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咐過,喜公公身體不爽利,不宜見客。”喜公公三個字咬得較重,四喜嘻嘻一樂,衝牛大燦然笑道“無妨,他找我實是有事兒,我姐姐嫁到他家,有話託他帶給我呢。”牛大無法,只得讓人帶賈六過來。
四喜就站在院子裡等賈六,閒話半晌,先問三春兒身體如何,一餐吃多少,姐姐姐夫的生活起居事無鉅細一一問起,一開始賈六還耐心應付,可四喜問完三春權義,又談起自己義父權貴,說權義和權貴年紀彷彿,身子骨可差得遠了,人還是要注意保養的好,大談特談養生之道。從養生之道又講到自己在瑞王府一日都吃什麼藥吃什麼飯,哪幾味藥難配,要幾錢幾兩一分兒也差不得,沒完沒了的嘮叨,聽得賈六是頭腦發脹。
賈六本想說你吃幾餐飯喝幾味藥關我屁事,四喜自語道“三春如果問起你就說我好得很,”那神情十分感傷,言詞極其落寞,賈六一想他姐弟二人情誼非常,如果不是權不義下聘,這三春恐怕已被四喜納了房,獨門獨院的過小日子,總好過一個當總管的寵姬一個做王爺的禁臠,不免又耐心安慰起來。
這場戲一唱,就是下午時分,四喜有點兒著急,都這麼久了,啟人怎麼還不回啊?白演了。四喜歇氣的功夫,賈六終於忍不住問起了姬鄲留給他什麼東西了,姬鄲二字一出口,四喜就開始落淚,賈六話音剛落,四喜一聲“姬鄲~”就捂著臉開始哭,唔唔啦啦的一通說,賈六一個字兒也沒聽清,心裡著急,火燒火燎般難受,急著問他說什麼,四喜抬頭唔唔咽咽的又說了一遍,賈六還是沒聽清,煩躁不已強忍心頭火,輕撫四喜後背軟語安慰。
四喜把臉窩在賈六懷裡,輕聲道“姬鄲,我可想死你了!”一句話觸動賈六心事,賈六不由得摟緊四喜,把下巴墊在他頭頂,眼神迷茫的看向遠方,輕聲說“姬鄲,我可想死你了。”四喜在他懷裡恨恨然的齜牙,如果不知道他乾的那些醃髒事兒,光聽聲音,憑他現在的表情,誰看誰都以為是個情種呢。那張生泡了崔鶯鶯又說“半緣修道半緣君”就是這種心態吧?還真是除了姬鄲這個“巫山”那些侍衛禁衛的就都不是“雲”了呢。
瑞王爺啟人實在看不下去了。他早回來了,躲在一旁看戲看了半天,這兩人越演越入戲,可惡的賈六還摟上來了,響亮的一聲咳嗽,嚇得賈六立即推開四喜,見是瑞王爺啟人,忙上前請安問好,吱吱唔唔的解釋說是來取姬鄲的遺物,說得結結巴巴的倒像是臨時編謊。
啟人沉住氣聽他解釋,生怕自己一時壓不住火,就真的抬腳踹折他幾根脅骨直接送他到姬鄲那兒,省得他在這兒玩相思。啟人拿眼睛瞄了又瞄賈六,眼睛忽然眯縫忽然大張,終於嘆了口氣,讓賈六退下了。
四喜盯著賈六漸漸遠去還不時回望的身影,一時喘不上來氣兒,也不知道是最近補藥吃多了,還是真氣壞了,一時氣血上湧頭腦發脹,衝啟人就是一個獅子吼“你就讓他這麼走了?”
啟人笑笑,上來圈住四喜“不走?還留他吃飯?”四喜一下掙開啟人“你不替我報仇?他可是欺負過我了。”啟人冷笑“他何曾欺負過你?我只知道你玩偷天換日蠻厲害的,不知道竟然還會暗渡陳倉。”四喜氣結,“你這是什麼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啟人挑眉“你還不知道?還是你芳心暗許準備另覓良巢啊?我這王府院兒小,不夠你折騰的是不是?擺不下您這尊佛對吧?”四喜氣得直點頭,“好,好,啟人,說得好,你不是說過嗎?冶容誨淫,我捱了欺負還是我勾引了他不成?”兩個氣頭上的人,誰都說不明白也聽不明白了,各氣各的,都覺得對方沒明白自己這顆心,給了自己氣受。幾日積攢下來的委屈,一起爆發了出來。
啟人緊走兩步,來到四喜面前,捧了四喜的臉,讓他和自己眼對著眼“四喜,你掏良心說句話,我啟人待你如何?”“啟人,你摸摸胸口,我四喜是不是真心許你?”啟人壓下一口氣,“那你說,那天上了你的人到底是誰?”
四喜咬牙道“賈~六~”氣得啟人一轉身踹翻了旁邊的石桌檯面,那石桌檯面有磨盤那麼大,與臺柱之間本是卡槽式安上的,啟人這一腳運了氣,用了真力,踹得石柱從中間斷開,桌面滾到一旁,在地上滴溜溜轉了一圈。啟人像磨盤一樣周著四喜轉了一圈,又把他身後兩棵小樹連根拔了,扔到地上,喘了幾口氣,抖抖衣服安穩的坐到石凳上,望向四喜“你是恨極了賈六,還是看上了滿祿?還是覺得我不能給你做主,不敢得罪那個不要臉的將軍?”
四喜慢慢來到啟人面前,半跪在他兩腿間,雙肘支在啟人膝蓋上,用手捧了他的臉,用手輕輕撫在啟人糾結的眉心,帶