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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意?”蘇偃言中急慮,忙扶他緩緩躺下。
“朕……將大蘇……交給你……”
皇帝愈發吐息困難,未將話道盡,便閤眼止了聲。
蘇偃大驚,連忙伸指探他鼻下,竟是已然沒有半分氣息!
“父皇,父皇!……”蘇偃驚慌地喚道,側頭要教劉喜傳太醫來,卻見劉喜腹中沒入一柄利劍,早已癱軟在旁,氣絕身亡了!
“太子殿下,劉公公知曉的太多,本王又怎能任他久存呢?”
蘇麟將劍從劉喜體內抽了出,步步逼近蘇偃,目含冷意:“太子殿下,你說說,多言之人的下場,又為哪般?”
“三哥……”蘇偃眉間一緊,心下週睘幾番,猶才醍醐灌頂般地悟徹開來。
——如今劉喜啟宣遺詔,父皇方逝,倘若此刻殺劉喜與自己,再行改寫,那世上便再無人知曉這遺詔的虛實!
原來……原來三哥,一直都是存了這等大逆不道的心思……
蘇麟奸笑一聲,譏諷道:“常聞太子殿下文武兼具,為何卻是連如此簡單的道理,都看不透徹?”
蘇偃只覺胸口憋悶,千言萬語欲道無話。
他並非不曾想過,只是不願意相信罷了。
六妹遠嫁,大哥七弟均逝,這蕭牆之內僅餘三哥一人。
蘇偃微怔,暗暗自嘲。真將這皇宮內政當做尋常人家了……睜眼閉眼,無一不脫生死存亡,哪兒會風平浪靜,一生安然?
“父皇尚還屍骨未寒,三哥便如此這般,教父皇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蘇麟利聲道:“那你便下去陪他罷!”
話畢持劍直攻上前,蘇偃身形受阻略一退步,翻身將龍榻旁奉著的御劍抽出,那劍出鞘極快,幾乎磨出火星,不及多念便反手運力,生生擋下蘇麟手中這柄又快又狠的利器!
兩劍相交,寒光肆起。
“三哥當真是絲毫不留情面。”
蘇偃道,提先撤回劍來。
“哦?太子殿下是在責怪我這做哥哥的心狠了?”蘇麟唇角一勾,“即便現下饒過你,恐這皇城也不出幾日,便入我麾下了。”
蘇偃心中稍怪,問他道:“此言何意?”
蘇麟拿劍指了他,顏色盡是高傲之姿:“你以為我當真未曾做打算,給自己留後路麼?如今城外三里,全部由我的人圍困,京內已如死城,早是甕中之鱉!”
蘇偃聽後不覺一顫,遂沉聲道:“那麼三哥認為,御林軍便形同虛設?”
蘇麟輕蔑地說:“以血肉之身搏鐵盔戰馬,孰勝孰敗呢?”
蘇偃心中發狠,咬牙道:“三哥果然早有預謀。”
“還要多謝柳大人。”蘇麟笑道,“倘若不是柳大人一直向著我,不報供銀有異,我便不能用那銀兩招兵打鐵。待我拿定天下,柳大人真可謂是一等一的功臣……”
“柳斷笛……!”蘇偃雙目猩紅。
蘇麟一言,霎然證實自己萬般猜忌。
柳斷笛當真屬他,而大哥七弟,可否也是柳斷笛替蘇麟而殺?
——你不是曾說天下晏清,篇詞縱逸?當下你親手將這城池葬於不復之地,往日所言,果真假的漂亮……
蘇麟頗有趣味地瞧著蘇偃。他明知並未柳斷笛所為,卻偏想看蘇偃痛怒無措的模樣。
“四弟是不是痛苦極了?”蘇麟挑眉問他,“那便……乖乖地讓我送你上路罷。”
蘇偃心中萬分掙扎,一時竟忘記駁持。
明明早有念想,但知曉之後,仍是無法釋懷。
阿笛同他,從最初開始,便註定陌路。
蘇麟逐步逼近,正要送劍,卻聽殿外來人高喚一聲:“太子殿下當心!”
蘇偃聞聲醒神,側身一避,這才從蘇麟劍下躲過。
“甚麼人!”
蘇麟大怒,轉目望及,卻見來者一副稚氣,手中持劍。
蘇偃逃過一劫,同蘇麟一併望去,亦是一愣。
褚桑,怎會來……?
“大膽!擅闖陛下寢宮,殺無赦!”
蘇麟心中暗罵,連忙操劍回身,向褚桑那處刺去!
褚桑與他爭搏幾招,他便逐漸敗下陣來,加之身後仍有蘇偃攻襲,無疑腹背受敵。
蘇麟心中微微衡量,城外受困不假,倘若囚於此處才是愚者之行!他掌中發力,全然攻向褚桑,褚桑心驚,自知接不下,只得躍身一旁借物躲避。哪知蘇麟本意不在攻,竟借褚桑餘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