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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他輕語著,抱緊了我的頭。我掙脫他,翻身讓他趴在我身上,手腳並用纏住他道:“你不用道歉,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你也不會死。”
他斂了笑,一臉難言的表情,我笑,將他的鬢髮挽到耳後:“吹停,你若是沒投胎的話,多來看看我,哪怕只是坐在遠處讓我看著也好。我想你,可是時間久了我也在淡忘你,我都快要記不得你的聲音了,我真的害怕有一天自己會忘了你!”
“忘了我也好,你就不痛苦了。”
我捧住他的臉,眼淚順著發跡流向腦後,我一字一句地對他說:“也許我會忘了你,但我忘不了我愛過你。不,我現在也愛你。
“風吹停,我愛你。”
臉上落了溫熱的淚珠,我忙抱住他的脖子去吻他的眼睛。
“你別哭,我跟你說這些不是為了讓你哭的。我只是在想,像現在這樣的夢境估計今後難有了,我想把埋在心底十年多的話講給你聽,這樣我此生便無憾了。”
聞言風吹停將臉埋在我脖頸處哭,我一邊撫著他的背,一邊也停不住眼淚。
我記不得自己是如何脫離那個夢的,醒來時我身著中衣,褻褲濡溼。換了衣服我呆坐在床邊摸著夢中風吹停坐過的地方,心裡難受起來。或許他不常來夢中找我,怕的就是夢醒後我獨自面對回憶。
曾以為在相王府的後院是最令我痛苦的日子,現在看來,那段時光卻成為了我心心念唸的美好。常言道福禍相依,果真不假。
清理香灰時米回推門而入直奔我床榻而去,我看著他驚現床上無人再回首尋覓的樣子,不好的預感又上心頭。不出我所料,米回報告的的確不是好訊息:“王!聽聞秦大人快不行了!就是這個時辰的事了!”
夏皇如此心急麼?
“備馬,我去看看。”
若是去,夏皇會對我有猜疑,若是不去,夏皇會認為我刻意避嫌。他那樣多疑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對我放心,我又何必束手束腳。再者,去了說不定有些收穫,即使沒有,送一送秦懷章也好。
我就抱著這樣的心態出現在秦府,這是第三次來他府上。第一次是他喜添麟兒的滿月酒,第二次是送汲水樓中醉酒如泥的他回家。誰能料到這第三次來,竟是為見他最後一面。
秦懷章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我去時他閉著眼睛一臉老態地喃喃自語著什麼。站在他床前,我看著瀕死又無助的他失了往常的氣焰,頓時難過起來。我喜歡秦懷章這個人,坦率直白,眼裡不揉沙,一次次與之叫板正是我特意為他而設的相處方式,我欣賞他,只可惜不能與他以朋友的身份交心暢飲。
他的夫人俯下身去搖醒他,在他耳畔反覆告訴他我的到來。秦懷章微微睜開眼睛,看清我後掙扎著伸出手,我將手交給他握住,他嘴裡嘟囔著什麼,我湊近了去聽,仍是模糊不成言,最後我幾乎將耳朵貼在他唇上,他聽見他吐著氣說:“王,樓裡嶽白,臣隨殿下先去。”在我驚異間抬頭看他時,他就這樣斷了氣。
秦府上下的哭號中我有些緩不過神來,秦懷章竟是臥底於夏皇。那也就是說,他定然為知道什麼秘密而露出了馬腳,才會被夏皇在有使來京時急著將他滅口。樓裡,指的是汲水樓麼?
“命王,還請問老爺留下什麼遺言沒有?”
“啊,他說了,他在下面等著我。”
《宋聽傳(結局已出)》一朝風起 ˇ帝輦之中ˇ 最新更新:2011…06…23 18:15:00
人的成長與衰老皆是一夜之間發生的,例如禮兒的沉默與秦懷章的蒼白。那張充滿怠倦的遺容令我不忍多看,卻也不捨離去。秦夫人強打起精神抽噎著以房內不淨為由向我下逐客令,我會意離開,回府命範亦去幫忙照應。
走到院內看見夏皇與將軍正陪著國師坐在亭中,我走過去行禮問候,夏皇笑得神采飛揚問我:“命王這是去了何處?可吃了午膳?”我回他:“臣一早趕了個好戲,方才看完,不曾吃飯。”
“那就先過去再吃,”他掃過將軍再看向國師:“既然命王已經回來,現在便啟程,可好?”
得到國師首肯,一行人簡單整頓後出街上馬,我悄聲問將軍,答曰夏皇要帶琉茲皇子泛舟勉池。
勉池。我心中一驚,這勉池一直以來都是四皇子舊部集會之地,現秦懷章剛撒手人寰,不得不使我將這兩件事聯絡到一起。夏皇莫非召我回京的目的便是將我們一網打盡?
帝輦載著夏皇,客輦裝著琉茲的三個主使,我與將軍騎馬分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