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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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沒有風吹停,也許我會愛上將軍也說不定。但事實是,有風吹停,且我愛的是風吹停。且,將軍的確搶殺了風吹停,這件事我會記一輩子,那樣血淋淋的場面卷著我的絕望與痛苦會跟著我一輩子。某些方面來說將軍的確贏了,他做到了讓我記他一輩子,他贏得輕鬆而我輸得慘重,慘重是因我的年少無知,而如今,一切今非昔比。
出門即見米回迎面尋來,不及我吩咐他先報說琉茲皇子邀我去亭中一坐。硬著頭皮只好前往,幾步出去才想起指使米回備些茶點,到時我也好充充飢。然走近亭子時,石桌上已是點心齊桌,琉茲的三個主使圍桌而坐,聊天中等我,見我來,作勢起身相迎被我攔下。
“府中不必拘禮,都自在些好。”
那小皇子拉住我手邀我在他身旁坐下,接著他向國師講述著方才猜謎的事細,我頷首應幾聲,目光卻被那始終沉默的琉茲使者吸引。自那次在馬上的不經意接觸後我便很少再看到他,像是在刻意躲我。
我毫不避諱地盯著他看,他則是一副未察覺的樣子看著琉茲皇子,這目光終於引來了國師的詢問:“命王何故一直盯著我徒兒看?”
正想措辭,那小皇子搶在我之前道:“國師難道不知命王好男色?”
本想解釋,後一想,我“爬床王”聲名遠揚,解釋只能是欲蓋彌彰。笑著搖搖頭,道了聲失禮,正欲換個話題卻看見範亦垂手立在不遠處。我見他是有話要說,招呼他來到跟前詢問,範亦老實答我:“命王,秦家的公子求見。”
他這時候不好好服喪跑來找我何事?
“請。”
秦鴻不過九歲,料及也不是大事且童言無忌,我便沒遮著掩著。待秦鴻一身黑服紅著眼睛出現在我面前時,心裡不自覺地一疼。
孩子忍著哭跪在地上,拱手道:“見過命王、琉茲皇子殿下及國師各位大人,秦鴻著孝而來,還請諒掃了各位大人的雅興。秦鴻今日來只有一事問命王,還請命王直言。”
秦鴻說著抽著氣,磕一個頭,我忙去拉他起來。孩子小心翼翼從我手中掙開,用手背擦了把不停垂淚的臉問我:“秦鴻想問,命王是如何看待先父的?”
他這一問問得我不知如何是好,一來我與秦懷章之間在外人看來是水火不容的勁敵;二來隔牆有耳,有些話還真不好在此刻告訴秦鴻。看這小人不過九歲行事說話有模有樣,不由又在心裡罵起了不爭氣的宋禮來。
到最後,在孩子期盼的眼神中,我只能說:“秦大人為人正直豪爽,本王很是欣賞他。只可惜與英豪殊途,不然本王真的很想與令尊把酒言歡,以友相喚。”
“原來如此。先父自獵場歸來曾喚人筆墨伺候,念是留書一封以慰後人。今日家母發現此書封后並未提名致睡,思量後擅自拆閱,反覆考量卻不得其意,還請命王幫忙看看。”
秦鴻老成的說話令我想起秦懷章在朝堂上的樣子,稍怔後接過那孩子遞來的信封,從中取出書信,並未多想念出聲來。
“心陪爐火燼,客著玄衫來。還問徘徊者,道是為君在。”
“命王本是望人,應是不知道在我大夏,黑服為喪服罷。而先父生前常去汲水樓,命王也是時常與先父見面的。先父臨終前為等命王一直撐著最後一口氣,見過命王后便撒手人寰。今日秦鴻,便是想問問……”
我蹲在地上,抬頭看著那孩子強忍著哭泣的樣子,拉過他一隻手,我儘量柔聲對他說:“我與秦大人,並非世人想的那樣。秦大人忠君愛國,教子有方,是我所欣羨不及的。你既是他的獨子,請務必聽我一言。”
秦鴻點點頭,抬起一臂遮著嘴,我為他擦了眼淚繼續說:“跟你娘離開京城,隨便去哪兒都好,經商或務農,哪怕是當個教書先生替人代筆也好,總之不要當官,不要再踏進朝廷裡來。你爹已經犧牲了他自己,你們秦家出的力足夠了,所以珍重你自己,別使你秦家後繼無人。”
看著孩子顫顫巍巍牽著範亦的手離開,一種落寞感向我襲來。我再也聽不到那句調侃似的“喲?命王”,也不會在進入汲水樓後不用抬眼便知道秦懷章一定坐在哪裡。
望國的來客身著玄衫,懸職王爺,而他則常在汲水樓佔座等那人,看上去這二十個字像是寫給我的情詩。玄衫客雖指的是我,只不過我並非那個“君”。
四殿下啊四殿下,你眼裡只看著你五弟,該是不會想到也有人像你愛雲蓮一樣愛著你罷。為你焚紙時那人的心便陪你而死,彌留人間只因放心不下你的子嗣與江山。真是應了你那句話,愛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