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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後山祭拜祭拜姬鄲,一進大師和氣的讓人預備香燭紙錢,施禮後道聲佛號也徐徐邁入大殿。四喜週五到了後山,竟然看見一個人,是賈六,這天並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四喜很奇怪賈六為什麼會在這裡,遠遠的站定後瞄著賈六一舉一動。賈六近來食不甘味寢不能昧,不但瘦骨伶仃的情緒上也很些失控,一鍬鍬的往墳上培土再一鍬鍬夯實,將一罈白酒開封后邊喝邊嚎,四喜皺眉看賈六摟著姬鄲的墓碑,邊哭邊用袖子擦眼淚鼻涕,厭惡的別過臉拎著香燭籃子對週五說“我們回吧!”週五走了幾步好奇的回頭再看,賈六的身影在鬱鬱蔥蔥的墳場裡越發顯得蕭瑟單薄。
滿祿進到香火繚繞的大殿,只見煙霧重疊中,尚書家的小公子在虔誠的叩拜上香,滿祿瞅著小公子背影眯著眼睛研究了一下,正在計較中聽見一進大師在身旁輕言“人生在世有八苦,求不得苦亦在其中,施主面目獷悍身上煞氣太重,需知放下屠刀回頭是岸。”滿祿側目,一進大師仍然道“有所求就有所貪,貪不到就生出種種煩惱,這也是苦。求名、求利、求財、求色,皆求不得是苦,不能遂心滿願,隨心如意。縱使求而得了,也不能算是樂。”滿祿覺得這話說得錐心刺骨,只覺一進似有所指又非所指,再看大師面目,一派雲淡風清,似曾相識又不曾相識,滿祿眼底皺紋驟然聚到一塊兒再輕輕散開,冷哼一聲走了。
滿祿步行回府,一路慢慢搖晃著細細想事,在距離祥王府一個路口的時候躊躇起來,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倒黴的祥王爺啟兆呢?惡作劇的心理慫恿他進去,搖搖頭笑得肩膀聳動,自忖今日精力不佳不想招惹這個刺蝟,到底沒去看啟兆,思量著祥王爺現在日子也一定不好過。
事實上啟兆在府內確實已經焦慮萬分,啟人行走不便,而山西那邊形勢緊迫,幾乎是一天一個樣兒,近日快報說李哲已經轟翻了悍匪老巢,將山頭生生削平,匪徒死傷慘重,部分餘孽躲進深山,李哲正在全力追繳,力圖斬草除根。氣得啟兆暴跳如雷震怒非常,那李哲不管不顧的一通亂轟,也不知道何遠吉安危如何,氣得啟兆用力磨墨,執筆就寫奏摺欲參李哲。
宣德帝來看啟兆的時候,他正奮筆疾書,宣德向周圍做了個禁聲的動作,邁步進屋,啟兆被氣亂了心神只顧上疏並不曾察覺有人進來,宣德亦是武藝精深之人,故意提氣斂息悄悄走到桌邊,只見寫到“朝廷命官,一品大員,性命怎能兒戲?”宣德氣極而笑,“你還有精力管別人?”啟兆一見是宣德乍一愣,憋紅了臉欲行禮參拜,宣德扶了一下他的胳膊止住啟兆動作,輕聲問“朕命你謄抄的經文寫了幾遍?”啟兆急忙說道“聖上,那李哲在山西。。。”宣德舉起一根手指在自己唇邊,啟兆不便再說,後面的話生生嚥到肚裡。宣德問起啟兆近日病情以及日常飲食,啟兆一一答了,宣德又勸慰了啟兆幾句,安撫道“你不要一心只想著為李哲求情,你皇兄雖然坐擁江山,也架不住掏空擺弄,你只會和那何遠吉說君當自重早做籌謀不必遷強,也不想想當初這江山我們拿下來得多麼不容易”話雖責備,臉上傷感之情漸濃,啟兆抬頭目視宣德,內心感慨萬分,忍不住雙眸也隴上悲慼,當年太后為了尋找一個傀儡皇上,才看中他們這個沒落王族的嫡長子,朝堂上下一番明爭暗鬥江湖內外波濤洶湧,現在想想都心驚,三個弱冠少年彼此扶持著終於經過一番浴血洗禮登上正位,宣德剛才說的那些話,是他和何遠吉信中寫過的,心中有愧臉上臊熱。
看著宣德一身素服,想他內憂外患的又剛剛失了陳皇后心裡必定難受,都說皇帝性情近來暴虐更甚,可是兄弟之間即便同父異母也血脈相連,想著皇兄剛成一個鰥夫,啟兆只是覺得傳聞有過偏頗,宣德只是陰鬱了一些,不覺之間“同情”溢於言表,宣德苦笑一下,摸著二弟的頭說“首輔大人坐不住了,當我不知道他私下與韃靼勾結,哼,若非我朝平定匪患迅速韃靼的氣勢恐怕一時還滅不掉,也不會這麼急著求和,關於議和一事我想派你出使。”宣德目光炯炯的看向啟兆,“武英殿大學士將會做為隨從人員與你同去”啟兆抬頭“武英殿大學士?都說是董裴得意門生,可是臣弟聽傳聞似乎是他私生子。”宣德笑了一下,“你的訊息不錯,董裴年輕時曾上演過一段西廂記般的鬧劇,錦衣衛曾經落實過,傳聞是真的”啟兆狠狠的說“臣弟一定看緊了他,出使邊界絕不出差兒。”
宣德回宮後略吃點兒點心就半躺在錦塌上揉腦仁,啟人看宣德情形不甚高興似乎累極,便悄悄起身回到寢殿,鬱悶的轉了一圈後修了幾封書信著人帶走,拿起經書,又回去與宣德同修晚課。
三天後,夜幕低垂,啟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