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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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行為荒唐,他心裡明白,但陶舟咬牙隱忍,淡然又倔強的樣子,讓他控制不了自己,恨不得將對方碾成灰,吞下肚去,方才甘心。
慢慢地,周圍溢位濃重的血腥味來,混合著癲狂的j□j氣息,迷離了兩人的感官。
上有醉象咆哮,下有毒龍噴火,手持枯草,懸於鼠口,極大恐怖,一派地獄景象,然而滴蜜入口,依然能享之甘美,渾然忘憂……
恍惚間,越過周櫟的肩膀,陶舟看到落燁站在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潛進來的,手上一把長劍寒光熠熠,眼神中殺氣盡顯。
陶舟用手摟了周櫟的脖子,一雙長腿環上對方腰部,對著落燁說唇語:殺我,別殺他。
落燁是何等聰慧之人,瞬間便明白過來,長劍一挺便直刺過來。周櫟畢竟也是練武之人,雖然此時歡愛正酣,有所懈怠,但還是能察覺到身後劍風逼近。
他的第一反應是抱著陶舟一起避開,卻發現他被自己釘在牆上,根本無法移動。周櫟急忙回身應戰,卻發現對方的目標不是自己,劍鋒掠過周櫟耳邊,直向陶舟喉嚨而去……
周櫟情急之下,直接伸手抓住劍身,挪動幾分後,劍便挨著陶舟的脖子刺入牆壁,而周櫟的手指卻被割到筋脈盡斷,傷口幾乎入骨。
周櫟劈手奪了劍,指著落燁厲聲道:“你要殺他?為什麼?”
“貧僧不想見他受苦……”出家人不打誑語,要殺陶舟是假,這句話卻是真心。
周櫟聽了大怒,舉劍狠狠扎入他大腿,道:“怎麼你還沒有學乖,是上次沒割乾淨麼?聽著,他生是朕的人,死是朕的鬼,只有朕才能對他生殺予奪。”
這時陶舟開始大聲j□j。
其實太醫早就趕到,只是沒有皇上召喚,根本不敢入內。聽到陶舟j□j,周櫟這才扔下落燁,召太醫進來。太醫黃晉鍾一進門便直奔周櫟,要幫他處理手上的傷口,周櫟不耐煩地將他一腳踹開,讓他先看看陶舟。
“要是他死了,這裡的人一個也別想活。”周櫟在一旁撇下這句話。皇帝就是這樣,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丟給別人收拾,收拾不好還要掉腦袋。
太醫黃晉鍾戰戰兢兢地檢查傷勢,發現傷口撕裂的可怕,因為失血過多,陶舟已近乎休克,心裡便大喊不妙:此時拔刀相當冒險,傷者可以說命懸一線,但不拔又無法徹底止血,情況實在是兩難。
這時落燁過來點了他鷹窗、天溪二穴,幫他封住筋脈。陶舟本身也是略通醫書,當然知道太醫的顧慮,便對落燁道:“你來拔刀……”
落燁走到陶舟面前,望著他慘白的臉,先提了袖子幫他抹了額頭的冷汗。又取了太醫遞上來的剪刀,從上衣領口處往下剪,再將左側衣服剝落,露出誘人的半邊肩膀,白皙面板上的傷口卻觸目驚心。
靠近了看,陶舟發現落燁的眸子,原來是淺淺的金灰色,乍看迷濛,轉而通明,他的眼窩深陷,鼻樑高挺,線條優美又有力量,實在不像輪廓寡淡的漢人。
陶舟想起第一次見到落燁,月色下的年輕僧人,清新明朗,皎然無塵;而自己,也是衣冠不整,形容狼狽……似乎這輩子最不堪的樣子,註定要盡數落入他的眼中。而他,也被自己拉入了萬劫不復的泥沼,困於魔障之中不得解脫……
“三界無安,猶如火宅,眾苦充滿,甚可怖畏。常有生老,病死憂患,如是等火,熾然不息。”落燁靠近陶舟,左手伸到他腋下,托住他的身子,右手攀上刀柄,眼中燒著炙熱的疼痛,濃烈得幾乎要將人吞沒。
陶舟雙手輕輕攏了落燁的腰,將頭低下,靠在他肩上,低聲念道:“有情所喜,是險所在。有情所悲,是苦所在。當行梵行,舍離於有。”
“活下來,我願損梵行,陪你在三界中,受無盡業火灼燒。死後,亦入地獄火山……”落燁在他耳邊輕輕吐露的言語,也一樣燙得炙手。
陶舟不語,摟緊了他的腰,一聲慘叫伴著撕裂肩膀的痛楚,意識也隨之而去。刀j□j後,陶舟的整個身子滑落在落燁懷裡。太醫在一旁,急忙將宮裡秘製的創藥附在傷口上,血止住了,但人在昏迷中,是生是死,還在未知。
☆、故人相見
兩天後醒過來,入眼是滿滿的明黃色,陶舟明白自己是在宮裡了。
他懶得言語,也沒力氣起身,就睜著眼睛發呆,慢慢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來。直到旁邊伺候的太監發現了,驚呼一聲,太醫們才圍過來。另一邊,已經有人速去通報皇上了。
周櫟趕來的時候,陶舟已經在喝太醫調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