竄的情形引得軒轅兄弟一陣大笑,連秦佩都不禁莞爾。
幾人到玉臺山已近午時,遠遠就見軒轅曇在山腳等候,只見他一身布衣,竟穿的與山夫無異。
“三哥!”軒轅晉遠遠招呼,“咱們這算不算漁樵問答?”
軒轅曇略微施禮,拍拍軒轅晉的腦袋:“若是漁夫都如你一般錦衣華服,那天下可真的大治了。”
秦佩左右環視:“怎麼不見皇長子?”
軒轅曇道:“大哥與玉臺寺的方丈相熟,早已上山敘舊了。”
“也罷,”軒轅冕邁步向前,“重陽與諸手足一道登高,不失為人間快事。”
山間遍植金桂,香氣隨山風搖盪,雖不馥郁,卻綢繆纏綿。
玉臺山山勢不高,攀爬起來也不甚費力,幾人談談笑笑,悠然自得。
“晉兒,”軒轅曇道,“我母妃得了幾匹冰絲,回頭我讓人送去你府上。”
軒轅冕笑道:“見者有份。”
“早已備好了,”軒轅曇故作無奈,“唉,誰讓本王命苦,既非長子又非嫡子還不是幼子,也只能如履薄冰、小心做人。”
他們插科打諢,秦佩則忙著品鑑崖上石雕碑刻,對他們言語毫不在意,直到瞥見赫連仲祺站在山巔,遙遙招手。
“他的坐騎據聞是大宛名駒之後,號稱一日千里,比靖西王送孤的踏雲驄都要快上幾分。”軒轅冕面帶笑意,“說起來,孤已有數年未見皇叔祖了。”
秦佩略有感慨:“靖西王一世英雄,可惜我一直未能得見。”
“哦?其實你不止見過,還一起過過除夕呢。”
秦佩頓住:“怎麼可能?”
“你在周府的那年。”
秦佩笑出聲來:“滑稽,靖西王如何會出現在周府?我可不知道他與世伯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