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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宮向來管得森嚴,聖上又極寵皇后,怎麼會放心讓定遠將軍與皇后獨處?”春香用袖口擦了擦眼淚,想了一會兒悠悠的猜測“可能皇后是定遠將軍親姨,所以忌諱少些吧!再一個,就是定遠將軍向來只豢養男寵,不納姬妾不近女色,連正室都不娶,皇上才放心吧?!”四喜怔仲了半晌,木了一樣的喃喃“只豢養男寵?”“嗯,你沒聽說過?”四喜搖搖頭,他很少留意朝廷大員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自己這一畝三分地能整明白就不容易了。
四喜有些頭疼了,囑咐春香不要再對別人講,她這話他信,但是別人未必信,整不好就是個玷辱先後名節,汙衊朝廷重臣的罪,春香點頭應承“我也就和你說說”。春香說的話他多半是相信的,那日在崇福寺滿祿說了個女子的閨名給一進大師,讓他做百日法事,皇后的名諱四喜並不知道,但是皇后的忌日他知道,和他乾爹權貴只差了一天而已。
四喜憂心忡忡的當口,啟人回來了。
兩王在京郊聚首,同時入城,城內淨水潑街,百姓夾道相迎,雖然沒有鑼鼓宣天也沒有鞭炮齊鳴,但這是自陳皇后賀崩後第一次京中舉辦盛事,宣德帝亦在承天門外駐立擺案迎接,殿內亦設宴款待眾臣。
四喜遠遠的瞧見啟人的儀仗隊,錦旗迎風飄展,騎兵帽櫻上的彩羽輕輕顫動,四喜的心陣陣跳躍似乎要衝出胸膛般的熱烈,挑了一位高點的石價站了上去,伸長了脖子瞅,好久,終於看到了。
啟人與啟兆並駕並驅,坐在高頭大馬上緩緩行來,兩王神采各異卻都氣質如華,祥王爺雍容瑞王爺高貴,啟人舉手投足間帶著貴族天生的從容,風塵疲憊的神色一絲也看不見,本是美男子更顯得風流倜儻,四喜不知不覺間看得痴了。
啟人掃視人群時對上了四喜的眼睛,瞅著四喜微微一笑,那笑就沁到四喜的心肺裡,四喜忍不住歪了頭輕輕的笑著回應,本來是想調皮一些,可是不自覺的一滴清淚忍不住就滑落了下來。啟人很快就過去了,不用回頭也知道那個身影必是還佇立在那兒,緊緊盯著自己的後背,嬌麗的容顏襯著一襲紅裳,他的四喜還是那麼靈秀美豔、清婉動人,真想把他看到眼睛裡再也不拿出來啊。
宣德帝大宴群臣三天,兩王留宿宮中兄弟徹夜暢談,把酒相聚甚歡。
三日後,兩王同時下獄。
祥王爺被拘時還一直吵嚷著要見皇兄,要面聖,瑞王爺則像被抽了魂兒似的只知道皺眉凝思,說了十餘聲請移駕,就是不抬腿動步。
宗人府裡宗人令一一陳述祥王爺的罪名,長達十餘條,說他擁兵自重不敬聖上,啟兆大怒,嘶吼著冤枉;說他盜用虎符意圖不軌,啟兆目眥齒裂,恨不得一腳踹死他;說他勾結叛臣何遠吉以圖謀逆,啟兆的獅子吼在室內迴盪不已,差一點兒震聾了左宗正的耳朵;說他偽造罪證陷害朝廷重臣,釀成武英殿大學士冤案,啟兆已面露不屑森森笑容譏諷“爾等無知”;說他嫉賢妒能、說他不敬皇后、說他驕橫朝野、說他恃強凌弱欺壓下屬。。。。。。及至說到祥王府建造逾制,啟兆終於開始苦笑,慾加之罪何患無詞?更何況他還做了那麼多授人以柄的事?
另一間刑房裡,瑞王爺的罪名可就簡單多了,右宗正慢頭細語的例證,瑞王爺一概閉目裝啞。說他與祥王一黨勾結,瑞王爺不語;說他聚養門客舍人過眾意圖不軌,瑞王皺眉,仍然不語;說他安插爪牙培植私黨,瑞王爺閉緊了眼睛,不語;說他縱家僕行兇欺壓良善商戶,毆殘京城首富之子;皇后大喪期間不守制;褻玩男寵;羈押宮人;不體民情揮霍無度,等等等等。
啟人緊閉了眼睛心肝直顫?如果說頭兩件是宣德多心疑惑,他有說不清的地方,但是後面的哪一件事,宣德是不知道的?他府上的珍玩,宣德賞賜得還少嗎?從奇珍異草到室內的擺設,乃到王妃的人選,哪一樣不是宣德用過心的?包括四喜,宣德一開始是睜隻眼閉隻眼後來是明顯的縱容,這也錯?皇兄,你到底是怎麼了?想要幹什麼?兄弟相煎,沒有哪個是好下場的,這道理你懂的啊!
宗人府內兩處刑房一樣結果,二王俱不認罪,啟兆是怒罵連連,啟人就是沉默不語。
皇親國戚,宗人令縱然心裡有譜也不敢動刑,審了又審問了又審,忍不住對啟兆道“王爺您這是何苦?畫了押認下罪和你不畫押都是一個理兒,這您怎麼就看不出來呢?”啟兆開始不再說話。
進來的這幾天祥王爺淡定了許多,經常對著牆壁,摳著那細細的牆縫想心事。瑞王爺啟人倒是狂躁了不少,反反覆覆的走將來走將去。一天深夜,一個獄卒悄悄走到近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