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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清硯派人送來的過冬衣物上,都用妖獸的皮筋抽西成絲,浸了藥水之後縫在衣衫上形成暗紋,暗紋是形態各異的保暖符咒。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也不擔心冬季的寒風陣陣了。
澹臺家族坐落於大陸中段,在冬季也並非特別寒冷。宋璟和夏雨住在四面通風的房間裡,也是自得其樂。
“小璟,要下雪了吧?”
夏雨盤膝坐在榻上,看著細細研墨的宋璟,撐著下巴問道。
十個月的時間,足夠夏雨習慣宋璟這個叫法了。
宋璟抬頭透過撐起的窗,看了一眼鉛灰色的天空,輕輕的點點頭:“應該。前些日子天空乾淨的像清泉似的,從前天開始變天,醞釀到今天這樣子,遲早有一場大雪。”
他眯縫著眼睛偏頭朝著夏雨笑:“懶蟲,下雪了我們去打雪仗。”
夏雨撥開額前的金色留海,如今他的短髮已經慢慢的長至肩胛,像炫目的陽光瀑布般的流瀉下來。
“誰懶了?”夏雨瞪著眼睛看他,“那你說說,現在我還能做什麼去?”
宋璟乾脆放下手中的事,坐到藤椅上正對著夏雨看:“你可以幫我研墨啊。”他心裡嘀咕,夏雨越來越不容易臉紅了,好懷念之前的那枚紅通通的果實啊。
“才不要做這個。”夏雨撇唇,“那是妻子才做的事。”
自從宋璟給他講了紅袖添香夜讀書的故事,夏雨就在某些方面堅持的很,比如說研墨這樣郎情妾意適宜培養感情的事情,都留給宋璟一個人做了。
“有必要這樣麼?”宋璟扶額,乾脆也不做今日的例行修煉了,冬季的日子,穿的暖暖和和,卻是越發的懶惰起來,感覺全身骨頭都在溫暖中慢慢融化掉了,連站立或是坐著這麼簡單的行為都是一件極其艱鉅的事情。
他起身坐到榻上,在夏雨的旁邊戲謔道:“夏雨就是嫁給了我也好啊,我們就這樣子過下去。春天看看雨,冬日玩玩雪,怡然自得呢。”
“要嫁也是你嫁我。”夏雨腦子中瞬間閃過當日宋璟被吻過之後的冶麗模樣,頓時心跳漏了半拍,耳朵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宋璟滿意的看著夏雨粉嫩嫩的耳垂,還好還好,夏雨骨子裡就是一個害羞的傢伙,表面掩飾也成功不到哪去。自己的樂趣還沒有消失。
心裡高興,也就不在乎夏雨說著什麼,彎唇應道:“無所謂啊,夏雨要我的話,我很樂意的呢。”
然後,不出所料的瞅瞅上漲一個顏色度的耳朵。
日子真美好。
宋璟感慨。
“咚——咚——”關閉的木門被敲響,一個熟悉的女聲響起,“青離少爺,家主有請。”
家主?澹臺清硯?
宋璟走過去拉開插銷,把門開啟,出落得越發動人嬌豔的丫鬟籃彩俏生生的站在門外,姿勢宛如大家閨秀,臉色帶著恬靜的笑容。
籃彩是十個月中變化最大的一個人了,從之前計較刻薄,看輕他人的討厭鬼模樣,變得有如春風般的和熙包容,面上靜靜溫柔的笑容,叫人看了猶如暖陽拂身。
判若兩人。宋璟不知拿出什麼表情來面對籃彩。
春水與籃彩的關係雖然是私下進行,但是宋璟卻是其中知曉最清楚的一人。感覺上,春水有了籃彩,便不再需要自己這個朋友。
宋璟摸摸鼻樑,他們算是朋友麼?
那麼冷淡疏離的表情行為,春水是把他打入冷宮了吧?
“具體知道是什麼事嗎,籃彩?”糾結的心思就只是眨眼之間,宋璟看著籃彩白瓷般的鵝蛋型小臉,蹙眉問道。
除了生活必需品,澹臺清硯不理會他已經很久了,怎麼忽然準備把他由角落裡挖出來。
直覺有些不好,宋璟眯縫著眼睛,腦中飛快的想著一切可能性。
籃彩注視著眼前氣質淡漠蒼白的少年,聽說他的生日便是在連續十五天的花宵節之後,也就是說,再兩個月的時間,他便有十五歲了吧。一般貴族世家的少爺,在這個年紀,都會收取幾房小妾的。
她微笑:“我想,大概是準備花宵節與青離公子的慶生宴會。”
“這樣。”宋璟尷尬,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蕭青離的記憶中完全沒有這方面的印象,而自己真實的生日,還真是記不得了。
“若是沒事了,那籃彩先告辭了。”籃彩眼中溫柔,“春水少爺方才練劍練得累了,我要準備好點心茶飲的好。”
籃彩轉身,如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似悲傷似內疚,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