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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爬到床上,還順帶拖著裴冷樞也上去了。裴冷樞把冷玄的身子往床裡面推了推:“我睡外面。這床小,不然當心你半夜掉床底下。”
冷玄聽著師兄這麼說,心中樂得跟什麼似的,當下二話不說撲到裴冷樞身上瞎蹭八蹭。
隔壁房間裡,方清榷絛了塊抹布開始擦桌子擦床,怎麼都適應不了這麼個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擦了半天抹抹汗,看著端端正正被自己擺一邊的師父的行李,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事來,對著那包袱絞抹布。
想來想去,最終決定放下抹布,擦乾淨手,竄到廊上小心翼翼地敲了下門。
“進來。”裴冷樞的聲音沉穩地傳了出來。
方清榷推開門,邁了兩小步,還離坐床沿上的裴冷樞還挺遠的時候就定住:“師父……那個,我之前不知道拜了個這麼漂亮的人為師,現在知道了。所以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練功的!”
話說的氣勢不弱,裴冷樞卻聽不出什麼邏輯關係,不禁抹過臉去笑了笑,又換上一副嚴肅的面孔,對門口的方清榷說:“好的,我知道了,早點睡吧。”
躺床裡面的冷玄把裴冷樞這一串動作看的一清二楚,待房門一關上,馬上又揪著他的衣領躺下來:“師兄,這個新徒弟很討你歡心是吧?”冷玄語氣平淡地說著,卻不知自己嘴已翹得老高。
裴冷樞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要逗他:“自然討我歡心,不然怎麼收他呢!”
冷玄眨眨眼不做聲。過了會兒把扒在裴冷樞身上的手腳都移下來,對著他疑惑的臉笑了笑,轉身朝裡閉上了眼睛。
冷玄的反應大大出乎裴冷樞的意料,也不知他怎麼了,心中乾著急。好在不一會兒冷玄又轉回了身。見裴冷樞眉頭緊鎖,伸出一隻手摸了摸那塊額頭:“師兄,有什麼事心煩嗎?”
輕輕柔柔的聲音像一條暖流,澆灌著一片苦澀的心田。
裴冷樞握住那隻手塞回被子,搖了搖頭。見冷玄還是睜著眼滿臉關心,伸手揉揉他的頭,說:“沒什麼……只是歡喜過於濃厚,超過所能承受,便苦澀多於甘甜。”
行至登封城西少室山下,遠遠見到一個小和尚翹首以待。裴冷樞驅馬快行幾步,停在小和尚身前,下得馬來,遞上一方書信。
小和尚見那確是方丈發出的請帖,遞迴給裴冷樞,拱手道:“玄冥教的各位來得早!小僧悟緒,諸位請跟我來。”說著上前牽過裴冷樞的馬。
“謝過小師傅。”裴冷樞回以一禮,又回頭牽了冷玄的馬。三人便跟著悟緒行上蜿蜒的山路。
“請問小師傅,已經到了的有哪些門派。”行了會兒,裴冷樞開口問道。
悟緒腳下不停,回頭答道:“武當派的空輝道長和一些小幫小派的已經到了,煙柳莊派來的是柳莊主的第三個徒弟元磐霖。送帖給五嶽派的回來說那個五嶽盟主宿於乾推脫了半天,到最後也還沒個準話。不過十五年前五嶽還沒結盟的時候,那場對寒水教的大戰的確也給西嶽華山、中嶽嵩山、南嶽衡山帶來不小的損失,他這態度倒也還算情理之中。本來方丈也發了帖給夜剎,但我們怎麼都找不到他們人。對了,御劍山莊莊主荀棄言應該也快到了。”
裴冷樞心道:他也要來……只願別尷尬了才好。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點點頭:“估計也差不多。雌雄雙刀呢?”雌雄雙刀是一對夫妻,丈夫榮興桀使魄影刀,妻子樊怡汝使彎月刀。兩人行事心狠手辣,自創了一套刀法,配合得天衣無縫,在講述上排名也頗靠前。
“這倒沒具體聽說,是有派人去送帖子,但沒送成,給嚇回來了。不過事倒是有完整告訴他們,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出現。”
裴冷樞瞭然地點點頭。
被引去客房稍作休整之後,留了方清榷在房中,另兩人又由另一“可”字輩的小和尚領到了議事廳。廳正中央坐著少林方丈法號本淨,是江湖上頗有威信的一位老住持了。而其左下首坐著武當的空輝道長,右首空著。再往下,認識的面孔有元磐霖,只打過照面;有五嶽派下北嶽恆山的主事人儀方師太,算一眼認得;竟還有雌雄雙刀的兩人,神態倨傲地佔了兩座。而不認得的也不少,多是無位子地立在哪位的一邊或是靠門的地方。
裴冷樞微微打量一圈,快步走到本淨面前,恭恭敬敬地作了個揖:“玄冥教大弟子裴冷樞見過方丈。”冷玄跟在後面也機靈地不緊不慢地說:“冷玄見過方丈。”
方丈手中點著念珠,面目祥和地點點頭。裴冷樞又轉向左方:“見過空輝道長。”接著逐個拜過其他有名號的幾位人物,冷玄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