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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大將軍燕梁,入皇宮可不解刀劍,手裡十萬雄兵,皇帝跟他說話都是輕言細語的。
如果說原縱一開始只是聽裴揚的一面之詞,這些天下來,他聽京城人對這個駙馬的風評,確切地得出了一個結論:這人就是狗仗人勢,扶牆爛泥,不是個東西。
兵部的計劃是在男方提親的時候動手。裴揚全權負責細節操作,他爹裴通大人身居要職,公務繁忙,回家時候很少。有什麼事都是派人來傳信。
有半個月的準備時間,來籌備破壞婚禮的細節,這些天原縱應邀住在裴府上。在裴府的後院密室內,原縱也見到了其他幾批人。
宗室王爺的管家,兵部的掌書記,錦行衛的官員。
“朝廷裡看不下去的人還挺多。”原縱悄悄地想。
準備的時候,裴揚給他看了一張足身量長的街道圖,上面六色筆墨勾勒的進退路線,曲折複雜比九連環還繞。每次裴揚都會換不同的方法推演步驟,一折騰就是幾個時辰,異常謹慎。
原縱在心裡面很佩服裴揚的認真,暗暗想,果然朝廷辦事和江湖人風格就是不一樣,連見義勇為都要排練仔細了,果然是滴水不漏。要是在江湖上,直接帶著一夥羅剎去大鬧一番就行了。
“原兄,那天你要負責制住駙馬。不能出現差池。”
“那駙馬武功很高嗎?”
裴揚臉上閃過一絲鬱色:“沒有人知道他的底細。他沒參加過武試,但是三年前新皇登基,城中出現混亂,他一個人,在逆賊的箭雨裡站了三個時辰。”
“什麼?”原縱剛想問個清楚,裴揚擺擺手,一副諱莫如深的表情,原縱也不好再問了。
某天下午,原縱無事,在京城街頭瞎轉悠,京城不愧天下第一大都,一派輝煌堂皇。人群熙攘,走卒販夫,摩肩接踵,
忽然他聽見幾聲暴喝:“給我狠狠地打!打死這兩個不乾淨的東西!”
原縱心下疑惑,拔開看熱鬧的人群走進前,竟看到一夥人佩戴刀劍,齊聚在酒樓門口。光天化日怎麼會有人敢明刀執仗?原縱再仔細一看,那些人身著道服,手拿各種兵刃,有拂塵,長劍,一看就是江湖人士。他們頭簪七星,原縱見過,記得這是逍遙道一派的人,門下弟子都是修道之人。
逍遙道的人跑到京城來做什麼?原縱往裡擠,見逍遙道人圍成一面牆似的,中間地上跪著兩個少年,都穿著尋常的粗麻布衣。抱著頭,有兩個逍遙道弟子拿鞭往他們身上抽打,嘴裡還不停地罵著:“打死你們兩個不乾淨的東西!”
路過之人皆是嬉笑,一副看好戲的嘴臉,原縱扯過一人問:“請問這是怎麼回事?”
“嘿,小哥我跟你說,地上那兩個少年本來是逍遙道的弟子。結果犯錯了,現在被教訓呢。”
那兩個少年身上被抽得鮮血淋漓,原縱看著心下不忍,又問:“他們犯了什麼錯,被罰得這麼厲害?”
“這就不知道了,逍遙道的那些牛鼻子不肯說,大概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吧。”
原縱上前,拍拍一個逍遙道人的肩,“兄臺,請問那兩位到底犯了什麼錯。你們不能下手輕點麼?”
“你是什麼東西,來管我們的閒事!”逍遙道人回頭怒喝,嘴巴張開卻合不攏了。原縱收回點他穴道的手,冷笑道:“別管我是誰,我就是看不慣你們欺負人的德性。犯了錯可以帶回去教導,大庭廣眾之下施此暴行,仗著人多,算什麼本事?”說完又解了那人穴道,那人惱羞成怒地站在一旁,幾乎拔劍動手。
逍遙道人一起轉向原縱,一個年長道人說道:“閣下何故管我們家事?”
“家事?他們到底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你們敢這麼打人,為什麼不敢說出來?”
逍遙道人交換了一下眼色,見原縱目光湛湛,底盤穩健,身上更是散發出一股凜然之氣,加上背上的長劍,一看就是練家子。
“原來遇上了道上的朋友,不知朋友是哪一派高足?”
江湖上的規矩,做事前先通名道姓,原縱也不怕他們找麻煩。“平湖山莊,原縱。”
逍遙道人們只聽說過平湖山莊有位老莊主,門下也不收任何弟子,怎麼突然冒出個年輕一輩的。原縱常年住在山莊裡,這次出門遊歷也沒行走時間太長,所以江湖上的幾乎不知道有他這麼一號人。逍遙道人心中就存了幾分輕蔑。
領頭的道士淡淡道:“閣下有所不知,逍遙道門規森嚴,修道之人不能妄動情根,可他們卻犯了戒,於是將他們逐出師門,在此領罰。”
妄動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