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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斷笛心中作痛,彷彿螻蟻噬咬,一下一下地擊潰自己所有的念想。
他還記得,前往治洲祭天前,蘇偃蹭低首吻他,唇上的餘溫遲遲不散。在治洲時,蘇偃發覺青衣來信,卻是直徑交給自己,自己問起緣由,他卻說——我是要你願。
我想你——心甘情願。
……蘇偃,這些話,都不作數了麼?
柳斷笛不再去想。如今也僅僅不去想。自己本就不配,又怎能奢求困住蘇偃,另他駐足。
褚桑至京已有不少日子,總算交接了朝務,能夠入朝參政。
下了早朝,褚桑忙跟上前去,喚道:“柳大人。”
柳斷笛回首見是褚桑,不覺一笑,道:“是你。”
褚桑打量他一眼,似是抱怨:“柳大人又清減不少。”
柳斷笛淡笑道:“是麼……倒也無妨。褚大人今日首次參朝,可有不適之處?”
褚桑道:“沒有,不過在北齊逍遙慣了,的確有些難以束縛。”說罷,復又道:“柳大人太客氣,還是叫我褚桑罷。”
柳斷笛頷首:“也好。”
褚桑見了兆文琦,忙道:“柳大人慢走,我有些事想詢問兆大人,改日一定登門拜訪,再謝當初睿和救命之恩!”
柳斷笛應道:“謝自是不必了,假若你願來,我定歡迎。”
褚桑又同他寒暄幾句,便去尋兆文琦。
柳斷笛勾唇一笑……褚桑、兆文琦、寧楀三人,或是蘇偃日後必要的襄助之人。
回了柳府,青衣便呈上一封未有署名的信函。
柳斷笛拆封,竟是愣在原地。
蕪江有變。
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
蕪江……蕪江……
柳斷笛跌坐在木椅中。
終是要走到那步啊……呵。
一時間氣血翻湧,嘔出一口鮮血。他伏在桌上暗想……這便是報應。
柳斷笛抬手拭去唇角旁的血跡,艶嬈中連連苦笑。終是難逃命劫。
他並不憂心蘇橋無法牽絆蕪江,只是哀愁蘇偃能否接納此事。
還是……去瞧瞧他。
柳斷笛稍緩了片刻,起身時仍然眩暈不止,卻撐著將血痕除盡,他不想教他人知道。待他打理好一切,轉身出門時,無意間蹙見銅鏡中的自己——面色青白,毫無生氣。
他輕嘆一聲。這般樣子……怕是會嚇到那人罷。
拳心緊了緊,柳斷笛邁步,隨後掩上房門。
“大人去何處?”
青衣替他牽馬,轉面問道。
柳斷笛思慮半晌,終是決定暫且隱瞞於他。
“一些公事罷了。”
青衣見他臉色蒼白,霎時揪心起來,忙說道:“大人若是身體不適,可以改時再去,又何必同自己過不去……”
柳斷笛微微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