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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及欣喜,一道突兀的聲音倏地響起:“由小的來駕車就可以了。”說罷,商府的馬伕已經被踹下車。
“是誰!?”商渠掀開車簾,發現前頭坐的不是他的貼身侍從,而是一個高大的陌生背影。
“不好意思,東官,他是我的王府護院,堅持要跟著來。”韓士舒語帶歉意的說道,因為說好是單獨兩人,所以他也沒讓竹清竹安知道,偏偏要出門時,被張道撞見了,張道怎麼都不讓他一個人出門。
“放肆!主子的事,哪有護院置喙的餘地,王爺,你待下人雖好,也不該讓他們爬到頭上。”商渠不悅的瞪著前方之人,聲音不大不小,就是故意給對方一個警醒。
可惜那個大膽的護院好似把他的話當作耳邊風,連轉頭看一眼都省掉了,逕自低頭調整韁繩的長度。
“九哥保護我好幾年了,不是一般的護院。”韓士舒不擅長跟朋友爭辯,拉著商渠要他坐下,但商渠對於這名不請自來的護院實在感冒,尤其這人一副目中無人、天地無視的江湖痞態。
“下人就是下人,上下有別,尊卑有分,違逆主子便是萬惡不赦,若這都不懂,早早該辭退了他,怎麼可以繼續放在身邊!”商渠不理韓士舒的勸阻,伸手要教訓張道。
“爺坐穩,要走了。”張道不鹹不淡的說道,手下一甩,兩匹駿馬陡然發足狂奔。
站著的商渠措不及防的跌著了倒栽蔥!狠狠摔進車廂裡。
“東官!”韓士舒趕緊扶住他。
“你…”商渠沒想到竟在戀慕之人面前出此大糗,狼狽的跌了仰八叉。
韓士舒怕他又衝上去,連忙幫張道說話:“東官你彆氣,九哥對誰都是這個樣子的,他是江湖人士,隨性自在慣了,你別跟他較真,若有得罪的地方,我代他陪不是,好不好。”
他都這樣說了,商渠若再計較,就顯得小量,只得悻悻的罷手。“哼。”
雖然殺出程咬金,但商渠很快的就將之拋在腦袋,畢竟只是名護院,不值得為他壞了興致。
“東官,我們要去哪裡散心?”韓士舒隔著一層竹簾,瞅著大街上的景象,分明才一個月,他卻覺得很久沒看見大京的市井了。
“等會兒你就知道。”商渠出去吩咐馬車伕張道地點,張道也不應聲,商渠不知道他有聽進去沒聽進去,直到下一個路口,馬車轉向,他才知道張道聽進去了,聽進去也不應個聲,小舒真是對下人太好了,商渠冷嗤一聲,坐回車內,與韓士舒聊著一些閒話。
莫約一刻,馬車緩緩停住,商渠率先下車,殷勤的幫韓士舒掀開車簾,韓士舒戴妥紗帽走出來,訝異的看著眼前的麗色建築,如果他沒猜錯……
“這不是煙波香榭嗎。”京城最有名的…享樂場所。當年興建時大手筆的挖了一個壯觀的人造池,號稱比御花園的水榭還大,數棟精緻閣臺亭樓倚池而建,引起不少話題。
只是……
“多年好友,你應該知道我……”
商渠預先打斷韓士舒,笑著說:“我知道,我怎麼敢帶潔身自好的惜王爺來尋歡享豔,你願意賞臉,我還不敢呢,給皇上知道了,我腦袋還要不要。”
“這地方很大,不全是做那生意的,我們今天是來聽曲。”商渠帶著韓士舒彎進一棟樓的後門,順著隱密階梯直接登上三樓。“今年選出的煙波公子有一副極好的歌喉,唱起曲來,據稱餘音繞樑、三月不散,你這大耀第一知音人,怎麼也要來捧捧場吧。”世人皆知惜王愛戲惜戲、愛曲聽曲,經他評點為好戲好曲者,那是絕對錯不了的好。
“餘音繞樑、三月不散?東官你勾起我的好奇心了。”若真如此,那還非聽上一聽了。
“請。”他就知道這能打動小舒,商渠笑道。
三樓是特別貴賓席,只有三個包廂,商渠安排兩人坐在面對表演臺、視野最好的包廂,為了避免麻煩,他還將另外兩個包廂一併定下,全場清空,這樣一來,整個三樓都沒有閒雜人等了。
“去外面守著,誰讓你進來的。”商渠沉下臉。
張道扳著一張臉,充耳不聞,他雙手抱胸,跟鐵柱似的立在門旁,反正沒意思要出去。
“好像快開始了。”既然無旁人,韓士舒乾脆摘下紗帽,看得也比較清楚。
“來了。”商渠凌厲的瞪了張道一眼,見他無動於衷,忿忿然的轉身坐在韓士舒身旁。
一樓已經或坐或站擠滿了人,二樓的位子也坐無虛席,韓士舒注意到二樓的客人幾乎都摟著一名到兩名的年輕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