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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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我明早送過琉茲使者後即刻出發,回去王府我便馬不停蹄地收拾東西,米回杵在門口一言不發。
“還說把大刀改一改的,這回來一直也沒個空閒。米回,去給我拿條新革帶來,前年馬蘇送的那雙皮手套你也給我找來。愣著幹什麼,去啊!”
米回擦了把臉,默默地走了出去。我隱約覺得他剛才是哭了。
趁米回出去的空當,我將藏於床下暗格的望國驃騎大將軍印拿出來收進包袱裡。這東西本打算是送給夏皇讓他對我放心的,不過我帶在身上應該更有用些。還有衣服,少帶些衣服去,夏國這大寬袖口還是有些礙事,還是去望國買些衣服穿的好。路途遙遠,能不帶的還是不帶了。
有腳步聲傳來,回過頭米回抱著東西哭喪著臉站在我身後,我接過來隨手塞進包袱裡,他的手卻依然懸在半空。“怎麼?”我問,一邊翻箱倒櫃找著去年在列記制的那件軟甲。米回許久了才說:“王,米回願隨王同去。”
回頭看一眼他,沒說話,我不知說什麼好。米回跟了我十多年,府裡大事小事我都交給他全權處理,起初是因我知道他是夏皇刻意安排的,後來是因他的確有這方面能力,而現在,窗戶紙已經失去了捅破它的必要,米回是我在夏國為數不多可信任的人。
“米回,”我停下手中的活兒,認真看著他道:“你留下看家。”
聞言米回眼淚掉了下來,他不遮不掩反而將我弄得手足無措。好容易勸他先去休息,我獨自帶了換洗衣物走去浴房,途中碰見範亦,我命他拿壺酒送來,誰知他拿來酒的同時還在浴房裡燃了香,說是琉茲國師請他送來的。內心不得不嘆範亦的老實,這香裡萬一摻些毒進去,你命王今就要喪命於這浴池中。
不過琉茲國師實在沒有殺我的理由,這樣想來範亦不防著他也就能說得過去。自酌兩杯半躺在浴水中,煙霧繚繞中彷彿看到風吹停向我走來,愛撫,親吻,擁抱,當一切過去後我清醒過來,發現又是夢境,不禁氣惱中抓起酒壺砸向牆壁。範亦聞聲進來收拾,我將自己沒入水中哭個不停。
我還在指望什麼?能夢到他於我來說難道不是最大的恩惠嗎?學會知足罷。
次日晨起,騎馬帶隊送琉茲使者一行由西門而出,告別時那琉茲皇子抓住我的手要我記得他,我笑著敷衍過去。回城由主幹道走向南門,街道上的行人駐足目送。至南門,見將軍手持聖諭等在前面,下馬接旨後作別將離時,聽到將軍喚我。回頭看去,將軍微笑著對我說:“我等你回來。”
我看著他,瞥了一眼領兵的副將周正,他會意地帶兵先行一步。我使約拿走近將軍,不顧周圍是否有人側目,彎下腰託著將軍的下巴在他唇上輕啄了一口,便策馬而去。
快馬七日抵達陶城,城樓上垂著夏國的旗子,我騎馬立於原地看周正叫門,接著城門大開,申作玉領著一干將領門迎我。
“申作玉(許良),率將恭迎命王!”
我跳下馬來扶起他,故作輕鬆地笑:“孩兒他娘不必多禮,快給為夫尋個地方洗洗風塵罷。”申作玉稍怔之後仍是中規中矩地作揖邀我入城,走在眾人前面,抬頭看著望國的天,我心知故鄉的天就在眼前。
沐浴更衣後坐在陶城最高的酒樓裡,申作玉作揖上前一副前來彙報的樣子嚇得我連忙攔住他:“坐,什麼都別說,讓本王靜一靜。”申作玉有些尷尬的收住口,一旁的周正忙打圓場說:“命王一路快馬加鞭未下鞍,又夜不能寐,的確累壞了。”
我確實疲憊,不是因夜不能寐,而是因夏皇給我出的難題。我思索了七天七夜也沒想出個萬全之策,看來只有先會一會這陶城城主探探口風。
正想著,隱約聽到申作玉說:“那臣便先辭了陶城城主,令他明日再來覲見。”我趕忙叫住他:“既是陶城城主,便請來罷。”申作玉作揖領命,側首給許良使了一個眼色,後者忙不迭地退出雅間,再回來時身後帶了一個人。
“陶城牛碧雅,見過命王爺,王爺千歲。”
千歲?我苦笑,回過頭來衝這牛城主一抬手,大方笑道:“快免禮。宋某剛抵陶城,還未及去拜訪城主,非禮也。來人,快賜座予牛城主。”
牛碧雅就桌而坐,我則坐在樓臺邊,為降低他警戒而半靠著柱子鬆散著衣襟,玩味地打量著這牛城主。此人像是不惑之年,坐在那裡腰桿挺直神情自然,倒是個正直之士。見我舉止輕浮也並未表露出任何不悅,看來是聰明人,知道自己身份處境,也知如何隱藏心思。
兩人像是對峙一般對坐無言,在我正考慮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