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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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驚色對將軍耳語說:“六年,你只消陪我六年,無論我六年之後是生是死時期一到你隨時都可以走。就六年,好不好?”
懷裡僵硬的身體柔軟下來,將軍的手抱住我的背,無聲地給了我答案。
十年來我曾無數次想象過自己再臨風吹停墓前會是怎樣的情形,卻始終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裡敞開封閉多年的心扉。不,應該是我早便知道自己對將軍有感情,只是不予承認頻頻逃避。
側過頭看著寫有風吹停名字的石碑,我心裡默唸。吹停,我會帶你離開這裡的,你說想再去吹停關看看弟妹們,我會帶你去的。六年之後我便去找你,一言為定。
繞了一圈又回到這裡,在這裡認識了風吹停,在這裡與他相愛,今日,在這裡與他做一個瞭解。
我已時日不多,但願我有生之年能真正體會到人活於世的美好,但願我死之日能含笑瞑目。已經親歷了太多遺憾,我實在不想再看更多遺憾從我處生出。我暗忖著,聽懷裡將軍顫抖著聲音對我說:
“聽,我愛你。”
“多謝你。”
抱緊將軍,就像年幼時抱緊宋冰一樣,我承認自己怕被拋棄。自幼不願在誰身上下過多的感情正是因為怕被拋棄!然而依然沒用,這世間萬物虛空如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惜得失?還是隨心的好。
抱著將軍我看向宋故發問:“大哥,方便帶我去宗堂麼?”
宋故以眼問我,我答他:“我想給爹上柱香。”
從宋故府裡出來由街上那少年頭領帶兵護送回宮,剛落下腳就被望帝邀去詢問遇襲瑣細,纏問了有一個時辰他才放我回去休息。辭別時我再次強調歸期將近,望帝無言,目送我離去。
是夜,望帝又以賞月為由約我於遊鳳台見面,杯酒下肚,側有琴師奏樂襯景,望帝見我性情大好瞅準了時機說:“這幾日與命王交,命王的豪爽灑脫的確令孤頗為欣賞,最難得是,命王如此喜愛孩子。孤倒是有一問,命王既然如此喜歡孩子,為何不自己生些個?”
我笑,心知這話題是要扯到帛魚身上,而提及帛魚,無非是望帝想要令帛魚代替太子為質,他這一己私心倒是給我幫了大忙。我淺酌道:“本王與王妃皆是兒郎身,如何生子?”
“即是說,命王何不納妾女子生子延後?”
“那女子也頗可憐了些,”我笑,放下杯子直視望帝答:“本王要的不是後世子孫綿延不斷,也非妻妾成群;本王要的,是與他相愛相知相守,若是無子是惋惜,本王已有世子,世子乖巧伶俐,本王自己還不定生得出這樣的兒子。”
望帝流眸一轉,跟腔道:“然也,自己一手養育成才,一如己出,孤也是這般想的。”他頓了頓,見我提箸夾食糕點果脯,又接著說:“正如那宋錦,他幼時聰穎可人,孤心中甚是喜歡,待他甚親,愛之不遜於皇子,眼見他一日日長大更加出類拔萃,孤也為他而自豪。他若有個頭痛腦熱,孤得知了心急如焚,他若有什麼喜歡的,孤也想方設法弄來送給他,不知是否因為孤太愛惜他,才將他寵慣壞了?”
既說帛魚在他心中地位猶如皇子,又探問了帛魚是否通敵於夏,這一語不得不令我歎服薑還是老的辣。
我笑了笑,提起酒壺為望帝斟滿酒杯,口上嘆著:“可是不寵他,又能寵誰?金裡也是一樣,本王嬌慣下他是恣意妄為、沒大沒小。本王也曾攔著王妃和府內人對其驕縱,可反觀之,將他慣成這樣行徑的,非我還誰?也罷,孩子還小,日後吃點苦頭便成長起來了。”
望帝頷首,若有所思地長嘆一口氣與我乾杯。時有涼風過境,舒爽中望帝似是放鬆下來對我說:“回想起來,錦兒當年才那麼小一點,他在孤懷裡睡著,口水全流到孤的龍袍上。”我陪他笑,這笑是發自真心的:“禮兒也是,年幼時本王捉弄他,逗急了還上口咬本王,本王都怕他把自己牙墊了。”
“哈哈哈,命王連小孩子都欺負!”
“唉,本王哪裡知道如何跟小孩子相處,從來不懂得讓他,不小心便藉著爭強好勝的心傷了孩子。再後來府裡又添了小娃娃,才知道跟孩子不能太較真。”我意有所指地看看望帝,後者酌酒不言。
兩個父親坐在一起喝著酒念著家裡的經,不知不覺夜便深了。望帝微醉然執意送我,我倆並肩走著,爭先恐後講著宋錦與宋禮兒時的趣事,直到相別時望帝才點明瞭來意:“日後還承命王照顧錦兒。”
“皇上放心,小相王會懂得皇上這份心的。”
他點點頭,有欲言又止,最終匆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