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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跳動,都是煎熬。”蕭衍緩緩的扭頭,沈重的目光中充滿了無法言喻的哀傷和惆悵,他說完,嘴角急促的抽搐了一下,又開啟雙唇準備說什麼,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他起身,走到窗前,窗戶是開著的,從這裡,能看到夜穹中掛著的那晚殘月,散發著幽冷朦朧的光芒。
他深深的,顫抖的吸了口氣,望著冷月的眼睛中,漸漸的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原來,再怎樣的堅強,再怎樣的高高在上,再怎樣的目空一切,都敵不過那讓人心酸和痛苦的相思之苦。
人的心,其實真的很脆弱,很脆弱……
付青虞垂下眼瞼,盯著橘色的火光,目光很認真,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沒過多久,他也起身,大步朝蕭衍走去。
“皇上,”來到他身後站定,付青虞輕聲開口,道:“其實,再過不久就是正月十五中秋節了,那一天又恰逢湘妃所產之女福滿公主滿歲之日,拓跋鴻在當晚會大擺宴席,宴請群臣,而且還會請戲班子到宮裡,要不這樣,我想想辦法,讓皇上扮成戲子混進去,那樣的話,就有機會見到寶融,只不過這樣一來,就委屈皇上了。”
(11鮮幣)進宮救人
蕭衍轉身之時,已有淡淡的喜色含在眸中,他雖不言謝,可所有的感激都包含在那雙不斷微顫的手中。
融兒,再等我一下,只要一下,我們就會見面了,再等…等……
* * * * *
正月十五那日,皇宮處處張燈結綵,滿眼喜慶的紅色,一派喜氣洋洋。次日是中秋佳節,又恰逢福滿公主滿歲之日,拓跋鴻一大早就奔到了湘妃那裡,抱著繈褓中的小公主愛不釋手,直到吃過了午膳才離開回了御書房。
他坐在金色的龍椅上,嘴角還殘留著笑意,可是方一拿起奏摺,那到洋溢著溫暖的弧度便變得僵硬,握著奏摺的手也在半空中停滯了片刻,然後只聽啪的一聲,奏摺就被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來人!”他帶著慍怒的低喊一落,就一個公公走了進來,跪在地上,“皇上有何吩咐?”
“去,給朕把付太醫請來,立刻。”
“是、是──”公公哆哆嗦嗦的起身,轉身便逃也似的朝門外跑去。
不知怎的,拓跋鴻再也沒有心思去看奏摺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心裡,突然湧上一絲絲的不安,他伸手,揉了揉不斷跳動的右眼皮,心中的那絲疑慮和焦躁更加凝重。
難道──今夜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嗎?那個蕭寶融,留著他,總是會夜長夢多,再加上前幾日有人來報,說是這宮裡面潛伏著蕭衍的眼線,雖然他已經派人去調查了,可是區區幾日,又怎會有結果。
但願是自己想多了。拓跋鴻心裡想著,起身從鋪著紅地毯的臺階上走下,踱至前廳中央的一處齊腰高的香爐時,才停下,負手而立,目光若有所思的盯著從爐蓋孔洞中所騰出的嫋嫋青煙,誰知看的入神,竟連付青虞已站在身後都沒有察覺。
“臣付青虞,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付青虞冷眼看著拓跋鴻的背影,然後跪地行禮。
聞聲,拓跋鴻才猛然回過神來,他立即將臉上的焦慮隱藏起來,轉過身來的時候,臉上已恢復了帝王應有的威嚴和霸氣。
他並沒有立即要付青虞起身,而是好像有意要折磨他似地,等緩緩的邁上臺階,重新坐回龍椅中,微微頓了片刻,才開口吐道:“愛卿平身吧!”
“謝皇上。”付青虞面色平靜的起身,微微頷首,不語。
“那個蕭寶融的情況怎麼樣了?”半盞差的時辰後,拓跋鴻問。
“回皇上,經過微臣的診療,他現在已無大礙,身後的杖傷也癒合了,雖然已經能下地行走,可卻不是很利索,依臣之見,再休息上半月,方可痊癒。”
“是嗎?”拓跋鴻皺了皺眉頭,然後擺了擺手,道:“沒事了,你退下吧,記住,要用最好的藥。”
“是──”
付青虞應完後,走出御書房好一截,他才在一處湖池邊停了下來。他突然有些不明白,從剛才拓跋鴻的言行來看,他對蕭寶融的關心未免也有點太過了。以前拓跋鴻是怎樣對待俘虜的,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不是折磨的體無完膚,就是把他們關到籠子裡自生自滅。也許,是因為蕭寶融是蕭鸞之子,蕭鸞殺了他的家人,所以他將所有的仇恨都發洩在寶融身上,想要不斷的折磨他,所以才一直留他到現在?因為在他的印象中,就算是拓跋鴻最仇恨的敵人,也絕然不會讓他活過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