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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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信啊!大吵大鬧激烈異常,反正法不責眾,再說了,他們有恃無恐,抬頭三尺有神明,偏心也別明目張膽偏到脊樑骨上去!
末了,龍慕實在無計可施了,只得承諾:大廟金裝佛身,小廟修葺院落,這才突出重圍殺開一條血路。生怕那些供奉著狐仙蛇妖的土龕主人也跑來胡攪蠻纏,龍慕趕緊催著轎伕倉惶逃回衙門。
這下可好,賀銀還沒著落,活生生又多出一大筆開銷,而且,光有銀子還不行,得找金子啊!金子啊!會出人命的!
龍慕衝進隔壁,一把抱住御史大人,“救命啊!”
“怎麼了?”蔣初拉他一起靠在躺椅裡。
把臉埋在他衣服裡,悶聲悶氣地說:“你別送銀子了,改送金子吧。”
“金子?用來裝佛身?”
龍慕一時沒忍住,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全說了。
蔣初沉默片刻,持摺扇敲敲他的腦門,笑說:“你是個人才,會給自己找麻煩,能者多勞。”
龍慕悻悻笑了兩聲,“現在怎麼辦?”
蔣初起身,龍慕只得亦步亦趨跟上。
穿過葫蘆門來到知府衙門,蔣初徑直進入大堂,往官椅上一坐,拍拍自己的腿,“過來坐。”
龍慕嗤之以鼻,跳起來一屁股坐到官案上,居高臨下盱著蔣初。
蔣初失笑,翻開案上卷宗,凝神細細檢視,隨口說了一句:“恩科何時開考?”
“十天後,怎麼了?”
“參考儒生中有多少是氏族子弟?”
龍慕皺眉,“問這個做什麼?”
蔣初抬起頭來,微微一笑,“我們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好不好?”
“此話怎講?”
“大張旗鼓地清掃貢院裁剪卷宗,暗地裡將試題悄悄透露給氏族考生……”
龍慕神色一凜。
蔣初安撫一笑,“無需憂慮……”
龍慕眉毛倒豎,“廢話!能不憂慮嗎?”
蔣初將卷宗翻了一頁,漫不經心地接著說:“……他們會回去斟酌文章的,在此期間,暗示他們第五十一個字寫‘天’第一百零一個字寫‘地’,他們也會不折不扣照章執行的……”
話音未落,龍慕“砰”一聲跳下來,驚得心臟撲通撲通沒完沒了地跳,大著舌頭問:“一手交銀子一手交試題?”
我們的御史大人歪在官椅裡託著腮但笑不語。
一巴掌拍在條案上,“這是損公肥私!”
御史大人垂下眼瞼,可有可無地說:“體仁,你忘了你的上一任官職了?五品龍校尉。”
“廢話!那是虛職!本來就是拿來買賣的!”龍慕臉色煞白,“這是正經功名!”
蔣初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拉過來,吻著嘴角輕聲說:“這是恩科。”
“呃……”龍慕跟看洪水猛獸似的盯著他,蔣啟鴻拍拍他的臉頰,笑了笑,低頭接著審視卷宗。
龍慕心煩意燥,繞著條案踱了兩圈,駐足瞪著蔣初,“不會……不會出紕漏吧?”
我們的蔣三公子笑了,“會出什麼紕漏?飽學之士定然會受到伯樂賞識。如果只是不學無術之徒,進京參加春闈還能僥倖中進士嗎?本次恩科總是要取幾個舉人的,具體是張三還是李四,有本質區別嗎?”
龍慕就覺得腦仁一陣一陣地抽疼,揉著太陽穴鎮定了好一會兒,唉聲嘆氣地嘟囔了一句:“我確實不是當官的材料,心不夠狠手不夠辣,跟你一比,我怎麼善良成這樣?”嘴上這麼說,心中卻暗自腹誹:你果然是菩薩面容,被雷劈過的心腸!罔顧國紀王法,你置聖上於何地啊!
小心小肝還在雲層裡飄忽不定,蔣啟鴻摟住他的腰圈在臂彎裡,輕輕吻上耳垂,“如若兩個人都慣於勾心鬥角,家庭如何和睦圓滿?我表裡不一,但我保證對你表裡如一。我一直告訴自己,如果無法找到志同道合之人,我將孑然一身了此一生,如果找到了,我將從一而終度此一生。體仁……”
龍慕茫茫然抬起頭來。
御史大人微笑,拍拍他的臉,“體仁,這些罪犯供詞毫無用處,要重新審理。”
“啊?”龍慕吧嗒吧嗒直眨眼,這話題轉得也太匪夷所思了,龍慕還在滿心滿眼等著他深情款款地說情話呢,這倒好,半天冒出這麼一句。
蔣啟鴻隨手將卷宗扔到條案上,一攤手掌,“大量赦刑案犯齊聚揚州,沒有窩主嗎?贓物如何銷散?在何處落腳?”
龍慕驚愕,使勁揉揉眼睛,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