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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好麼?”
小四怕柳斷笛誤會,連忙搖頭說:“不是不是,新來的兵差大哥待我們很好。但是他說即使是這樣,依然有太多的人不夠滿足現在的分量,僅能止住飢餓維持生機……嗯……多一條狗就多需要一份口糧,我,我不想讓它餓著,但是也不想讓別人捱餓……”他頓了頓,將懷中的狗崽遞給柳斷笛,道:“所以,我才想……”
那狗崽彷彿察覺了什麼,晃了晃圓鼓鼓的腦袋,嗷嗷叫了兩聲,吸著鼻子想要湊去柳斷笛身前。
柳斷笛將它接過來抱在自己懷裡,又伸手撓了撓它的脖子。半晌道:“好。”
小四一聽便連聲囔著道:“太好了太好了!”他忽然止了聲,眼神中透露了些許不捨。柳斷笛問:“怎麼了?”小四紅著眼睛又道:“欽差哥哥,我現在好好唸書,等我以後長大了,賺錢了,能將它接回來嗎?”
柳斷笛聽罷苦澀的笑了一下,但仍然沒有揭穿這個孩子善良的心思。他點頭道:“嗯。當然。”
小四還想再說些什麼,卻有幾人上前來附在蘇偃耳邊低語幾句,他遞給柳斷笛一個眼色,柳斷笛彷彿明白似的,安撫道:“欽差哥哥有事要辦,你們先回去罷。”小四不敢耽擱,便催促著榮則一併道了謝,之後拉著她跑開了。
蘇偃望著他們走遠,上來攙了柳斷笛一把,道:“方才巡撫叫人催話兒,說是從京運來的物資已經到了,等著欽差去開封一驗。”語畢,他又蹙蹙眉說:“這就等不及了?還真是大爺,非要趕著欽差親自去迎見麼。”
柳斷笛不覺稀奇,只點頭道:“按照時日,算下來確是這會子不假。也難為他們跋山涉水大老遠的前來,就全作盡地主之誼罷了。”
蘇偃雖心生詫異,但聽了柳斷笛的解答後也沒再問什麼。
爾後二人碌碌地回了府,巡撫連忙過來道:“哎呦我的二位爺,您們總算是回來了,裡頭正候著呢。”
蘇偃沒由來的問了一句:“裡面人什麼來頭?”
巡撫降了聲音,“不大清楚,只知道姓李,一路上小廝的嘴也緊得很,沒如何透露,不過看那裝束,想必官職也是不小的。”
“姓李?”蘇偃不禁瞧了一眼柳斷笛,見他並不怎麼詫異,聽罷巡撫的絮絮叨叨,也覺著無妨,他便只得疑心自己太過多慮了。
巡撫引著幾人去內閣,柳斷笛原先幾日都待在房中幾乎足不出戶,無暇也更無心思細細打量這座邸宅,現下一看,果真不同反響。他在心裡冷笑一聲,不過幸好他給足了巡撫面子,並未藉著這事兒刁難他。
進了正門,則是一段庭院。花圃兩分化,除過四邊剩出方便僕從打理花園的邊蕾,便只留一字行的廊道在中間。木槿花在兩旁開得正豔,夾雜了些許鮮嫩的水露,不知是柳斷笛對這府中的東西總有些偏見還是怎的,他本覺得木槿花素來靜潔,可到了這處卻愈顯妖豔。兩方都草木叢生,明是精心修理過的。環境不減愜意,但柳斷笛卻真真沒有什麼好感。
穿過石牆屏風,坐落著面積龐鴻的大堂。柳斷笛畢竟是欽差,從角門過廳實則不符,即使他自己並不在意,巡撫亦也不敢屈了他的身。過了那道門,才能瞧見正苑。
門敞著未閉,裡面那人坐著喝茶,聽到這邊有動靜便擱下碗杯,立身候著。
他一身紫紅官服,身形頗為熟悉,蘇偃彷彿有些面熟,走近才發覺他竟是那天朝上舉薦柳斷笛欽賑籌南的李侍郎!蘇偃雖不喜歡朝堂政務,但還是冥冥中對這事心存不解,原來他只當自己是氣李侍郎推選誰不好,偏偏推了柳斷笛,但如今一定另有蹊蹺。他承認柳斷笛文采斐然,可他主戶部,戶部主民生,皇帝派戶部尚書賑災救民還可說得過去,而現況賑災卻只能緩得一時之急,改渠造橋才能去病灶,派他去策劃橋樑,怎樣也行不通吧?
工部侍郎,推舉戶部尚書去做與他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未免太不合常理了。柳斷笛又那麼聰明,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李侍郎與幾人客套一番,便找藉口打發了巡撫,引著蘇偃與柳斷笛二人到後園查驗。柳斷笛恍然憶起下午算師並未離府,那巡撫將算師留下又不知會如何為難,他草草地驗完就告辭了。
因為李侍郎一行人多,大多又為草莽兵夫,所以駐在驛館,如若無何要事,便不可打擾欽差辦公。他沒有強留柳斷笛,只道自己大約明日後日便啟程離開,若欽差得空,自己定去拜訪。
肅風襲過,吹起一旁樹上葉子抖動幾下,有股大勢未去的餘味。最近天黑的快了些,許是冬天將要逼近,府內上下的氣氛一派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