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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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然看了看陶舟,陶舟搖搖頭,剛要出口回絕,耳後噗的一聲,一口茶落在腳邊。
“老闆,這奶茶怎麼是鹹的?”
說話的是個黑衣客,高瘦,膚色暗沉,一身華服坐在路邊,看上去相當的紆尊降貴。
“客官你不愛喝鹹的,可以不放鹽,我給您換一碗?”小販趕忙過來道。
“有糖麼?來一碗甜的。”那人將碗一推,隨口道。
三人面面相窺,小販賠笑道:“這位客官,放糖也可以,就怕您吃不下……”
“費什麼話,端來就是。”黑衣人不客氣道。
小販翻著白眼端上一碗甜奶茶,那人果然喝不了幾口,膩的直打嗝。
“這位公子是打南邊來吧,第一次出關?”陶舟上前道,“關外的奶茶是牧人的早餐,口味濃郁,不興喝甜的。”
“真他媽難喝。”那人蹙眉道,一臉厭憎地看著手中茶碗。
關外牧人的飲食,對南方人來說,的確難以入口,陶舟深有體會,便出言指點道,“往前走,過兩個巷口,右拐。那裡有家麵攤,攤主是湖廣荊州人,想必能合這位公子的胃口。”
黑衣客看著陶舟,又掃了一眼旁邊的周然,起身道謝後,便離開了。
陶舟望著他背影,久看似乎像一個人。但這感覺稍縱即逝,他也沒多想,將周然順利送到厚金閣,便匆匆往東營趕去。
周敏等他二人掩上門,走遠了,才從窗臺上撈了油燈。正張口欲吹,看到窗前的人影,氣梗在嗓子口,手一抖,油燈斜斜的倒下去。
那人出手如風,輕輕一撥,擺穩了油燈。幾滴油落下來,滲到被子裡。
“怎麼了?看到我嚇成這樣。”火光照映下,來人顯出真身,一身黑衣,高而瘦,臉色蠟黃。
“殿……”周敏大驚,看了看窗外,又小聲道,“你怎麼來了?”
“有什麼辦法。”那人輕嘆一聲,手撫上週敏的額,溼溼涼涼的一片,“你不讓人省心,我只有自己來。”
“我這裡有什麼事?”周敏微微側頭,避開他的手,“倒是你,這個時侯跑來……洛陽已經接手了?”
“那邊我自有安排。我要是不來,那位陶公子可就命在旦夕了。”說著,那人掏出一個酒壺,隨後在桌子取了只杯子,滿滿斟上,送到周敏嘴邊。酒香四溢,帶了點淡淡的草腥味入鼻。
“你掉了包?”周敏瞥了一眼,蹙眉道。
“你先告訴我,為什麼殺他?”
“他在查晉王的死,我不得不動手。”
“真是因為這個?”那人冷笑道,“我說過多少次,謀定而後動。你殺了他,不是又造一宗懸案?”
“沒人查,或是查不出,懸案也終究只是懸案。”周敏語氣平淡,說的理直氣壯,“況且只是一味‘朝聞’,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用第二味。”
“殺了他,你能留住吳闊麼?”
半響沉默,最終還是吐出一個字:“能。”
“你真有這個自信?”那人冷笑道,“不過,這招苦肉計用得好。”一隻手伸進被子裡,曖昧地劃過腰線,停在層層包紮的肋下,指頭輕輕摩挲。
“傷好的如何了?”
手上的冰涼,透過層層紗布傳來,周敏身上起了寒意,“好的挺快,所以你得幫我一把。”
四目相對,那人立即明白周敏的意思,沉下聲道:“你不要命了?”
“皇上派人來接我了,不日便到。”
一聲嘆息,四下無聲。
窗臺上的燈因為撒了點油,火光微弱,零星如豆,昏昏欲滅。周敏靜靜等著,知道他不是在猶豫。
“咬著它,忍著點。”那人撩起袖子,伸了手到周敏嘴邊。
周敏閉眼,搖搖頭道,“算了,別節外生枝。”話音未落,伴著一聲似有似無的脆響,剛長好的骨頭應聲而裂。
周敏悶哼一聲,暈了過去。
夢中又是烈火如熾,鬼被燒的皮焦骨爛,卻是形神不散,帶著一身赤炎,撲面而來……
周敏一頭大汗醒來,肋下鑽心的痛,渾身無力。迷迷糊糊睜眼,看到自己身邊圍了不少人。吳闊見他醒了,上來支起他的頭,斷斷續續,往他嘴裡餵了半碗藥。
“情況怎樣?”放下藥碗,吳闊問正在檢視傷口的大夫。
“這一摔,剛長好的骨頭又裂了。不過好在骨頭沒有錯位,只需再臥床靜養……”
“還要臥床。”吳闊蹙眉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