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枷鎖就要拘人,週五上下打點一番斡旋,可算推託了二三日再行商量,擦了汗剛進屋就見權貴一口血只噴屋頂,直瞪了眼吐出兩個字“四喜”
四喜匆匆趕來,權貴牽牽嘴角,說“取珠子碾碎了,我要入藥”。四喜嚇了一跳,他乾爹看樣子不像是糊塗,清明得很啊,怎麼淨幹張狂事兒?那珠子是他的命啊!剛一勸,權貴就急了,用手拍拍床鋪“入藥,入藥”一口血又噴了出來,四喜趕緊取了白釉碾藥缽,權貴才安靜下來,衝他微微一笑,然後一邊兒咳血一邊兒看他碾碎夜明珠。
四喜腳踩碾藥船軋藥碾,將搗碎的夜明珠終於碾成了粉,捧到權貴面前,權貴看著珠粉微微一笑,示意四喜喂他,吞了藥粉就著送到唇邊的水蠱,一口嚥了下去,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四喜盯著權貴閉上的眼愣了半晌才曉得,他是真的走了,“哇~~”一聲哭了出來,一屋子的人跟著抽抽噎噎,週五安慰道“權貴不虧,走的時候有兒子送終,有眾人哭喪,也算圓滿。”
一夜扯幡停靈,裁麻剪孝布,丁禁衛四喜媽前後幫忙,週五取了白酒和四喜王麻子三人給權貴抹身子穿裝裹衣服,邊穿邊交待四喜“你乾爹說了,園子裡茉莉花叢中有個鹹菜罈子,罈子下面再挖二三尺還能見到一個罈子,裡面有五百兩金子,那是給你的。”四喜詫異的抬頭看向週五,週五往權貴嘴裡放了口銜,邊說“你乾爹一生積蓄都在那裡,房契地契都在平時放寶的櫃子裡,左邊抽屜下面有個夾層,摳開就是。”四喜低頭往權貴左手裡放個金錠右手放了個銀錠,又抬眼看了看週五,嗯的答應了一聲,不再多話。週五卸下權貴衣襟上的一個玉環扣絆,解了自己身上掛了好幾年的一個大錢兒換上。四喜扭頭看了他了一眼,臉上無波,隨口問道“週五爺,問您件事兒?”週五手抖了一下,抬頭茫然的問“什麼事兒?”“姬鄲真的是傷口感染受風死的?”週五黑了臉,不說話,王麻子嘟囔道“五爺有那麼糟的手藝?”週五飛過眼鏢一記,說“我去取白布”四喜愣了一下,猜測和得到證實是兩回事兒,更恨賈六了,正尋思的時候忽聽王麻子別有用心的說“四喜,你知道嗎?五爺手藝好著呢,那些裝斂的小太監男根不都得縫回去弄成個全活兒人再入棺嘛,五爺能把那被石灰弄得蔫巴啦嘰的東西嚴絲合縫的整回去,厲害不?”四喜頭疼,不欲理他,就問“穿鞋先穿哪隻腳?”
第二天一早開始哭靈,街坊鄰里,平時有交往的親戚朋友、族裡人、曾共事過的宦官,和四喜有來往的共事的、和丁禁衛交好的禁衛以及朋友們,弔唁的人不少,一院子人忙得腳打後腦勺,中午時分宮裡來人找四喜,是東順。四喜正坡麻帶孝哭著回禮,東順半跪在他身旁說,混堂司現在亂得不行,皇后要沐浴皇子們也要洗澡,
薪柴不夠去領,結果告知新下的章程,需要蓋上司長四喜的印記,四喜挑眉“領個薪柴還用我蓋印記?”東順說“何止?你請假了這麼久,一直沒銷,上面問呢,讓你去打個商量”四喜箍眉“現在走不開啊!”東順一時忘了等級呵斥一聲“糊塗!娘娘要緊還是你爹要緊?”四喜想想,跟眾人告了罪,在權貴靈位前磕了頭哭著說兒子不孝,一會兒就回,找了兩個僕役代為還禮,就回宮了。臨走之前和他娘打聲招呼,四喜娘正在迎來送往,答了一聲就過去了,四喜轉身的時候聽到有人說“泰水不用招呼,我自己來。”聲音很熟,回頭見賈六從他娘手上捧過杯茶,晃了晃頭,想是聽差了?
晚飯前,四喜還未回來,權貴院子裡來了位客,帶著厚禮在靈前拜了拜,權不仁對眾人說“我們兄弟有貼己話要說”也不管一眾愣了的人,直接把靈堂的門關了,帶來的人在裡屋外屋一通翻,週五半跪半坐在棺材旁邊燒盆,冷眼看了許久,終於開口“家裡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物什了,珠子權貴帶走了。”權不仁哼哼冷笑兩聲“我猜也是,搜棺材,”兩個膀大腰圓的人摸了棺材上下四壁包括底下,都沒找到珠子,把權貴從棺材裡面拖了出來丟到地上,敲敲隔板,拆了棺材底,一無所獲。
週五見權貴的屍首趴到地上,梳好的頭髮散亂開來,痛苦的閉了閉眼,一滴淚順著眼角滑落。權不仁怒吼一聲“說,珠子在哪兒?”上來拽緊週五的領子把他拖到眼前,“碾成粉,吃了。”“碾成粉?吃了?”權不義一臉扭曲“當我是好糊弄的?”丟下週五,衝一直站在他旁邊尖嘴猴腮的一個人說“開膛,掏出腸子來讓我看看。”
天閹(第23章)
那人是出了名的劊子手,開膛破腸手腳利落,割開胃囊一直劃到食道才發現了珍珠粉,權不義掄起椅子衝著權貴的屍體一通砸,淒厲的尖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