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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武揚在錦被下面牽起蘇思哲的手,十指緊扣。“既然你這麼問,我也認真嚴肅的告訴你好了。蘇思哲,我唐武揚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人,不是挨個一兩箭就可以換來我的同情,進而承諾終身,我說喜歡,就是真的喜歡。”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既然喜歡,為什麼總是和我作對?”
“情趣,這是情趣你懂不懂?要是我對你沒興趣,我理都懶得理你。你說說,除了你,我還欺負過誰?”
蘇思哲於抽回被禁錮的手,“這樣說來,我還要多謝唐公子的厚愛?”
唐武揚抓得更緊,“好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們以後好好過日子,好吧?誰也不欺負誰,是對方心中的珍寶。”
蘇思哲在心中默默點頭。
唐武揚另一隻手覆在兩人交叉相握的手上。“要說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還真說不清楚。也許是別人總是拿我們相比較的緣故,不管我到了哪裡,你總是如影隨形。
後來,慢慢的,就從你的身上移不開眼睛。我常常想,這個人長得多漂亮啊,只可惜表情少了點,白白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你看你啊,對誰都是客客氣氣的,卻對誰都帶著疏離,甚至是打小跟你要好的鄭衛國和李夢兮,我敢打賭,你很少在他們面前顯露真實的情緒。
你知道對我有多氣你嗎?明明跟我一樣大,還裝成老氣橫秋,什麼都懂的樣子。我最看不慣了,所以我想著法讓你生氣,一來是想從你臉上看到點別的表情。二來呢,就是讓你隨時隨地注意到我,印象深刻。三來,我也氣我自己,明明就是我家的敵人,幹嘛還要注意你,太不爭氣了,跟著把氣一起撒到你身上。
哎,恨的背面就是愛啊!”
蘇思哲啞然失笑,“原來如此,果真是用心良苦,我還以為,你是真的討厭我。”
“我本來就討厭你,我現在都還討厭你。你說我堂堂唐家孫少爺,如今晉升為小王爺,天下間那麼多美女我不選,偏偏栽在你的身上,你說我傷心不傷心,難過不難過?”果真做出悲痛欲絕的表情,“從此以後,天下間美女將與我無緣。哎,不說我的傷心事了,說說你吧,是怎麼被本少爺不凡的風姿迷倒的?”
蘇思哲戲謔的說:“你想去找你的美女,現在就去,我不攔你。去吧,趁現在還早,花滿樓剛開樓,紫竹姑娘還在等著你。”
“嘿嘿,我開玩笑的。哎呀,蘇思哲,你不要轉移話題,明明是我先問你,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怎麼喜歡上的?”
蘇思哲凝視前方,思緒飄遠,聲音也像是從遠處飄過來。“唐武揚,我有時候都有點懷疑,我是不是壓抑太久了,有被虐傾向。”
唐武揚一本正經的點頭,“有可能。”
蘇思哲橫了他一眼,唐武揚立馬賠笑,“你說,你繼續,我聽著呢。”
“你說你,驕縱任性,恣意妄為,一見到我就想方設法的要惹我生氣,給我難堪,我卻忍不住往你身邊湊。最開始吧,我就是羨慕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想罵人就罵人,天不怕地不怕,就仗著所有人都寵著你。後來就喜歡看你得意的樣子,感染身邊的人跟著你一起快樂,最後越陷越深,想要迷途知返已是不可能,乾脆一條路走到黑,最壞的結果,不過是粉身碎骨。”
“不要說喪氣的話,蘇思哲,我答應你,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一起承擔。”
“好,一起,永遠不分開。”
“永遠不分開。”
永遠有多遠?這是個虛幻的詞,只要兩顆心緊挨在一起,就是永遠。
兩人又回憶了許多過往,原本對他們來說不太愉快的事,此時說起來,都變成了甜蜜。
何其有幸,我們同年同月同日生,我們互相傾心,我們走過了很多彎路,現在,我們在一起,並承諾,永遠在一起。
第二日,迎著陽光,兩人同時醒來,手依舊緊握。
兩人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對對方說。“早上好。”
然後,又同時開口,“我做了一個夢。”說完笑意更濃。
唐武揚挑眉,“你先說,你夢見了什麼?”
“你說說你的,我先聽聽看。”
唐武揚深知愛人的性格,自己不先說,他絕對不會說,於是開口。“我夢見我們原本是一對不被父母接受的戀人,相約私奔,只可惜,其中一個人在橋下等了好久,對方一直沒來。後來發大水,在橋下的人被水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