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兢兢剛要發問,卻見對面有人舉了燭臺轉身過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另有人進了這破廟。
呼一口氣,平復一下受驚的情緒,陶舟這才就著燭光看清了來人:是一個年輕僧人,看年齡約二十五六。他進來時看到廟裡有人,顯然也吃驚不小,隨即轉身就要出廟。
陶舟見了,連忙上前攔住他,道:“真是抱歉,我們在這山上迷了路,本以為這是個荒廟,想在這裡借宿一宿,沒想到驚擾了大師。如果不方便,我們出去便是,怎能讓你迴避呢。”說著便伸手招呼墨竹出來。
墨竹出來後,苦著臉道:“這荒山野嶺的,好不容易找個到個廟……”
“放心,如果遇到狼了,我讓你先跑如何?”陶舟安慰他道。
沒走幾步,身後傳來一個非常乾澀的聲音:“你們……回來……”
於是,三個人一起回到廟裡,墨竹收拾出一塊地方來,鋪上點乾淨稻草,大小睡三人綽綽有餘,那年輕僧人看了卻不發一言,自顧自地坐到窗下閉目打坐。
看著墨竹面露不滿,陶舟對他咧一咧嘴,便了躺下來,仰面端詳這位僧人,發現他體格勻稱,四肢修長,面如冠玉,眉目清峭,稱得上丰姿絕佳,只可惜渾身上下竟無一絲活氣,如行屍走肉一般。
那僧人睜開眼睛,發現陶舟正看得他入神,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不快。陶舟趁機道:“多謝大師收留,本人姓陶名舟,這是書童墨竹,還請問大師法號。”
僧人沉吟了片刻,拾起一段枯枝,在地上寫了“末空”兩個字。
陶舟看了道:“看來大師塵緣未了……”抬頭對上對方滿是詢問的目光,也只是含笑不語,又躺了下來。
沉默半響之後,那僧人才開口道:“何……何以見得?”聲音依然乾枯凝澀,還有些口吃不清。
陶舟對經濟仕途不敢興趣,也不好儒道,卻愛讀一些旁門雜學,閒時看過一些醫書,又加上家業中也有經營藥堂,從小耳濡目染,也略通一點醫術。聽那僧人說話,不像是天生的音色,加上口吃不清,想必是長居深山,久不言語,精神萎靡而導致的口舌鬱結,再看他臉色白中帶黃,面帶死氣,實乃不壽之相,所以有心想引他多說幾句,便道:“末空,末空,豈不也是‘莫空’”說著也拿枯枝在地上寫了“莫空”二字。
末空怔了一下,悽然道:“我是取……‘窮途末路,萬事皆空’之意,想不到……被你這麼一說……”
陶舟見了忽只覺得一股刺骨寒意,便道:“佛門的空,是看透世事,大徹大悟的空;而大師的空卻是走投無路,情非得已的空。想來大師對塵世還有種種牽掛,又何必自暴自棄,到這深山中隱沒此生呢?”
末空聽了,只是搖了搖頭,便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陶舟又道:“我知道大師所受,必是一言難盡,我也沒有窺探之意。只是擔心大師久不言語,口舌鬱結,口可通心,時間一長,不但言語功能盡失,連心智也會受到損傷。”
末空枯坐依舊,靜如一尊塑像,只有一絲輕風,吹的他衣袖輕擺。
☆、痴人本色
要說陶舟,原本就是個痴人,行事頗有魏晉遺風,往往直逼本心,超然物外。他見末空丰姿卓越,氣度非凡,卻在這荒山野廟中度生,明知這當中必有隱情,卻也不管不顧,只覺得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他這樣自生自滅。
於是心生一計,揮手讓墨竹過來,在地上寫到:“找根繩子來”,看墨竹滿臉不解,只是笑著揮手讓他去。不一會兒,墨竹便尋了一段草繩過來。
陶舟扯了扯繩子,感覺夠結實,就悄悄潛到末空的背後,一把將他捆住,一邊繞一邊喊墨竹過來幫忙。墨竹雖然大感驚訝,但對這位主子的詭異行事,已經習以為常,也只好上去搭了把手。
未空突然遭此待遇,一時間驚愕異常,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捆了個結結實實。不由得大聲喝道:“你們……你們兩個做什麼,為何捆我……”
“呵呵。”陶舟嬉笑道,“我看你長得不錯,體格也好,一個人在這山裡,想必也是無親無故吧。正巧我這次趕考,路上盤纏被人打劫了,想著明日下山將你賣到青樓做小倌,多少也可以貼補一下。”一邊說一邊和墨竹擠眉溜眼,做出一番猥瑣表情來。
末空一聽之下,氣得差點昏厥,想說他剛剛還是個謙謙君子,怎麼現在就換了這副嘴臉,好在他經歷太多,尚能不自亂陣腳,凜然道:“你既然去赴考,應該也是讀過聖賢書的人,怎麼這麼不知廉恥,做這種無恥勾當!”
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