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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前來?
見他逐漸低了音兒,褚桑又道:“紀公子若是叫累了,那便歇歇罷,正好也聽我講幾句。”
紀韶雲聞言,果真止聲不再呼喚,只譏嘲道:“你既非麟哥哥遣來,又私闖府邸囚我於此,就不怕麟哥哥得知後,抄你滿門嗎!”
褚桑念及義父荒殉關外,不由怒道:“住口!我家也是你們能夠言論的?”
話畢又念及柳斷笛信中吩咐,這才生生抑下憤意,輕蔑道:“你那麟哥哥,或許真有能耐。待他篡謀高位,負恥為帝之時,恐怕被抄家的,就不僅我一人了。”
紀韶雲一愣神,不明他言中何意,連忙駁道:“甚麼篡權負恥?……麟哥哥不是這等人!”
“是或不是,明晨便有分曉。”褚桑唇角略勾,“只是那時,滿城均布逮捕廉王的緝拿令,紀公子還會覺得,那是你心中念著敬著的麟哥哥麼?”
“你胡說!”紀韶雲受他一激,竟想出府一探究竟,卻給褚桑生生攔下。
褚桑道:“我自皇宮來前,方與他交手不久。他逃了後,陛下並未教我去尋,只要我聽從柳大人吩咐。”
紀韶雲狐疑地問:“柳大人……柳斷笛?”
“正是。”褚桑頷首。
紀韶雲聽罷不再掙持,心下略平復,只向他道:“既然如此……你說罷,我聽便是。”
雖不是麟哥哥所遣,但這人卻受命於柳斷笛,想必定也並無惡意了。
“廉王存心逆反奪位,借陛下病重之機殺內侍與太子殿下,我奉命救駕,卻得知廉王兵馬霸領京外,他一發令,便有無數兵士闖入,柳大人早有先見,故此命我前來,同紀公子一敘。”
紀韶雲聽了端覺心頭壓抑,喃喃道:“不可能……麟哥哥怎會這般……”
“事已至此,紀公子……可否願協柳大人,助這京城眾人,免去殺戮之災呢?”
紀韶雲抬起頭來,褚桑便瞧出他雙目隱隱泛紅。
“你們如何認為,我能為這一語私言,便背棄了同我感情深重的麟哥哥?”
褚桑道:“柳大人說,並無把握。”
話畢一頓,又續道:“但,他教我前來,僅是想試一試。就當為這眾人性命,再搏一回。”
紀韶雲身形稍震,皓齒輕咬,躊躇半晌才說:“依你所言,倘若我幫了你們,便再也無顏面見麟哥哥。篡權固然不道,可他依舊還是我的麟哥哥……”
褚桑聞言心中略急,千般輾轉。
此事既為柳大人所謀,此棋既為柳大人所擲,那便定有算計,著實不該無疾而終。
褚桑費勁腦筋也未能想出,終將話柄落回柳斷笛身上。
“紀公子,當下有求於你的……是柳大人。即便退一萬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