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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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面面相覷,龍慕悄聲問:“這話什麼意思?”
“不會是不讓挖吧。”
“應該不會,瞧你院子裡,花花草草全挖光了,他不也就眼睜睜看著嘛!”
“廢話,那時候我還沒交接,那是我的衙門!”
得!現如今,變成人家的衙門了!
龍慕捅捅老頭,“要不你去跟他說說?說真的,他挺好說話的。”
老頭瞪眼,“扯淡!憑什麼我去說?是你欠我兩棵樹,聖人有云:當言而有信。”
龍慕瞟瞟蔣啟鴻,給老御史賠笑,“大人,您看這兩棵樹枝繁葉茂,估計種了幾十年了,年紀也大了,也沒幾天活頭了,要不您讓它們接著苟延殘喘?”
“沒幾天活頭了?那正好,種在寒舍,我技藝高超,能讓它倆世世代代子孫滿堂。”
龍慕嘴角一陣抽搐,一把握住老頭的手,語重心長,“大人,無論居廟堂之高,還是處江湖之遠,縉紳士大夫當以氣節為重!櫻花,下等凡品,不登大雅之堂,粉色不是正色,妖而不莊,媚而惑心,蠻夷倭人沒見過大世面種種也就得了,您氣度高雅,種它豈不惹人笑話?要不我上街給您買兩盆蘭花?”
老頭幽幽嘆息,“你說得對,縉紳士大夫當以氣節為重……”
龍慕微笑。
“……所以,你覺得言而無信很有氣節?”
龍慕一口唾沫嗆進氣管裡。
這回換老頭一把握住龍慕的手,語重心長,“體仁啊……為官之道無外乎四個字——上下週全。把老百姓哄得再好又有何用?他們能讓你升官發財嗎?所以說,把同僚上司哄好了才是正經。”推了龍慕一把,悄悄耳語,“去,哄哄蔣啟鴻,你一個多月前怎麼哄我的,現在就怎麼哄他。”
龍慕恨不得口吐白沫倒地不起,心中痛罵:哄他?我哄得了他嗎?哄你,逮只鳥揪朵花就行了。哄他,我得把自己賠進去!
最後,老頭一巴掌將他推進御史衙門,“你剛才也說了,他挺好說話的,那你還怕什麼?”
龍慕剛站穩,抬起頭,呵呵地笑,“御史大人……”見蔣初從靠椅上起身,慢條斯理地往內堂踱去。
“別啊!別這樣啊!”龍慕一把拖住他,“一句話,就一句話。”
蔣啟鴻挑眉,“陪我吃飯?”
“啊?”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還沒吃?太陽都偏西了。”
蔣啟鴻抬頭看看太陽,往回走,“確實偏西了。”
龍慕衝他背影喊:“能到你院子裡挖……呃……”蔣啟鴻已經進了內堂了。
龍慕摸摸鼻子退回來,朝老頭一攤手,“愛誰誰!伺候不起!”
老頭瞧瞧櫻花樹——茂盛成這樣,起碼長了一兩百年了,實在是捨不得,拽著龍慕這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啊,末了冒了一句,“依大明律,老朽無官無職,非請不得進入各級官府衙門。”
龍慕斜眼,暗罵:你就櫻花樹下死,做鬼也風流去吧!
最後迫不得已,親自端著四菜一湯進了隔壁內堂,進門先滿臉堆笑,“御史大人,粗茶淡飯,不成敬意。”
“過來,把門關上。”
龍慕臉立刻拉了下來,往門框上一靠,愛吃不吃!
“好了好了,過來把托盤放下,湯快灑了。”
龍慕放下托盤,也不客氣,往椅子上一坐,抱著胳膊架起二郎腿,說:“你還矯情上了,昨天那點破事你還惦記著?不就沒陪你吃飯嘛,再說,昨天到底誰丟人啊?我都不計較了,你今天至於繞這麼大圈子嗎?說真的,我還沒找你算賬,你跟做賊似的跑來揚州做什麼?”
蔣初失笑,“到底誰矯情?你把葫蘆門砌起來做什麼?”走去把門關上,屋裡光線立刻暗淡下來。
龍慕心頭一顫,急忙跑過來拽門閂,嘴上打馬虎眼,“這麼黑,待會兒再吃進鼻子裡!”手指還沒碰到門閂,蔣初手腕一翻,一挺身將他壓在門板上,摟著腰吻著嘴角低低地笑。
龍慕大翻白眼,斜視屋頂,大加讚賞:“吃飯去吧,一會兒天都黑了,你倒是謹遵聖上教誨以儉治天下啊,兩頓並一頓,會給我省糧食,該全府大力推廣!”
“體仁,我們吃點別的吧……”
龍慕立馬汗毛孔倒豎,捧著蔣初的臉,左一眼右一眼,吧唧一口親他嘴上,伸舌頭進去攪了攪,攪得那是忒投入啊,水聲嘩嘩地響,順著嘴角往下淌。龍慕退出來,舌頭一卷,把水漬舔乾淨,推了他一把,“好了,頭菜冷盤完事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