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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傍晚之時無殤又被緊急宣去見遼王。正待推說自己身體不適,耶律璟先自面色凝重的開口:“我族南邊封地又起叛亂,少言先生可知?”
“陛下請講。”他略微一怔,不是才平息了麼?看來遼國正值多事之秋。
“這一次不同以往,是本王的叔父。他以前深得民心,人又老奸巨猾,輕視不得,乃本王心頭大患!這朝中上下近來皆視先生為我國福星,若是先生願與本王此次同赴戰場,定可大勝!先生可願意?”
眼下無殤扮演的,不正是忠心不二的軍師麼。這種情況,哪裡由得他說個不字?於是少年軍師一揖到底。“是,在下願盡綿薄之力。”
“哈哈哈!這就好!先生回去略作收拾,我們即刻出發!”
落無殤恭敬地告退,在耶律璟看不見的地方,嘴角不覺上揚。
無殤他雖是分、身乏術,調虎離山還是做得來的。
漠南一役慘烈無比,雙方廝殺了六天七夜,屍橫遍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向來刺客是不屑做的,然而蠻族的戰士確實樂此不疲,衝鋒廝殺戰死沙場馬革裹屍,便是他們最至高無上的榮耀。
無殤在戰鬥前叫人佈下了鐵蒺藜地火陣,對方還未攻來,便先死一片。又教耶律璟計程車兵如何做絆馬索的機關,這麼一來,對方的騎兵又是折損不少。
而在戰役中,不怕死的遼王總是一馬當先,害得無殤也只得作忠心狀緊緊跟上。
儘管他有時似無意廝殺到了“劉少言”面前,卻是有心的替他擋了不少熱刀冷箭。無殤也不甘示弱,手中的龍吟一刻也沒閒著,手起,劍落,反反覆覆,只為在蠻人們不要命的攻擊下自保,然後,爭口莫名的氣。
戰爭勝利的號角終於吹響時,昔日的翩翩美少年,如今渾身血汙滿面泥沙,衣衫破爛眼神兇惡地立在耶律璟身邊。
這種從未經歷過的,窮兇極惡的戰場將他無比真實的拉向另一種死亡氣息的面前。
眼神中飽含殺戮熱情的的遼王轉身看著軍師,繼而仰天大笑,紅髮在塵沙中囂張的飛舞,就好像一頭狂傲的獅子在宣佈自己血腥的勝利,在滾滾黃沙中震懾這這片土地。
連腳下的沙粒也開始輕顫。
耶律下令原地休息一天,第二日早晨撥營回都。
宴間無殤出去如廁的時候,無意間聽到耶律璟身旁貼身侍衛與其他三人交談,說是大王下了密令,要他們先行趕回都中,保護那漢人王爺。
呵,真是不簡單,到這地步,還知道要防著自己。只是可惜啊可惜……平日裡溫文飄逸的軍師大人站在臭氣熏天的茅廁外笑得格外詭異,這一仗,終歸還是他贏了。
從遼王軍一起出發的那一刻,無殤就贏了。
喜氣洋洋的回到帳中,無殤便向耶律推說喝得深醉了,告了罪便打算離席而去。
遼王卻一把攥住他手腕,微醺的眼神盯著對方不放,嘴中確實向著眾士兵高喝道:“多虧少言先生,我們,才打了勝仗!來,本王先敬先生一杯!今天,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眾勇士一起高喊,像是要生吞活剝了大王身邊這個掃人興的軍師。
無殤心中苦笑,思忖片刻,終又盤腿坐下。
賠笑喝著極烈的椰酒,無殤腦中飛速盤算:在這次出征之前,我用了遼王賜的金銀珠寶買通了一個服侍自己的下人,交給了他一方用“花未眠”浸過的絲絹,吩咐他三天後交給李應羽。
託詞便是,兩人是故友,那是一位故人託自己帶給他的。那心性簡單的遼人點頭如搗蒜。
花未眠是天下少有的奇毒,無藥可解。見血封喉,然而若只是觸控,五日後才見效,死狀平靜,無底可查。
實乃殺人滅口家居旅行必備良藥。
那麼,算起來,明日太陽昇起時,那素未謀面的李應羽和那收下錢財的下人,便會一同前往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
所以,無殤自己也得在訊息傳入耶律璟之耳前遠離此地。
今晚需得抽身離去。
想得太多,反而忽略了另外一些事情。
一向出師大捷的無殤中了令自己追悔莫及的一招,喝下了耶律璟親手斟的酒。
酒中無毒,只加了軟骨散。
深夜,耶律璟遣散眾人,將全身乏力,動彈不得的軍師抱回自己的寢帳。爾後三分真醉,七分自醉的湊了上來,如情人般在無殤耳畔反覆低喃,“少言,我的寶石。”
猛地被他將手指□髮間,粗暴的抓緊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