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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華抿了一口酒,微笑不語。天寒地凍,自己家裡卻笑語喧聲,熱氣騰騰,真是人生一大樂事。
過完年趙泰依舊去營中輪值,陶令華跟著趙華學認藥材,他想,既然考科舉無望,那總得有個營生,洪瑾說的對,總是能讓別人養著啊。那麼跟著二哥學學醫術不知道有沒有這天分。畢竟二哥是從小就學的,二十多年了呢,自己半路出家不知道能不能學會皮毛。
趙華倒是無所謂,陶令華想學,他就耐心教,一邊教一邊給他講自己走南闖北的故事。趙二公子,為人風流不羈,又溫文儒雅、見多識廣,最是讓人喜歡親近,何況他們是交頸鴛鴦般親密,所以,陶令華每天就是跟在趙二身邊,笑語歡聲,邊學還能邊親親摸摸,快樂無比。趙泰回來見他們親親熱熱在一起,故意裝作吃醋的樣子哼了一聲。
陶令華見他斜著眼看自己,連忙扔下手中的藥材撲過來吊在頸上親,問道:“今日營裡不忙?大哥怎麼回來這麼早?”
趙泰這才有點笑臉道:“不忙,明天輪休,我帶你去城外玩吧。”
“太好了!”陶令華連忙跑去告訴二哥。趙泰跟在後面叫道:“就咱們倆。”
第二天上午,兩人共一騎,出東門——和陽門到城外的御河邊上玩耍。
山川封凍,滿目雪白。深深呼吸著冷冽的空氣,仰頭看天上飛鳥寂寞地飛過,兩個人相擁著在河邊上閒走。河水還在封凍,冰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行人稀少,但是也不是沒有。偶爾也有寒鴉麻雀在上面成群跳著,妄圖找到一點半點食物。陶令華看著冰上有人在走,很想上去走走,趙泰只好拉著馬陪他在上面走,冰層很厚,走上去感覺很放心。
向南慢慢走了大概一里地,那邊對岸卻有個廢棄的廟宇,趙泰道:“不能再走了。南邊河水是化開的。”
陶令華驚奇地問道:“為什麼?這樣冷的天氣,河水還能化開?”
趙泰拉他上岸,邊走邊道:“那邊有個小小支流,卻是一股溫泉之水,所以到了河裡就把河水暖的花開了,不過河水還是很冷,要是掉進去必定要凍死了。”
兩人安然愜意地拉著馬向南走,果然看見有條細細支流匯入御河主幹,主幹的河水果然是化開的,水流很急,水也很深,河上冒著騰騰白氣,猶如仙境一般,很是神奇。
陶令華蹲□探了把河水,果然冰冷刺骨,似乎那些騰起的白霧是錯覺一般。
南邊不遠有座小小平板石橋架在河上,兩人又無事,只在岸這邊。
陶令華在岸邊玩,趙泰叮囑他不要靠的太緊,以免掉下去,一邊四處張望,此處少有人煙,對岸是森森林木,只是都還未發芽長葉,硬如根根鐵絲,直指灰濛濛的天空。玩耍了一會,天上卻又紛紛揚揚下起來雪片,只好打道回府。不過在郊外玩耍確實比悶在家中好多了,所以陶令華就經常求著趙泰帶他出來。趙泰無奈,反正現在又沒什麼戰事,營中悠閒,樂得和陶陶在一起。也就答應了。所以兩人經常三不五時地出來走走。
這天是二月初八,雖然節氣是春天了,北地卻依舊是大雪封山,山川靜寂。兩人又騎著馬出來,走到上次的小橋邊上閒耍。
趙泰一邊看著陶令華玩耍,一邊四處閒閒張望,忽然發現對面小小廟宇中走出幾個人來,看穿戴像是遊玩的平民百姓。但是拉著幾匹馬,斗篷披在身上嚴嚴實實的,卻是有一些可疑。他久在軍中,十分機警多疑,不管是不是敵人,先準備好無大錯,連忙一拉陶令華道:“快伏下,對面有可疑人。”
陶令華嚇了一跳,連忙在岸邊的枯草從中伏□子,誰知烏金此時卻忽然叫了一聲,驚動了對岸的人,那些人也望了過來,見趙泰按刀立馬站在對面,並沒湊近,只是盡力向林中走去。大概有五六個人。
趙泰遲疑了一下,若是沒帶著陶令華勢必要上前去問他一問。可是現在帶著他,就怕有危險,此處離城門也很遠,叫人來不及。所以只在岸邊立定,沒有出聲。
誰知對岸的人湊在一處似乎說了幾句什麼,竟然向河邊走來。
趙泰渾身汗毛豎起,立刻覺得不對勁,連忙拉馬過來叫道:“陶陶,快走!”
陶令華不知所以,聽到他的話連忙起身向馬跑過來,誰知對岸的人跑的飛快,竟然幾步跨過石橋來,手上張弓搭箭就朝陶令華射了過來,陶令華不及躲避,手臂受傷。
趙泰一把拉過他,抱上馬去,幾個人已經追到,趙泰來不及上馬,連忙抽刀抵禦。抽空子往馬屁股上一掌打去,烏金長嘶一聲,撒開四蹄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