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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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何苦兩人喬裝多此一舉。”
“不然,將軍善學人,而宋某隻會學將軍。”
“好,就依你所言。”
請太后背過身,又是與將軍全換裝束,二人只穿著中衣褻褲站在一起,驚得申作玉不由嘆道:“粗看兩人的確難分!甚至都戴手串!”經申作玉一提醒我才問將軍要過手串,他取下給我,我帶在左手上又將自己的那串別進衣袖裡藏好。剝下公主的婚服遞給將軍,他默默穿上,由太后為他梳頭著裝,又覆薄紗於頂,活脫脫一高挑美人。
“看,我就說將軍更合適些。”我衝新皇笑笑,撿起將軍的衣服一層層穿上,申作玉幫我係著環佩,又將我頭髮束成將軍的官髻。我輕咳著調整聲音,嚴肅了表情拱手彎身道:“時辰不早,還請聖上與公主殿下登輦啟程。”
抬頭見幾位愣在原地,我再請:“再不出發就誤了吉時了,聖上。”
百官終日低著頭,誰也沒想過去看清楚公主長什麼樣,誰也沒想過公主被掉包,更沒考慮過即使被掉包了自己又能怎樣。站好自己的位置,渾渾噩噩的過著日子,這樣就挺好。這,也是我的為官之道。
新皇曾抱怨百官無用,我否認道,百官無需比比聰明,只消忠於國忠於君便好,聰明的只要那麼兩個,一個為國的,一個為錢的,為權的萬萬不能留,接著由這兩個人出主意,國君拿主意,其餘百官各自做好各自的事,這樣便足夠。若是滿朝靈蛇,那還不得群魔亂舞了?國君與眾鬥心眼,能不心力憔悴麼?
“那命王聰明是為了什麼?”
“之前不是說過了麼?”
婚典上沒有一個破綻,大止的隨使也不敢貿然站出來說公主是假的,他們也在掂量,沒人拿主意。沒人拿主意是因為沒人敢,拿主意意味著負總責。這我後來才懂,不然我絕不會出這次的點子,插足了夏國的國運,進而開始坐朝、開始頻頻被傳去詢問國政,也不會發生令我後悔愧疚致死的事。
大止國如我所料見好就收,卻難免陷入與望國的僵局。這些年望夏交戰不斷,望國雖未被佔便宜,卻也是久戰疲敝,怨聲載道。我被錯俘時在夏軍營裡體驗到兩軍最大的不同便是士氣,侵略者和守護者計程車氣全然不同,前者是猛虎下山之勢,後者怎麼說都顯得被動一些。一提戰事,望軍上下都瞬間苦臉,看得人食難下嚥。那之後不知大止和望兩國之間發生了什麼,總之一切恢復平靜。
諸國之間的平靜拉開了序幕,照舊貿易往來,車旅不休。新皇為了使我重歸朝政刻意令我著手大止妃的禮葬,為與禮官們打好交道,我完全一副甩手掌櫃模樣,提案我聽,主意我定,剩下的不用我去一一交代他們自己便端著腦袋好好處理。
點頭,簽字,下令,查收。這便是我每日所做的。儘管如此,由早勞到晚,還是頗費力氣。
葬禮後與新皇聊及府裡,我作無意提起了禮兒從師之事,正逢申作玉在側,新皇隨手一指說:“作玉明日起就去命王府給世子教學罷。”後者中規中矩的作揖受命,我趁熱打鐵再報:“聖上,宋某受封命王時府裡還有司衣女侍八名,後再未於府裡出現過,宋某由米回跟著倒也足夠,只是現今宋某養有兄弟一女,而王府裡都是男人……”
“命王這是想續絃?”
你完全會錯意了聖上……
正要解釋,申作玉插話進來:“聖上,命王的意思,應是想討幾個女婢。”見新皇看過來,我跟著賠笑點頭補充道:“最好是一老一小,暖暖既有人照料也有玩伴。”
“早前不是見命王府裡有名女子,那女子呢?”
想來他是指紅玉,我拱手回他:“那紅玉是宋將軍之妻,封將後便隨將軍而去。”
“是麼,”新皇走在前,我不知道他作何表情,將軍和申作玉走在後,我也看不到他們,只聽新皇音似飄搖地說:“那宋愛卿夫婦就搬回王府罷,正好也護衛了命王與世子安全。”
一行人繼續走,誰也看不到誰面色。
將軍幾乎是連夜搬回來的,暖暖聽聞紅玉要住進來開心的坐立不安,不停地拉著我求證紅姨是不是不走啦、紅姨是不是可以和她睡啊,我不停地點頭,竟也被這氛圍帶動。當紅玉踏進王府門時我搶在暖暖先站到紅玉面前,由心而發地說:“見到你,就覺得安心了。”
紅玉笑:“見到我不是該痛苦麼?”
“不,見到你時顧不得想他們去,只想著還有你。”
大興城我熟悉的人、與我親密的人,時至今日已三三兩兩亡故的所剩無幾,身在異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