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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不用費心了,我是不能活的了。”這時候他已經餓了幾天,神思恍惚,自己覺得已經到了極限,活命的希望幾乎是沒有了。
趙華微笑:“你既然叫我一聲二哥,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就稱你為弟吧。你怎知道不能好?我是大夫,我說能好就能好。”
“只是,只是……我的傷處比別人不同。”陶令華猶豫羞赧。
趙華會意,立刻安撫道:“你是說那裡?不必害羞。醫者父母之心,在我眼裡只有病人,都是病,在哪裡都一樣。”說著用手輕輕撫他額頭以示安慰。
陶令華羞紅了臉不語。趙華又道:“再說,我既是大夫,斷沒有見死不救之理。”見陶令華臉色緩過來些,不似先前灰敗,想是參湯起作用了,應該能經得起一點刺激了,就從自己懷裡掏出一封信來,開啟信封,抽出信紙遞給陶令華道:“這是你家姐給你的信,讓我看到你交給你的。家人期盼重逢,你若不好了,讓他們怎麼辦?”
陶令華疑疑惑惑接過,顫巍巍舉在面前看了片刻,忍不住淚落如雨,手臂也無力垂下。趙華給他擦眼淚,他就抱住趙華的手嚎啕大哭起來,眼淚瞬時溼了枕頭。
原來這信真是陶家大姐讓趙華捎來的,詢問弟弟是否安好,家裡十分思念,讓他多保重。本來也只是抱了微弱希望,沒想到這信還真送到了。
趙華見他哭,知道捨不得家人,立即接著道:“還有些東西,因為太多,我都留在代王府,等會吩咐趙興去拿過來。本該早告訴你的,只是你昨天身體太虛,怕禁不起,所以今天才告訴你。”
陶令華哪裡還有心思尋死,只剩下哭了。半晌才輕聲哽咽起來。
正在亂著,趙泰排門進來,見此情景,急急問道:“怎麼回事?怎麼哭了?可是哪裡不好?”
趙華搖頭表示沒事。趙泰往炕上一看,陶令華枕的枕頭都溼了,連忙從櫃子裡找出一個乾淨的給他換上。
陶令華淚痕滿面,氣堵聲噎,正在彷徨間,忽然看到窗戶外面伸進一個巨大的——馬頭。
黑金!
陶令華一見,立時半撐起身體,想去夠烏金,淚水順著臉頰撲撲簌簌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原來趙泰很著急地拉馬進了門,關上街門,也顧不上把馬牽到馬棚裡栓好,就把韁繩一扔,直奔裡屋。所以烏金才能走到窗子下面。這幾天烏金被牽去換馬掌,所以沒在這裡,這會兒嗅到舊主人的氣味,忍不住從窗子外面就伸了頭進來,見陶令華在炕上,就用力伸嘴向前夠,“噗嚕嚕”打著響鼻。
趙泰也拿信看了,笑勸道:“你看,你家裡人都念著你。你要是去了他們得多難過?還有烏金,你捨得丟下它?”
陶令華撐不住,趙華忙扶他躺下,只是流淚。
趙華拿帕子給他擦眼淚道:“好了,沒事了,今天就開始治病,等病好了想辦法和家裡人通個資訊要緊。”
陶令華無聲點頭,停了一會,又陷入昏沉,這次是因為用盡力氣哭了一場,睡的更沉,趙華探了脈息,見沉穩了許多,一顆心稍稍平靜了些。只要他有想活的意思,就好治。只是要多受不少苦了。看看陶令華瘦的尖尖的小臉,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就剩一雙大眼睛可憐兮兮了,只是這眼睛也失去了往日的華彩,變得呆滯。不過十幾歲的孩子而已,就經歷了這麼多苦難,怎不令人心疼?
總算是勸他有了活下去的意志,兩兄弟都鬆了口氣,連忙忙碌起來。
趙華先吩咐趙興去代王府搬來自己的行禮,自己先用藥碾子碾藥材,一樣一樣都磨成細粉放在旁邊。只是那龍血竭和和上好的犀角、雄黃等物,需得更加細細地磨,方能一絲一毫不浪費。
趙泰命劉虎子去買些糧食肉菜等物回來做飯。趙華拿了一大塊豬油對哥哥道:“大哥,我來碾藥,你去幫我把這豬脂用慢火細細熬成油。”
趙泰奇怪道:“啊?還用豬油?這是為何?”
趙華笑道:“豬脂是合傷藥的必用之物,《本草》有云,豬脂有療治創傷、滋潤肌膚之效,和人的肌膚最是契合,不過得用小火細細熬製才可用,這樣出來沒有油煙氣,顏色乳白,方好入藥。”
趙泰見弟弟給自己掉書袋,他是最厭讀書的,就有些不耐煩,但是這件事上,自己是沒資格插嘴的,又很嫉妒弟弟能救治陶令華,這樣自己的勝算就又少了一成了,沒有辦法,只能諾諾連聲,在心裡嘆氣,卻也不敢耽擱,連忙拿了豬脂去外面灶上去熬製。
因為大鍋是煮飯的鍋,怕不乾淨,趙華還特意買了個小鍋,專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