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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著門框,手摸上了大管家的臉頰,四喜咬著牙根瞪了滿祿一眼,偏巧滿祿也正看他,嚇了四喜一跳,裝沒事兒人一樣別開臉,快步離開,滿祿盯著那背景嘿嘿直笑。
東順焦躁不堪的在偏廳門口張望,盼著來個人再通稟一聲,這定遠將軍府也太端著架兒了,宮裡的人都不待見,正望著,就四喜就從那邊兒快步走了過來,東順趕緊迎了上去,剛要說話,四喜做了個手勢,意思是快走快走,東順著忙,領在前面快步出府,衝著車伕一揮胳膊說“走!”便一步邁上了車,回身拉四喜,四喜拉著東順的手剛要抬腿
“哎呀~”一聲,就鬆開手扶著車轅緩氣兒,東順以為他岔氣兒了,連忙問四喜怎麼樣,四喜直搖手,他一著忙就忘了,後面還夾著東西呢,剛才一抬腿,颳得內壁直疼。
李朱也出府了,等著僕役去牽扯馬,看見四喜上車便走了過來,一伸手“大總管,踩著我的腿上去吧!”四喜猶豫了一下,還是搭上了李朱的手,一腳踩著他的大腿,邁步上了馬車,“多謝!”手卻怎麼也抽不回來了,李朱笑眯眯的攥緊四喜的手“不用謝,大總管記著李朱的好就行,”眼睛卻像長在了四喜臉上一樣挪不開,“言重了,在下今後還要多仰仗眾位大人。”四喜手又往後撤了一下,不但沒撤掉,李朱另一隻手也摸了上來,把四喜的手合攏在自己掌中,然後拿到嘴邊親了親,李朱嘴厚剛才又吃了一頓宴席,現在滿嘴都是油,親得四喜頭皮發麻,“大總管的情份李朱時刻銘記著呢!”誰和你有情份啊?四喜剛要變臉,聽見門口的僕役偷偷在笑,眯了眯眼睛,嘿嘿假笑一聲,一使勁縮回了手,旁邊兒東順一捅車伕肩頭,馬車就往前走了兩步,車廂把李朱颳了個趔蹌,四喜連忙說,“對不住,馬驚了,我們得先回了。”然後衝李朱報歉的一樂,轉身進了車廂。
這一笑,把李朱的神兒都給恍丟了,瞪著眼睛張大嘴呆愣愣的定在那兒,李朱心想,那璀然一笑,真是百媚頓生,比花魁娘子還好看。
“樂什麼呢?”小廝聽見大總管呵斥,連忙捂了嘴憋回笑低聲回道“在看愣頭青兒呢!”,大總管探頭看了看馬車,見車窗裡的人影晃動了幾下,一轉彎就拐了出去,不知怎麼的就愣了一會兒,又見李朱站在門外猶自望著車廂傻樂,大總管砸了一下嘴,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回頭點了一下小廝的腦門,這李朱也真是的,和李哲大將軍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娘生的,實在是,太委瑣了!
四喜打發東順回宮後,直接回了貓耳衚衕自己家。
老李開門後,告訴他賈千戶等了好一會兒,四喜思量了又思量,猶猶豫豫的往裡走,老李拉著四喜袖子扯了扯,低聲說“半年前,李哲將軍的寶貝不是丟了嗎?”四喜點了點頭“今天聽街坊講,好像是權不義大總管給偷走的。”四喜噢了一聲點點頭,這訊息傳得挺快的啊,昨天還沒有風聲呢,今天就幾乎街知巷聞了。“我曉得了,你先預備點兒下酒菜送過來!”四喜走了兩步,又轉身囑咐老李“把乾爹存著的三杯醉找出來。”
四喜手託著腮無耐的看向賈六,賈六喝高了,正在廳裡耍酒瘋。廳裡擺著宮中同僚送給四喜的賀禮,四喜榮升大總管,巴結的不少,平時有過往的更要慶賀,沒交集的也要變著法兒的挖門路。賈六指點著那些賀禮誇四喜,小小年紀就揚眉吐氣,職位和他乾爹一樣高,還開啟賀禮一個一個的品評,紅色蓋布弄得滿地都是,四喜氣結。他是有心灌醉賈六要問話,聽賈六說要出京辦差,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便多灌了幾杯,這可好,半罈子三杯醉下去,還真是醉得不像話,鬧人鬧得厲害。
四喜變想法的想弄哭賈六,讓他說心裡話,可怎麼刺激賈六就是不哭,鬧夠了才趴桌子上睡覺。四喜推一推賈六肩膀,賈六就晃一晃,四喜貼著賈六的耳根問他“賈六,那八根密方都是什麼東西?”賈六用手扒拉扒拉耳朵,四喜又問“尚書公子的根是不是也讓你乾爹給吃了?”賈六晃晃頭,用手蓋住耳朵“哪兒來那麼多蒼蠅,嗡嗡嗡嗡的,鑽我耳朵裡了,四喜~,蒼蠅都跑你家過冬來了,你也不趕趕,煩。”賈六一拍桌子,嘟嘟囔囔的睡了過去。
四喜坐在桌邊嘆氣,他乾爹這酒後勁兒真大,早知道這樣,先前就不給賈六喝這麼多了。
四喜猜得沒錯,尚書公子下面確實是少了東西。聽說尚書公子訂的親事都退了,四喜跟尚書府上的管事打聽過他家公子,管事一開始還說他家公子被劫受了驚嚇,人糊塗得很,後來才說他家公子下面受了傷,不能人事。
原來,權不義薦給正德的那個道士和權不義之間瓜葛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