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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入眼底。蘇偃道:“是個孩子,但這孩子的確是俏皮了些,你不去也不打緊,犯不著強迫自己。”
柳斷笛安撫道:“無礙的,他大約是孤單太久了。”
蘇偃不語,好容易才妥協道:“好罷,我不攔你。但是,我不允許他欺負你,也絕不允許你由著他欺負。”
“多謝。”
蘇偃盯著柳斷笛溫婉的眉眼,還是不捨地放他離開視線。目送柳斷笛踏上紀韶雲的馬車,蘇橋便湊身上前小聲道:“云云居然當著我的面,劫走我的心上人……”
蘇偃不回她,自己又何嘗不是?他終是嘆了一聲,道:“走罷。”
彼時正值一年熱鬧之際,柳斷笛同紀韶雲坐在馬車內,窗外隨行的暗衛不可估量,而街上吆喝聲四起,也像極了尋常人家出門消遣。
紀韶雲一直在偷偷打量身邊坐著的人,這個人——從上車之後,便一直不焦不躁,沒什麼奇特的。惟有一點就是,長相實在清秀;渾身上下的氣息都帶著一絲溫婉,極為舒適。
紀韶雲看呆了,一時竟將方才的出言不遜與怒氣拋開腦後,道:“你叫甚麼名字?”
柳斷笛聞聲收了視線,道:“少爺不知?”
紀韶雲對上他的眸子,不甘示弱地揚揚脖頸:“哼,家裡那麼多人都有名字,記來記去的煩死人了。”
柳斷笛三言兩語便已然摸清紀韶雲的性子,雖然脾氣驕縱的使人難辦,但卻是難得純淨。適才懸起的心稍稍放縱一些,身上的疲憊感居然又借這檔口接踵而至。柳斷笛不動聲色地向後倚了倚,道:“免姓柳,上斷下笛。”
“我見過你,也記得你。”紀韶雲說:“我叫紀韶雲,爹爹可是鎮守邊疆的大將軍呢。”
“令尊那處,在下亦是久聞大名。”
“誰說要你聞他的名了!”紀韶雲不滿道:“現在在你跟前的人可是我!”
“紀少爺說甚麼便是甚麼。”
“當真?”紀韶雲問,忽又掀開帷裳,向外探了探。
集市之上,各個樣式的攤點層出不窮,紀韶雲顯得十分感興趣,眼珠盯著那些物什轉來轉去,終是停在捏塑泥玩具的攤子上。他指著瞧上去足是玲琅滿目的泥雕,道:“我要那個。”語畢,又想了想,接著說道:“我要你親手買給我。”
柳斷笛順著他的指向望過去,便瞧見一隻玉環孤零零地躺在油紙上。做功即便再如何精細,卻也都及不上一旁陳列滿的人偶。
就是這樣一件不起眼的玉環,生生刺痛了柳斷笛的內心。
已不記得,那是多少年之前,蘇麟也送過自己一枚與之一模一樣的玉環——蘇麟擔心自己不收太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