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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說話。看著這雙友好的眼睛,我突然沒了戒備心
“我迷路了,你能不能幫幫忙,帶我去找這裡的郡首府。”
他點點頭,,然後不發一言拉著我的手蹭蹭蹭也不知怎麼拐的就出了這長廊,天已全黑了,一路上我幾次欲掙脫他的手,都以失敗告終。
郡首府衙前昏黃的燈光下,我看到小居的臉若隱若現。
“小居……”我開始淚眼汪汪了。
“咦,你挺厲害的嘛,趕在我前面見到郡守。”小居啊,我人都丟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嗎?
哎,他剛才說什麼?郡首?我見到了?可是我來這裡就見到過一個人好不好。
“清影,從今天起你就是思華郡郡守蓮現的郡佐,你可要認真服侍這位大人。小心不要再被貶了。”小居用眼神示意我身後的少年,完全無視我的石化。
這位美少年一路上沒說過一句話,我還以為是啞巴呢。
這時他看了我一眼,終於開口說話了:“清影?”
“正是在下,這位是西玉國戰將易正之子易小居。”我瞬間換了一副嘴臉,其速度之快連我自己都感到震驚。
小居對著我,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對了,明日我就要返程,還望公子多保重,蓮現大人,我家公子就交給你了。”
小居,你這是跟我唱哪出啊?
“清影,以後走路要記路啊,迷路了可沒人管啦。”小居語重心長的留下最後一句話,瞬間閃人。
第二天我一覺睡到了大中午,張開眼看到陌生的環境才想起來如今要開始我的獨立生活了,這個郡守府十分安靜,這一點和我在國度的家蠻像的。
這時我發現桌子放著一把琴,這不是我的無疆琴嗎?一定是小居給我帶來的。
說來我有好一陣子沒碰我的破琴了,雖然我常常說這是一把破琴,但其實這是一把好的不能再好的琴,雖然樣子破舊,卻不是一般物什。
說起來我這人命特別的好,據說是我出生那年,我們家來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道士,那個道士拿出一把破舊的琴硬是要送給我爹,說他算好了我長大後將會是一枚了不得的音律奇才,可為西玉國帶來福音。
西玉國的國君歷來喜好音律,我老爹自然高興壞了,而我也不負眾望,十歲那年在大殿上第一次獻奏即被國君看重,令他的御前奏者為我的老師。老師教了我兩年,說他已經授無可授,在西玉國內也沒有能和我匹敵的奏者了。
十五歲那年,祭天之時我奉國君旨意奏曲三天,我爹這時才放心的把無疆琴交給我,這把琴真不是普通的琴,在我奏曲第三天的時候,突然飛來了一隻金色的巨鳥,據說此鳥是西玉國傳說中的無疆鳥,出現後會帶來西玉國十年風調雨順,繁盛安寧。
至此之後,我被國君封為司音神官,並賜給我一處司音小宅,我爹孃更是放寬了心,直接把我交給國君,她們兩個人直接背個包遊山玩水去了,並且一去不歸,平時只是捎些書信回來。
遇到這樣的爹孃你還能怎麼樣!
後來我十八歲的時候,遇到了小居,小居的父親是西玉國有名的戰將易正,小居也習得易家的獨門劍術,據說是比他父親還厲害的,只是年紀還小,他的父母對他十分放心,就請命去邊關駐守了。
小居常說:“沒看出來你平常像個白痴一樣什麼都不行,彈琴的時候倒像是被附身了一樣,老天爺啊,看來你是公平的嘛。
”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有被附體的嫌疑,對我來說撫琴是很自然的事情,別人都說對音樂這種東西要投入感情才能打動人心,但是我卻恰恰相反,在我越是不動感情,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越是能奏出打動人心的樂律。我可以說我是進入無我之境了嗎?
在樂律方面的天才並沒有使我向一個謙謙公子的方向走去,反而由於我不需要努力就可以有如此高的成就,時間長了反而沒有朋友,除了國君的重視之外並沒有贏得更多的尊重,我逐漸變得懶惰了,但是卻從來沒有消沉過。
為了交到朋友我更少地去動琴了,甚至拒絕了很多次國君的請求,不願意在公共場合奏琴。
我發現這樣會有一些人願意和我交流,把我當一個正常人看。但是不幸的是我交到的大多是一些不務正業的富家子弟,成天花天酒地,其實我是不喜歡他們那種生活的,但是常年的孤獨生活讓我忍受了下去,我可不願意再被孤立了。而且我相信沒有幾個人能體會那樣的感覺,那種好像世界和你一分為二的孤寂感,真的很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