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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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如牛毛,都是屢教不改的慣犯,知府大人怕同時放出來會攪得民不聊生。所以……”
“所以分批放出來?”雨墨說,“這跟你大哥還是沒關係!”
“誰說的?知府大人不敢把這幫惡棍直接放到揚州地界上,求我大哥用船全拖到浙江地界再放了。”
“是嗎?危害浙江百姓去了。”蔣初有一下沒一下地掠茶葉,笑說,“知府大人深諳為官之道。”
孔琪嘿嘿竊笑,“可不是嘛,這要是在揚州犯了事,皇恩在上,到底抓還是不抓啊?抓了還得放掉,這不沒事找事嘛!”
蔣初站起來,“天色不早了,我們沒事找點事做吧,你意下如何?”
孔琪一朝被蛇咬,驚恐地等著。
“走吧,讓你發筆意外之財。”蔣初率先出門,孔琪立馬顛兒顛兒地跟上。
“去玲瓏巷找喬晨。”
孔琪一腳踢在門檻上!
月上東天,蔣初帶著幾個小廝乘轎來到玲瓏巷,喬晨看見孔琪,立刻橫眉冷對,“你還敢來?”陡見旁邊站著蔣初,頓時想起這可是債主啊,立刻滿臉堆笑,提袖子撣了撣椅面,“您請您請。”轉頭喊:“小二,上茶。”
於是——
孔琪又坐上莊了,大贏特贏,贏得喬晨嘩嘩往肚子裡倒涼茶,最後摸了摸錢袋,癟了,偷眼瞧瞧蔣初——銀票一大堆。
我們的蔣三公子多善解人意啊!把銀票推過去,“兄臺若不嫌棄,願助翻盤之資。”
喬晨笑了兩聲,片刻都沒猶豫,直接抽了張紙,唰唰唰,三言兩語寫下欠條,而後,衝孔琪叫囂:“我今天就等著看你怎麼死的!”
孔琪大驚失色,見蔣初起身出寶局,一個箭步衝上來,還沒來得及哭訴,喬晨眼疾手快,扯著他的領子拽了過來,笑得陰森,一把捂住孔琪的嘴巴,樂呵呵地聒噪:“來,再讓我看看你屁股上的黑痣。”
出了門,雨墨環視一週,這地方烏煙瘴氣鬼魅橫行,私娼都氾濫成災了,三五成群的嫖客,眾目睽睽之下,往馬路中間一戳,對準小妞的臉蛋能親出個響來,一群猥瑣之徒跟著嗷嗷起鬨。就這“風流倜儻溫柔富貴”的情形要是讓上級官員看見,能直接把揚州知府的烏紗帽給擄了!
雨墨眼珠一轉,竄上來,“公子,按您的要求教坊司找不到,要不您在這裡找找?”
某個老成的小廝一腳踢在雨墨小腿上,還沒來得及訓斥,卻見蔣三公子摺扇一轉,“頭前帶路。”
小廝們驚得直伸脖子,一個個面面相覷。
一路逛過來,這幫下九流的私娼忒沒眼色,我們的蔣三公子千年放縱一回,居然敢家家客滿!最後迫不得已,進了家梨園行,看戲臺上四個破衣爛衫的水簾洞猴兵沒完沒了地打架鬥毆。
坐下沒多久,身旁人影一晃,肩膀被拍了一下,蔣初抬起頭來,笑了,起身行禮,“體仁兄別來無恙。”
龍慕樂呵呵地還禮,“蔣兄好雅興啊!”
“此地偶遇,當真緣分不淺。”
“緣分?不瞞你說,我在玲瓏巷等兄臺已然好幾天了。”
“等我?所為何來?”
“你說呢?”龍慕眨了眨眼,朦朧燈光中,湊過去笑得曖昧至極,執起蔣初的手,“蔣兄,如此良宵,該當品名酒賞名花聽名曲,你我二人促膝長談豈不快哉?”
“所言甚是。”
於是,龍慕二話不說,拉起蔣初,出了梨園直奔私寮。
小廝們相顧詫異,“這是打哪兒鑽出來的尊神啊?”
雨墨左右瞟瞟,壓低聲音,“龍慕龍體仁。”
哦?
作者有話要說:說起“綠帽子”我又想說廢話了,唉……年紀大了。什麼叫“綠帽子”?——就是綠顏色的帽子!哈哈……正解就在上面,下面開始囉嗦,可以不用看了。明朝戶籍分為三種:民籍、軍籍、匠籍,其實還有一個,叫樂籍。民籍的“戶貼”(就是戶口本)歸戶部管,軍籍的戶貼歸兵部管,匠籍的戶貼歸工部管。這三種是“良家”,子弟考科舉沒什麼區別(抑商時期規定商人三代不得科考)。這個“良家”極有講究。如若地痞流氓敢當街調戲“良家婦女”,那真是,律法判不死他,輿論罵不死他,圍觀者打不死他!電視上經常出現這樣的畫面:某個流氓當街調戲婦女,此女子大喊:“調戲良家婦女啊!”此流氓淫笑著說:“叫吧,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管你!”古代當真這樣?我要是那流氓第一反應肯定是——麻溜地趕緊跑啊,會出人命的!樂籍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