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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太子。
納錦咬唇,“他吃下去沒死,那可不就是真的了?”
秦佩不做聲,手已觸及那嬰孩的咽喉。
“愣著做什麼!還不告訴他?”軒轅晉忽而道,只見他眼神空洞,手指握住腰間的香囊絡子,不停地發顫。
納錦恨恨地看秦佩一眼,不甘道,“這解藥一旦服下,便會昏厥半個時辰方會醒來,一旦醒轉,便會吐出一口黑血,那黑血中便是先前毒素。”
見眾人仍有些半信半疑,納錦一咬牙,“若是不服解藥,原先沉積的毒素會慢慢發作,而且愈來愈快,他已中毒半年,最多再過三月,必會昏睡不醒,如同活死人,隨即再過三月,定然喪命無疑!故而這黑血中的毒素最強,你們若是不信,可隨便找只畜生,看他是不是見血封喉!”
“脈相呢?”趙子熙又問。
“他現今脈相應顯虛浮紊亂,甚至呈散脈之狀,一旦服下解藥,最多一刻工夫,散脈便可變為平脈!”
她說的神乎其神,可事關重大,一時間竟無人介面。
秦佩緩緩道,“如此說來,至少要三刻工夫,我等才能確定此乃解藥?”
“我交出解藥可以,但太子必須讓位!”納錦見諸人已然信服,厲聲喊道。
秦佩瞥她一眼,“也好,那雍王登基後正好廣選采女,開枝散葉,總有人能代你兒子繼承大統。”
似是印證他話,喻老假意失手,那孩子從半空中直墜下來,又被緩緩接住。
納錦雙目發直,一時間也失了主張。
秦佩輕聲道,“你手上只有一瓶解藥,可要換的卻是你兒子的性命和太子的儲位,未免捉襟見肘吧?你是否先前覺得我以我身世為恥,還需你為我隱瞞,正好可以挾制我?那我便告訴你,經此一役,我從未如此刻這般,為先父馭人之術欽服,對他老人家雄才偉略更是與有榮焉,為何要遮遮掩掩,以此為恥呢?”
天啟朝臣子神色莫辨,契苾咄羅等人卻是無比動容,“少主!”
秦佩擺擺手,“先前你們奉命聽令於這個妖女,也是無可奈何,此事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再去追究。只是日後你們可得小心些,切莫不要被這些漢人矇蔽,斷送我突厥汗國百年基業!”
“是!”契苾咄羅等人齊齊稱諾。
秦佩又看向納錦,“我有的是時間慢慢等,大可等到天荒地老。只是我可以熬到後日滴水不進,小世子恐怕耗不起罷?”
“你!”納錦咬牙,可事情已到了這一步,要麼捨棄她的孩兒,換來軒轅晉的大位,要麼就是保住孩子的性命,可出了這太廟卻亦是吉凶未卜。
正在兩難之際,軒轅冕緩緩道,“懷恩,宣旨罷。”
懷恩收斂心中雜念,從身後小黃門手中金匣中取出綾錦卷軸,深吸一口氣,高聲唱道,“朕臨御廿載有餘,內誅逆叛,外驅北狄,幸賴天地宗祀默佑,不致天下蕩覆。朕御極以來,夙興夜寐,經緯乾坤,不嘗少懈。然朕幼治經典,永鑑興廢,深知朕非聖非賢,今已至耄年,日趨庸闇,深憂以老邁誤國,累及生民,自當追踵堯舜,退政歸閒。皇太子冕,慈儉仁善,孝悌勤慎,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統。望其上順天命,下體民心,勿失朕望。”
懷恩頓了頓,見諸人神情各異,均沉吟不語,不禁哂笑一聲,繼續頌道,“德澤二十年四月初四。”
“不可能的,不可能!”軒轅晉頻頻搖頭,狀若癲狂。
軒轅冕倦怠地笑笑,從袍袖中取出一本冊子,扔在他面前。
軒轅晉開啟一看,面色遽變,不可置信地看向軒轅冕。
軒轅冕嘆道,“事到如今,還不死心麼?這只是拓本,過了今夜子時,若無孤諭令,原本便會送至終南。就算你今日得手,使孤讓出儲位,父皇又會如何待你?假使他不曾見這冊子,你去剖白討好,憑藉你自幼寵愛,或許還有一爭之力;可如今,你當真還有這許多勝算麼?別忘了,孤今日就算依你所說下了這讓位詔書,可孤讓出的畢竟是儲位,就算你當了太子,父皇隨時都可以廢了你!”
軒轅晉面無人色,嘴唇發顫。
“再退一萬步,今日你把孤連同洛王、同王一併殺了,但凡還有一個軒轅氏子弟,父皇都不會讓皇位落到你的手上。這天下是我軒轅家的不錯,可你也別忘了,這天下亦是億萬蒼生的天下!”說到激動處,軒轅冕悶咳一聲,對著軒轅晉低低道,“既是當了父親的人,是時候該長大了。”
軒轅晉左右環顧,除去祭臺祭品和那一排排神位,偌大的太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