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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十九帝於黃泉地下。”他潸然說罷,謝袖而去。
“酒買回來了!”車伕蹦蹦跳跳拎著二大罈酒進門,晃晃手中的戰利品。
巫孟信淡漠的接過酒甕,道:“送沐先生和皇帝回去。”
孟信大人的臉色好陰沉…八里激泠泠的打了個冷顫,立刻跳上馬車前座說:“快上來。”
韓士真不喜歡事情這麼不明不白的斷了,但師父已經登車,姓巫的又已進門,今日明顯談不下去。
二人坐好之後,馬車尋著來路折返。
在車上,韓士真硬聲說:“師父,你不能讓朕什麼都不知道就任命那二人為國師。”國師繼任牽涉甚廣,他今日才初見二人,為何非要立刻決定,趕鴨子上架也不是這種趕法。
“你沒錯,是師父的錯。”沐以南疲憊的閉上眼。
“師父,告訴朕國師是怎麼回事,把事情說清楚,朕回頭派人考核那二人的品行,若合宜的話,朕……”
“事情永遠不會清楚。”淡淡的駁斷他。
“為何。”
國師老人睜開眼,緩緩看向他的皇帝徒兒:“因為為師有生之年都不會告訴你。”
韓士真的瞳孔驟然放大,雙拳緊握。他知道這句話的份量,師父一向言出必行。
車內剎時寂靜無聲,兩人都未再言語,一會兒,國師府到了,還是從側門掩人耳目的進去,下車之後,韓士真欲回大廳,國師卻逕自走往後院。
“師父!”韓士真對著那背影喊道:“若您堅持,朕會讓那二人當國師。”
國師停下步伐,佝僂著背,沒有回頭,良久,他滄桑低道:“士真,國師之名對我輩之人是最廉價的補償,不,它甚至連補償都算不上,它之於他人可能代表權力富貴,人人爭相想要,但之於歷任國師來說,它隨時可棄如糟粕,皇上若認為給他們國師之名是種封賞,他們該感恩戴德,那就不必下旨了,這是您的江山,您自己作主。”
“師父!”
韓士真不懂,還是不懂,但他知道他的師父生氣了,那名時常笑呵呵、總是和善可親的長者第一次對自己發了隱晦的怒氣,自己卻還弄不明白緣由。
韓士真來回踱步,努力抑下煩躁,師父正在氣頭上,改日再來向他老人家請安吧。
韓士真回到大廳,一進門便聽見聲嘶力竭的娃哭聲,心上一緊,一個箭步將孩子從上官亂手中抱回來,低頭一看不得了,韓寶寶抽噎的臉色都脹紅了,眼眶還不斷滾出斗大的淚珠。
“不哭,不哭,寶寶不哭,父皇疼,父皇疼。”韓士真心疼的輕拍輕哄,對一群人罵道:“怎麼回事,寶寶怎會哭成這樣!”
天子威怒,四海翻騰,御前侍衛和國師府的弟子顫抖的伏跪在地,聲聲喊道有罪,但就是沒人說明為什麼,韓士真更是生氣,轉頭問:“上官你說!”
被點名的上官亂佇在原地,正在思索原因。“臣先前好好的抱著殿下,殿下並無異狀,而後國師弟子獻上鎮宮八卦玉,說是給殿下保平安,他一靠近殿下就哭了。”上官亂想了想,試探性的走至皇帝身邊,揀起落在綢褓布旁的八卦玉,韓寶寶還是繼續哭,但哭聲似乎變小些。
他心裡有了計較,把八卦玉退還給曾三,婉言拒絕:“殿下身分尊貴,不缺避邪之物,你的一番好意,本大人斗膽代殿下心領了。”
眾目睽睽,曾三面子掛不住的臉色一陣青白,上官亂才不管此舉多給對方難堪,本來獻物就是這人擅作主張,意在巧立名目趁機討好,他最不恥此等投機之徒。
韓士真不想理太多,寶寶還在哭,他下旨返駕回宮,登上龍輦,車才剛動,韓寶寶就止住抽噎了,黑琉璃般的小眼可憐兮兮的望著父皇,小嘴巴扁的宛如受了莫大委屈,那模樣跟弟弟小時候喝了苦藥之後的表情八成相像,韓士真不禁失笑,烏雲密佈的心情霎時好多了。
“摸摸你的頭,摸摸你的手,快快長大小寶寶,就要睡覺了,快快長大,快快長大,父皇的好寶寶。”韓士真低聲輕吟以前用來哄弟弟的童謠,歌詞改了部分,皇兄成了父皇,韓寶寶很吃這條歌,聽著聽著就不委屈,乖乖睡著了。
哄完韓寶寶,韓士真想起一事。
“上官。”
“臣在。”皇帝御用的金車龍輦分內外二層,若與帝王出行,上官亂總是坐在外面一層,隨時聽候吩咐。
“欽天監守範如憲、副監守陳大光乞恩告老還鄉,朕準其所奏,但二人未忠君盡職,貪安怕事,著三族之內抄沒所有家產,限時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