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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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齊農說完,答克汗又幫陶舟把手抽了出來,“先到先得,父王,這可是我們一貫的規矩。”不聲不響地,答克汗的手往後,扶住陶舟的腰。陶舟感受到掌心傳來些許溫熱,竟覺得安心了不少。
遊牧民族鼓勵手下搶掠,一直秉承“先到先得”的鐵律。所以,但凡韃靼人所到之處,真是如雁過拔毛,寸草不生。眼下當著眾人的面,不好破了這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齊農也只好訕笑著作罷,“為父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也好上這口。要是讓卓池知道了,呵呵……”
卓池是答克汗的妻。
一提起她,答克汗果然不自在起來,沉著臉愣了半響,忽然將陶舟整個人攬進懷裡,笑道:“父王提醒的好,趁她不在,我得抓緊好好快活一把。”說罷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對著陶舟的嘴餵了進去。事出突然,陶舟沒防備,加上酒性又烈,所以酒一入口便被嗆到,扶著桌子咳了半天。
對答克汗方才的出手解難,陶舟是心存感激的,知道他此舉是為了維護自己,便也不與他計較。兩人相顧之下,都生了離席之意。
於是又勉強坐了片刻。即便齊農面色不善,答克汗也只好硬著頭皮,起身告辭:“父王,我們入城不久,城內民心浮動,防守鬆散,還有很多事務需要借陶大人之力籌謀規劃,兒臣先告退了。”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拉了陶舟離席,還未等齊農回話,兩人已退到了大殿門口,一個轉身便往內堂而去。
座下諸位都心知肚明,與齊農打哈哈道:“世子到底年輕,愛玩個新鮮事物,也是有的。”
齊農冷哼一聲,舉了面前的酒,一仰脖子猛灌了進去。
天色暗了,有三兩個侍女過來點燈,看桌上地上散落的紙張,正要過來收拾,被答克汗攔了道:“別管這個,拿個火盆過來。”
等侍女出去了,陶舟又提筆寫道:“那糧草易城就只是個幌子?”
“若沒有這一出,我們又怎能在城裡埋下人來。”
“然後等晉王進城,你們就裡應外合,一舉攻下大寧?”
“正是如此。”
“那晉王怎麼處置?”
“等他吐出那筆錢來,就交付給你們的吳將軍。”
“什麼錢?”
“你不知道?晉王私吞了三千萬兩的賑災款,隨身帶了北上。”
“你們哪裡來的訊息?”
“我和你們皇帝交易的,就是這筆款子。”
陶舟終於擱了筆,慢慢起身,桌上燈火跳動,引得窗紙上的黑影也搖曳起來。走過去推開窗,外面便撲進一陣沁涼的空氣。窗外浮雲遮月,天色盡是晦暗。
前前後後想了一遍,陶舟已然明白過來:“想不到他局布的這麼遠。撥款後就改封易地。那錢是個餌,引得晉王吞下了北上,丟個爛攤子給吳王,到時候誰也說不清。只是那些災民……”
想到黃河兩岸受災待濟的百姓,陶舟的心起了無限彷徨。“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什麼意思?”答克汗到底不是漢人,領會不了陶舟的這句感嘆,一臉疑惑地湊到他面前。
“這是老子所說,講天地與君王都是無情無義,視人如草芥,任他們自生自滅,永不施援手。”陶舟自說著,卻並不看答克汗。
“這個老子,定是被人欺負多了……”
此時侍女拿來火盆過來,答克汗抓了他們筆談的紙丟進去,瞬間便燒了個乾淨。遠處的喧譁漸進,想必酒席正值酣處。答克汗想了想,怕有人喝醉了亂闖,又去關了門窗。
誰知道最後一陣風擠進門縫,吹熄了桌上的油燈。屋內頓時全暗,好一會兒,月的銀輝才映現。陶舟仍是一動不動站在窗前,沒了火光的投影,一身白衣的他顯得格外冰冷。
“你該歇了。”答克汗的手伸向陶舟,很慢,見他沒有躲閃的意思,才一把握了他的腕子。
想不到陶舟反過來捏了他的手,攤開掌心在他手上寫,“幫我找個人如何?”
答克汗的手指在陶舟掌心盤旋了半天,卻一直往上,落在他細細的手腕上,“是條件麼?”
“如果你想的話……”陶舟開口說道,聲音很輕。
☆、相逢是劫
話還未完,答克汗已將陶舟猛地拉進懷裡,再逼近幾步,用力抵在牆上。陶舟也不掙扎,只是道:“你不問他是誰?”
答克汗貼近了,看到陶舟的鼻尖微微發汗,在月光下瑩白髮亮。
“說。”答克汗吐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