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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的選擇。畢竟沙山之難後,皇家血派就剩他了。
楊鐵心包圍東宮的目的除了是逼迫皇帝出面之外,另一個潛藏的理由就是為了安王,如果能單獨帶走安王殿下那是很好,退而求次之,至少也要分離惜王和安王殿下,避免有人趁機行兇,因為東宮裡還有惜王的親信(指竹清竹安),楊鐵心不止一次明示喬子飛,只要先交出奸邪者的從僕,情勢或可有些許緩和,但喬子飛完全不為所動。
情況一直僵持。
朝廷政務方面已經完全和東宮斷了線,沒有一張紙能送進東宮,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出來,大小國務由行寧齋全權逕為處置,且兵部尚書宋鴻下令駐紮京畿的三營士兵挪防至大京郊外,一旦有宮變,頃刻之間,大軍立刻擒王救駕,當然這個動作最大的功效是增加皇帝的心理壓力,暗示皇帝:滿朝滿野都不支援惜王接位,請皇上三思,莫要一意孤行。
即便安王殿下不在手裡,但也在楊鐵心的包圍網裡了,幾百人包圍東宮這麼大的動靜,皇宮內外仍然保持乾淨平和,大京城內城外沒有百姓驚慌失措,也沒有脫序混亂的藉機燒殺擄掠,更重要的是,朝廷沒有任何一位大臣站出來指責國相強君脅眾、欺下犯上等等,再再現象無不說明了一件事。
孤家寡人,真的是孤家寡人了,這邊,只有你一名皇帝,那邊,卻有前僕後繼奮勇維護正統的官臣,老百姓有句話叫眾怒難犯,這個詞套在政治上也非常正確,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只要皇帝腦袋沒破一個洞,也知道該回心轉意了,再不迴心再不轉意,別說保弟弟繼位,興許自己的皇位都坐不到斷氣就被一腳踹下臺了。
屆時,再把那門輕輕一拍、輕輕一撞、在用武火煨它幾下,東宮門破,士兵魚貫而入,明日朝陽殿早朝,國相直接代為宣讀太上皇的退位詔書,新皇登基特赦天下,大局即定。
你以為我不敢這樣做嗎?
上官亂站在行寧齋閣簷下,沉默的遠眺著東宮的方向。
他在等,等那個人的表態。
但東宮依舊毫無聲息。
東宮的喬子飛等人都以為韓士真病體沈重、意識不清,管不了外頭的情勢,殊不知韓士真身體惡化是一回事,腦子卻很清楚,他也在等,等他弟弟無恙的訊息傳來。只要弟弟一回來,他立刻下傳位詔書,以免夜長夢多。
上官正在刺探他的態度,利用這點,他還能小拖一段時間。
韓士真疲倦的喝了幾口藥後,揮揮手,意示不要了,莊南小心扶著韓士真躺下,韓士真將韓寶寶摟進懷裡,吃力給睡到屁股翹得老高的寶寶攏好被子,自己現在最欠缺的就是時間…時間…他不想再拖了…張道…張道快點把士舒帶回來吧…
這兩人不愧是相知已久的君臣,彼此都很清楚對方在想什麼,僵持了約一旬左右,某日,喬子飛臉色既猶豫又凝重的捧著一個小盒子走進皇帝寢宮。
“皇上,國相派人送來此物。”
韓士真看了一眼盒子的大小,淡淡命:“開啟。”
“此物為刺激之物,請皇上略作準備,莫要太過激動。”呈給皇帝的東西,喬子飛自然先檢查過了,要不要呈上本來有些猶豫,但茲事體大,他也不好隱瞞。
“開吧。”
喬子飛緩慢的掀開盒蓋,躺在紅色絨布上的是一束頭髮,竹清竹安忍不住驚撥出聲,衝至盒子面前,驚慌的捂著嘴道:“是爺的發!錯不了,爺的發!是上官大人綁走了爺!”
“皇上…”莊南憂心地注意主子的情況,但原本預期會氣急攻心的韓士真卻沒顯出什麼激動的顏色,好似早已猜到這種結果。
“子梢再給朕下最後通牒了。”韓士真幽幽長嘆,果然還是來不及嗎…
“身為人臣豈可脅君,請皇上下令,卑職立刻逮捕國相,將之捉拿入宮!”喬子飛雙手抱拳,錚錚請命。
韓士真搖搖頭。“命你把他抓來容易,要叫他聽話卻很困難,朕親自挑選的鎮國之相是威武不屈、貧賤不移的絕世天才,若朕的天威壓得住他,他早就遵旨了,又怎會弄出綁王逼宮的事情。”
“皇上,那卑職立刻清查國相近月來的行蹤,其中必能發現惜王的蛛絲馬跡。”
韓士真平靜的看著喬子飛,說:“來不及了,他既然亮出這一刀,擺明不怕你查,你現在同朕圍困在東宮,就算以你的身手可以突圍出去,但搜查總需要時日,等那時日過去,你找到士舒時,恐怕士舒已經命殞九泉了。”
“他敢殺爺!?”竹清竹安又驚又恐,過大的呼聲吵醒了熟睡中的韓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