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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於是便溫聲開解道,“只要心意相通,並非一定要如何如何方可,我也是清心寡慾之人……”
他後來說了什麼,軒轅冕已經一個字都聽不見了,他看著秦佩一開一合的雙唇,冷笑道,“朝事繁多,咱們還是趕緊回京罷,趙閣老怕是已經等急了。更何況,朕還等著愛卿為朕正名呢。”
秦佩並未聽出他言中之意,反而心頭一鬆,他再無所畏懼,也未做好和後宮女子爭風吃醋的準備。他生死不明時,軒轅冕就為他做到如此地步,他如何能不感動歡喜?
他看著面色不豫的軒轅冕,暗暗下定決心,日後一定傾其所有,對他更好一些。
後宮之事解決了,秦佩也終於回到永興坊秦府,一一見過裴行止陳充朱子英等故人,安撫了喜極而泣的陳充,又和劉增帛交接完畢,便拿著令牌入了宮,想問問軒轅冕子嗣的問題。
風景依稀如故,只是十室九空……
除去身體殘缺無處可去的宦官們,軒轅冕只留下了數十名宮婢灑掃伺候,而這些宮婢也多是即使放歸也無法順利出嫁之人,姿色簡直可想而知。
秦佩抿唇,他完全可以理解,最喜華服美人的太上皇為何只在宮中留了三日便匆匆離去,而宮宴歸來的長輩如靖西王、魏國公、嘉武侯看自己的神色為何如此怪異,恩師今晨朝會後又是如何的語重心長——
“以環,陛下對你之心,我等外人都看在眼裡,你到底也是個七尺男兒,好歹有些容人之量。陛下並無後宮,日後難免會有外臣出入,內宮到底也是皇家的臉面……”
秦佩苦笑著被一年過半百的嬤嬤引去含涼殿,等軒轅冕歸來。
內殿與桂宮無異,處處都佈置得清雅樸拙卻別有意趣,那盆優曇花便放在窗臺上,花已盡謝,只剩碧綠油亮的枝椏。
暖風過處,泠然作響,秦佩抬眼一看,竟是自己府中的簷鈴,也不知何時被軒轅冕拿來兩個掛在窗欞,搖盪著發出宮商之音。
“宮為君,商為臣?”秦佩喃喃自語。
“非也,晉人有合歡詩云,‘宮商聲相和,心同自相親。我情與子合,亦如影追身……子笑我必哂,子蹙我無歡。來與子共跡,去與子同塵……唯願長無別,合形作一身。生有同室好,死成並棺民。”
軒轅冕江山美人在懷,正是風雲得意時候,眼角眉梢間都帶著春風笑影。
秦佩老臉一紅,對他笑笑,又聽軒轅冕道,“禁中號稱千宮之宮,如今除去宦官宮婢,卻只有朕一人,未免寂寞,不如以環搬來陪朕?”
這何止是不成體統?縱是太上皇當年都不曾如此囂張……秦佩下意識地想拒絕,可見了他眼中笑意,想起自己對周琦等人的承諾,還是點了點頭,“不過秦府那邊,臣偶爾還是得回去看看,掩人耳目。”
軒轅冕笑著應了,秦佩這才想起來意,“路上聽周世叔說起,陛下準備過繼洛王的長子狗剩作為皇嗣。此事可已定下?可需再考校其餘宗世子弟?”
軒轅冕搖頭,“此子生而高貴,堪稱舉世無雙,祖父為皇帝,外家為嘉武侯獨孤氏,這就牽連上了臨淄王,甚至是潁川趙氏;父親為親王,外家為義興周氏,一門便有吳、魏兩國公爵位,順帶著也就成了靖西王的姻親;他自己為嫡長子,外家為武安侯赫連氏;一旦過繼給你我,外家就成了漠北突厥阿史那氏,當然這是玩笑之言,不過趙相是你的恩師卻是確鑿無誤……你看,目前世家風頭最盛的不過是周氏趙氏,武將勳貴那邊,獨孤赫連堪稱天啟雙璧……就算我選了其他宗世子,日後能不被他掣肘麼?父皇避忌皇兄,朕卻反其道而行之,日日將他帶在身邊教養,如同當日亞父對朕一般,還怕他不能成為一代明君?”
他看的通透,秦佩也便放下心來,“可是赫連雅嫻她性情剛烈,將她親生之子抱來,我怕她……”
軒轅冕也是頭痛不止,“所以朕還未與皇兄言明,正是為此。”
兩人長吁短嘆一陣,就聽懷恩匆匆來報,“陛下,洛王妃、洛王世子求見。”
二人還未反應過來誰是洛王世子,就見赫連雅嫻風風火火地抱著一個孩子進來,先是上下打量秦佩,確定他安然無恙後,才對軒轅冕道,“皇弟,聽聞您要我兒做太子?”
軒轅冕張嘴欲言,就見赫連雅嫻將孩子往他手裡一扔,轉身就走,走前還不忘對秦佩笑道,“明日午時,洛王府一聚,來前記得將我家狗剩鐵柱滿月滿周的禮物都備全!”
秦佩不知如何應對,只好默默點頭,再反應過來時,赫連早已沒影了。
軒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